也道:“張彪,也許舵主就快到了,你別再嘮叨了,行嗎?”
那背大袋子的張彪,道:“我也只說慢慢走,又怎會誤了什麼事,你們……”
三人來到一處小宅院前,果見門前站著一個人!
這人不是別人,江湖上大淫大惡的“霹雷手”蒯通便是此人那蒯通冷然的看著來人,道:“聞聲在此等你們,可帶來了?”
那張彪急忙揹著大袋子奔上前,笑道:“蒯爺,你瞧!這袋中的便是!”
蒯通道:“背進內室去!”
張彪不再多言,揹著大袋子已進入屋中去了!
姓蒯的對周方與老者點點頭,道:“很好,辛苦你們了,我這兒還有些酒萊,你三人墊墊肚子去!”
他指的是旁邊房間。
於天龍心中明白,他必須定下心來應戰!
雙方搏鬥中,張彪先被於天龍打得往外摔去,那老者也被於天龍暴出一腿踢得昏了過去。
姓蒯的桀桀怪叫,雙掌錯變,立刻迎拍而上!
於天龍已知這人武功了得,他剛才一掌中,已知此人功力,實難與人匹敵,可是眼前趨勢,又不得不拚命硬抵,趕緊急吐雙掌,也把無相禪功藉勢發出!
雙方發掌不但急遽,並且都發揮出個人的潛在餘力,勁力凝結之處,風暴激撞,又是一聲悶響,掀起了丈許內的颯颯狂飆,兩人不約而同踉蹌後退!
天龍面色蒼白,口溢鮮血,已至姑娘身前,一念頭襲到,心想:“自己受創非淺,倘敵人再發出一掌,除本身難逃險則難,則掌緣餘力,姑娘恐……不如,爭取機先,來個同歸於盡!”
念畢,抖起殘餘之力,一聲怒叱,搶身而出。
這時霹雷手蒯通,也是受傷頗重,正擬調元歸一,再予敵方致命一擊,怎料天龍竟捨棄姑娘,輕身赴敵。
薑是老的辣!
蒯通已看出於天龍,是抱著寧為玉碎的打法,趕忙封掌護胸,“倒翻千層浪”,身軀猛的後撤。
天龍一掌劈空,蘊忍之氣已洩,早已涔涔汗下,一息悠悠了!
那霹雷手一看當前情況,早已打算好,先斃了這娃娃,然後再劫取姑娘。
可是幾次掌力互拚,心中仍存顧慮,暗把掌力運出,趨步走來。
此時天龍在剛才一掌衝擊之下,已離敵人一丈開外。
在此緊要關頭,忽聞一陣呼嘯之聲。
頃刻之間,一條黑影,已撲到姑娘跟前。
於天龍一望,已看清來人,正是敵方同路人,通臂周方。
他心中又恐又急,可是所處之地,少說也在三丈開外,何況那蒯通,也在這關口把掌力發出!
天下的事,就那麼巧,當此千鈞一髮之際,那姑娘竟在天龍受危,敵掌已探酥胸之時;氣血騰沸,突然穴道齊開!
一聲嬌叱,嬌軀捲起,接著玉掌分飛,一奔周方,一奔蒯通,那兩股綿柔勁力,何啻翻江倒海,電石雷火。
姑娘也是氣極了,恨極了!所以一出手,哪會留情。
蒯通距離較遠,又加本身功力深厚,算是躲開了這佛門密宗“大般若”掌力。
可是那周方,確連哼都沒來得及,已是七孔流血,絕氣而亡!
說來話長,由姑娘解穴出手,以暨周方身死,蒯通見機腳底擦油,天龍幸脫一擊之厄,這也不過是瞬間的事。
此時姑娘早已脫去長衫,恢復了本來面目,一身窄腰緊袖的蔥綠褲褂,襯著那芙蓉玉面的嬌秀粉頰,格外透著乾淨利落,美麗大方。
幽香一陣,姑娘已貼身天龍身旁,焦急的,玉手輕探著於天龍的胸腑各要穴,隨即眉頭一皺,由貼身處掏出一個潔白翠玉瓶。
她略一思忖。
隨即便塞到天龍手中,然後嬌聲說道:“這千年雪蓮,只要吞服一粒,不但內傷痊癒,並可增加功力,你千萬不可隨便糟蹋!”
於天龍受傷確是不假,但並沒有失去知覺,更加片刻休息,已調元導引靈臺,酬答應對,絕不會發生問題。
可是那於天龍眼睛直直的,面孔呆呆的,把姑娘竟看的滿頭霧水,不知所以。
姑娘不由得也怔了一怔,隨著一聲輕啐,嬌嗔道:“我有什麼好看?我又不如你那畹春妹妹!”
說罷用手輕點天龍額頭,又接著道:“呆雁!走,隨我追敵人去吧!”
頃刻的變化,使天龍解開了久系腦際的疑團。
她……是他!那個白馬晦氣臉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