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而來,難道你們一家老少二十年不吃不喝?”
“這……”趙吟容沒想到她會突然將話題轉到這個去,難以回答,乾脆說道:“這你不用管,只要告訴我,你到底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條件?這樣罷,我再給你加一千兩,三千兩!”趙吟容這次也是下了血本,她總共就帶了五千兩的銀票來,現在一下子去了三千兩,心疼自不必說,但是隻要能進到殿選,然後再借著揭發阿嫵假冒曲定璇的事,而讓皇帝領自己的情,那自己以後的榮華就有了保障。
秀女輕哂一笑,白的近乎透明的手指終是從那棋子上抬了起來:“這位姐姐,難道你看不懂我這枚棋子的含義,此子一下,你的生機盡絕,想必我的意思已經夠明確了!”不待趙吟容發火她又不疾不徐地道:“姐姐,這裡是紫禁城,不是福州一隅之地,你覺得這樣做能瞞得過德妃娘娘的眼睛?”
“你!”趙吟容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拒絕白花花的銀子,真是笨到家了,虧她剛才還費了諸多口舌,真是對牛彈琴,她怒哼道:“哼,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免得到時候後悔,那可是整整三千兩白銀,你們家一輩子都未必有機會見到。”
“三千兩?似乎是挺多的,那麼你又準備付我多少兩,趙秀女?”一個令人意外的聲音插到了趙吟容與那名秀女之間,二人訝然望去,竟然是德妃,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趙吟容的背後,看樣子,似乎是將二人之間的對話全聽了進去,臉上依然沉靜似水,瞧不出她心中是怎麼想的。
趙吟容大驚失色,怎的這話間讓德妃聽去了,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也怪那名討厭的秀女,早早答應便是了,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眼下可好了。
她一邊埋怨著秀女,一早軟手軟腳地跪倒在地上,哆嗦著叩首:“奴婢見過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德妃也不叫起,帶著幾分冰涼的笑意道:“趙秀女當真是闊氣,三千兩白銀,說出便出,即使是當朝一品大員也未必能這樣吧,只是本宮當真好奇,這銀子從何而來?”
趙吟容跪地吱唔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趙家並沒有祖上留下的產業,一切都是從其父任官之後,才逐漸富了起來,至於這錢從何而來,再簡單不過,不過趙吟容可沒膽說出來。
“趙秀女,你倒是說話啊,你該付本宮多少銀子,好讓本宮準你透過呢?”德妃笑吟吟的問著,一點都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然素衣卻知道,德妃越是笑的歡,其心中就越是生氣。
“回娘娘的話,我……我……我只是跟這位秀女說笑罷了。”趙吟容好不容易才編了個謊話出來,意圖矇混過關,只是德妃哪是那麼好打發的:“是嗎?本宮瞧著可不像是開玩笑。”說完這句,她也不去管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趙吟容,抬眼去瞧那名拒絕趙吟容銀子的秀女,乍一看之下,忽覺有幾分眼熟,可又想不起來:“你……是哪家秀女?”
該名秀女款款起身,朝德妃一福:“回娘娘的話,奴婢阮梅心。”
這一句話頓時解開了德妃心中的疑惑,怪不得會瞧著眼熟,原來她也姓阮,一個是阮梅落,一個是阮梅心,不必說,肯定是姐妹倆,知道了這一層關係,再加上阮梅心剛才的表現,德妃對其頓時增添了幾分好感:“原來你也是阮相的孫女兒,阮梅落是你什麼人?”
一聽到阮相二字,趙吟容差點沒當場軟倒,兩眼一陣發黑,這,這,這怎麼可能,眼前這個穿戴都不起眼的秀女,居然是當朝極品大員阮相爺的孫女兒?!自己剛才跟她說什麼了?想到這兒,趙吟容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自己父親與阮相爺的官職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堂堂相府千金怎麼可能會在乎這區區三千兩白銀,便是三萬兩也未必會動心,!
“是堂姐。”阮梅心細細的嗓音雖比不得阮梅落那般動聽,卻也甚是舒服,但是細較起來,阮梅心的相貌終是差了阮梅落一籌。
“你剛才做的甚好,沒有辱沒了你祖父的威名,皇宮禁地,豈容有人投機取巧,唬弄做弊。”說到這裡她目光飛快的瞥了頭也不敢抬的趙吟容一眼,復又道:“本宮剛剛在繡工比試中見過你堂姐,你們兩姐妹才藝容貌皆屬上品,想必這次選秀定能姐妹一齊入宮侍候皇上。”德妃的不吝誇獎,令阮梅心兩頰飛上了兩抹紅雲,如染了胭脂一般:“娘娘廖讚了,奴婢愧不敢當!”
早已結束棋局的章敏之與其餘分出勝負的秀女皆是好奇地往這邊看,雖未能聽到趙吟容和阮梅心先前說的那些話,但從德妃的話裡多少也聽出了些什麼,都想看看德妃會如何處置趙吟容。
德妃衝阮梅心輕輕一笑,抬步輕移,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