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看他說的離譜。深怕會讓人聽了去,忙將他拉進屋內,關了房門,讓阮敬昭守在門外,如此她才道:“柳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誘拐皇子妃妾,這要是被人聽到,可是大罪,你會沒命的。”
“我沒發燒,也沒糊塗,很清楚的知道,阿嫵,我知道你過的並不好,我曾在心裡發過誓,一定要保護你,所以我帶你遠走高飛,離開這裡。”柳逸的一廂情願令阿嫵一陣地發矇,好半晌才道:“狗剩哥,你知道的,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哥哥,最親的親人。”
這句話令得柳逸神色黯淡,低低道:“我知道,我也從不奢想,只希望能保護你一輩子,阿嫵,這裡到底有什麼值得你留戀地?”
“因為這裡有無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訴盡了阿嫵所有的心裡話,也包含了她這一輩子的牽掛與追求,是啊,這裡有無惜,辜無惜便是她的所有,失了一切都沒關係,只要有無惜便好。。。
“你……當真如此愛他?”這句話,柳逸問的是如此艱難,費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阿嫵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回答,然而柳逸已經明白了她的答案,一瞬間,他彷彿老了十歲,手緊緊地握在刀柄上:“辜無惜,辜無惜,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痴心對待,明明你就不是他心裡地唯一,也不是他身邊的唯一!”如此不敬,直呼皇子姓名,要是讓人聽了去,柳逸便要倒大黴了,就算無惜不計較,其他人也會罷休。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是無惜,是我放在心上的人。”說到這裡,阿嫵淺淺一笑,這是她失了孩子後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狗剩哥,我知道你對我好,這份好,讓我很感激,我也會一直放在心裡珍藏,我自己選擇的路我會自己走下去,絕不退縮,如果你真心疼我,就不要再說這些話,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無惜的。”最後這句話,她說地斬釘截鐵,無一絲妥協地餘地。
柳逸眼裡不斷地閃過複雜的光芒。最終定格在憂傷地畫面,他默默地點頭:“我知道了,以後我都不會再說這樣的話。”又看了阿嫵一眼低聲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出去了。”
不待阿嫵答應,他便拉開門退了出去。外面除了阮敬昭外,還站了一個千櫻,她是來給阿嫵端燕窩的,臨到這裡時得了阮敬昭地知會,在外面等著沒敢進來,直到柳逸出去,方走了進來,將剛剛燉好的燕窩端到阿嫵面前。看其舀了一勺後才道:“主子,柳侍衛來做什麼?”
阿嫵搖搖頭不欲多言,看著盅裡的燕窩,她嘆氣不已,但願狗剩哥能早日找到一個對他好的女子,如此,他便不會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心已經給了無惜,他便是放上再多,也是徒然……
柳逸從阿嫵那裡出來後。直奔太白樓,讓小二上了酒後就開始一杯杯往嘴裡灌,當辜連城找到他的時候,已經灌的酩酊大醉。怎麼叫都叫不醒,無奈之下,辜連城只得叫小二開了個客房,然後扶柳逸去客房中休息,也虧得這太白樓除了是酒肆外還是一間客棧。
辜連城遣了小二去燒水後,便在屋裡不停地埋怨人事不醒的柳逸:“沒事好端端地喝什麼酒,喝了就喝了唄,還喝醉了。這不成心給人找麻煩嗎,幸好我來了,不然看你怎麼辦。”
罵歸罵,心裡到底還是不忍,特別是看他躺在床上左右難受的模樣,尋了一個手巾。弄溼後給他擦拭著臉頰。
辜連城自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自己。她哪曾伺候過別人,好好一塊手巾被她三番五次掉到地上。弄得烏七抹黑,洗也洗不乾淨,最後她乾脆把整桶水端過來,用手捧了往滿臉通紅的柳逸身上灑,將床鋪都給弄溼掉了,真是越弄越亂。
柳逸雖在酒醉中,也迷迷糊糊知道有人在身邊,他不分由說的隨手抓住,口齒不清地說著話,直到他說了數遍,附耳在他嘴邊的辜連城才聽清:“……走,我要見……見阿嫵……”
阿嫵,這個人是誰?聽名字應該是個女人,不過從來沒聽說過,不知怎的,看到柳逸在醉酒中還記得這個女人,辜連城就一陣泛酸,也不管柳逸能不能聽到,氣呼呼地道:“找找找,找你個大頭鬼!”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都被柳逸抱住了,被迫壓在他的胸膛上,如此近距離而親密的接觸嚇傻了辜連城,她雖為人驕橫張揚,生活卻並不淫靡:“你你你你要做什麼?”想要抗拒,卻渾身提不起一絲勁來,只能軟綿綿地任由他抱著。
柳逸睜開迷濛不清的眼睛,竟然看到了阿嫵,他趕緊抱住,說什麼也不肯讓她離開:“阿嫵,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阿嫵,你明知我是喜歡你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接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