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著許多賓客面前許下這個承諾,隨即響起一陣陣不絕於耳的掌聲,大家紛紛的向他道賀。
大夥對於佟家和左家幾十年來的競爭都已經有所耳聞,如果兩家能成為一家,對於喜歡來這裡的他們也是一大福音,只要走進一家店,不管想吃洋巢子還是和巢子,都有了更多的選擇。
午後——
佟羿端了杯咖啡,坐在庭院的椅子,悠閒自在的享受著下午茶。
他雖然身為“巴洛”第三代的老闆,卻只鍾情於製作好吃的蛋糕,對於門面的事,他全交由別人負責。
而每天午後,他總喜歡為自己煮杯咖啡,吃一塊自己做的蛋糕,他覺得那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坐在庭院的露天座椅上,他看著對面的日式老舊房子。
這間日式老宅已有百年曆史,卻仍然維護得很好,據說當初在建這間房子時,所有的材料全都由日本海運而來,而在房子的保養上,每年還得花上不少的錢。
此時,對面走出一個年約六十幾歲的老先生。佟羿認得他,他是住在這附近的一個鄰居。
對面的和莫子店經營得還真是慘淡呀!客戶大約都是上了年紀,喜歡古老、傳統口味的人。然而這些人不像年輕人消費能力強,懂得享受生活。因此,對面的生意只能用慘淡來形容,而自家經營的“巴洛”,每天都門庭若市,天天客滿。
接著跟在後面走出來的是左家那個剛從日本學成歸來沒多久的小孫女,她臉上堆滿著笑容,不停的向那名老先生鞠躬作揖。
她去日本唸了幾年的書,手藝是不知道有沒有學到,倒是將日本人那套禮數學得還真徹底。
左思彤送走店裡的老顧客時,看見悠閒的坐在庭院喝咖啡的佟羿,他那模樣依然是那樣的囂張,令人討厭,再往招牌看去。
“‘巴洛’,我看是‘芭樂’更適當。”左思彤忍不住的說著。
因為距離有點遠,佟羿只看見她的小嘴動了動,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他將咖啡放在桌上,站起來走到門邊,和她就這麼隔著一條只夠一輛汽車經過的巷子對看著。
“好久不見!”佟羿想起爺爺的生日願望,雖然他對她並沒有興趣,但還是先向她善意的示好。
至少總得做做樣子給爺爺看吧!
“最好永遠不見。”左思彤冷冷的說,臉上的笑容馬上褪去,換上一張臭臉,一點都不隱藏對他的厭惡。
佟羿對她的態度一點也不以為意,反正他對她又沒意思。“今年度的甜點大賽在下個月就要舉辦了,不知道今年你們是不是一樣會參賽?”
“廢話,我們不只要參賽,還會將冠軍獎盃給贏回來。”
“這麼有信心!”他能感覺出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那非贏不可的氣勢,只不過想贏並非只有氣勢就可以贏,還得要有真正的本事才行。
“信心是靠實力堆積出來的,可不是像某些人只是靠著膚淺的外表來矇騙。”
這女人還真是厲害,一句話就將想罵的全都罵了進去。
他人長得帥,又不是他的錯,而他做出來的蛋糕不只漂亮,更是美味可口,吃進嘴裡的東西可是最騙不了人的。
“那麼我就拭目以待了!”
哼!他最好是將眼睛給擦到瞎掉,省得他用那雙桃花眼去勾引一堆無知的女客人。
左思彤連聲再見都沒多說,轉身回到屋裡。
佟羿對她的態度並不甚在意。打從她一出生,他就已經認識她了,從來也沒見過她對自己有過好臉色。
反正無所謂,他和她最多也只算是鄰居,連朋友都稱不上,雖然他答應過爺爺要將她娶進門,不過他知道不可能會如爺爺的心願!
左思彤進屋之後,口中仍然不停的嘀嘀咕咕,然後往靠窗的一張椅子坐下。
秋天的午後,微風徐徐吹拂,那種被風輕吻臉頰的感覺好舒服,就像是躺在一大片的白雲上。
她雙手支在下巴上,從窗欞往外看了出去,一眼就看見對面那間白色的雙層樓建築,以及依然悠閒的坐在庭院裡的佟羿。
左淑蓉從後面的小廚房端著綠茶走出來。“你在發什麼呆?”
“我在想,我們的生意為什麼會和對面差這麼多?”
要論特色,她們也不輸他們呀,對面走的是歐風,而她們是偏向東洋風,現在哈日的年輕人不是一拖拉庫嗎?為什麼走和風的店反倒是沒有生意上門?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