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聽了李充華的話,心中害怕真的有鬼,何況此事又是因我而起,所以便到這裡來疾言厲語,希望能嚇住鬼。以免給府中帶來禍害。其實來這裡的時候,陵兒已經想好了。若真有鬼要索命,陵兒就以身飼鬼,以此來換取閤府上下的平安!”說到這裡,淚垂落如珠串,流得滿面都是,露出不輕易示於人前地軟弱:“至於陵兒衝胡惜惜之鬼所說的話,不瞞表哥和皇妃,皆是亂語,只求能嚇得住她而已,若表哥和皇妃執意要當真的話,那陵兒也無話可說!”
無惜聽得她一口一個陵兒的自稱,不由得想到彼此兩小無猜玩在一起的童年時光,如此,目光又再度柔和了幾分,憐惜地輕拭著含妃臉上的淚痕,長嘆一口氣:“唉,陵兒,你要我說你什麼好?”雖還不能原諒含妃的作為,但態度已經軟化許多,尤其是在看到含妃隱在額髮下的那道疤痕後,不忍再責。
阮梅心垂在衣袖中的手不時握緊又鬆開,似在掙扎壓抑著什麼,如此數次後,她閉了閉眼走上前,帶著善意的笑軟聲道:“殿下,含妃雖有不是之處,但總算有心悔改,聖人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殿下就不必太苛責了,依妾身看,饒過含妃這一回如何?!”
無惜沒料到阮梅心會如此大度,訝然回頭:“話雖如此,含妃到底是犯了錯,又使你受了大委屈,豈能就這樣算了?”
阮梅心緩緩搖頭:“我與含妃都是殿下地妃子,也都是這府裡的人,若是因我而嚴處含妃,我心中亦不好受,況且我受的冤屈此刻已經真相大白,含妃也說了不是她將我的生辰洩露出去了,我想也許是哪個饒嘴下人偶爾從某位主子地方聽到從而洩了出去。含妃到底是殿下地表妹,處置了含妃,殿下心裡也不好受不是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上一直保持著最得體的笑容,儘管眼中淚光盈盈,卻始終不肯讓它落下來:“妾身是這府裡的正妃,是殿下的妻子,理當為殿下分憂,豈能反而讓殿下因妾身而為難!”說完這句,她深深地欠下了身去。
“難為你這份心意了。”無惜感慨著扶起了阮梅心:“你能如此賢明淑慧自然是好,卻也不沒必要因此委屈了自己。”拇指自阮梅心臉上撫下,恰恰接住了她蓄含不住落下的兩滴熱淚,滴在翠玉扳指上是那麼的燙與重,也令無惜終於下定了決
“含妃!”無惜硬了心腸對含妃道:“你身為府中側妃,身受恩典,本應恪守本份,端重安和,如今卻無是生非,擾了府中安寧,又令皇妃受屈,本應重罰,念在初犯。又有悔改之心,就從輕處置,禁足一月,不得踏出點翠堂半步,期間府中的大小事宜。一切交由皇妃打理!”
含妃心中盡是百般不願,面上也不得不裝著感激涕零,這對她來說已經是最輕地處罰了,要真從嚴了處置,就是降位份也不是不可能地事。
而阮梅心並未因無惜將府中大權交予自己而露出半分喜色,反而踏前一步,轉過身來雙手平展跪在地上:“求殿下收回鈞令,妾身愧不敢受領。妾身今日為還自己清白,將計就計設下鬼影,令得府中眾人受驚,雖說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但到底是不該,殿下不責罰已經是恩典了,又如何敢受此重恩!”
“這怨不得你,若你不演上這麼一出,又怎能既平息此事還了自己清白,你身為皇妃。統管府中事宜的權力本就是你的,只是一來你剛到府中諸事不熟;二來含妃又管的不錯,就一直沒換過來,眼下含妃禁足。理當由你來統管府中事宜。”
“可是……”阮梅心還待要推薦,無惜已經不容置疑地道:“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起來吧,地上硬,跪久了容易膝蓋疼。”待扶了阮梅心後,又對含妃道:“你也起來吧。”
含妃搭著杜若的手艱難地站了起來,李充華眼巴巴地瞅著無惜:“殿下……”
無惜這才記起還有李充華跪在地上,略一沉思說道:“充華李氏。身居三嬪之首,不思勸著含妃,反而跟著推波助瀾,臨到頭不知悔改反而還一味推委,最是可惡,著由今日起。降為肅儀。禁足三月,罰俸半年!”
李充華聽得如此嚴厲地處置。當即傻眼,愣在那裡一口氣接不上來,幾乎暈厥過去,無惜也懶得再理她,徑直帶著阮梅心出去。
待他們走遠後,含妃立時恢復的慣有地冷厲模樣,轉過身惱怒地掃了李肅儀一眼,對杜若道:“殿下的鈞令要等到明天府中上下才會知曉,在此之前,依然是我掌著府中事宜,你去告訴古總管一聲,從今往後,除殿下的處置外,另將李肅儀的一應用度降為良侍。”
在經過還沒緩過神來的李肅儀時,含妃冷聲道:“這些處置對你這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