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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父皇又根本不在意我,往常連面都不怎麼見,估計他早忘了還有我這麼個沒用的兒子,諸皇子中最沒用最不長進的估計就是我了,只可憐我母妃……”說到這裡他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全無神彩。

阮梅落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是像自己說的那麼差,你有許多的優異處,只是身在皇室,有太多的身不由已,而今皇上雖春秋鼎盛且又立了太子,但太子資質平庸不足以服眾,諸皇子中有才幹的不在少數,未必就會心甘情願的輔佐太子,到時候說不定會引發一場奪嫡之爭,你不願攪進裡面,也不願因自己而使貴嬪娘娘出事,所以才自願埋了才華,蒙塵其中。”

“知我者唯有梅落也!”辜無惜眼中重又有了神彩:“正是因如此,所以我才寧願閒雲野鶴一生,帶你遊遍大江南北,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你去到哪裡,我便跟到哪裡,一生一世,不離不棄!”阮梅落低眉淺笑,盡是紅雲滿面,卻是不悔自己說過的話,她與辜無惜的緣早在十年前便定下了。

阿嫵躲在假山後聽著辜無惜與阮梅落的對話,又酸又澀,看來六皇子與阮梅落當真是情投意合,只不知當六皇子知道皇帝已經開金口將阮梅落許給四皇子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此,他們敢於反抗這世間最高的權利統治者嗎?那自己呢?自己又將何去何從?若有一日皇帝問起,敢有膽子坦言自己喜歡的是六皇子嗎?

怔怔地想了許久,終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阿嫵搖頭苦笑,最後再看了一眼辜無惜半側的身影,然後閉上滿是眷戀的眼睛,後退著欲離開此地,不妨一腳跐在長了青苔的石上,輕呼一聲滑倒在地,這樣的動靜自是瞞不過了假山後的兩位。

“咦?你怎麼在這裡?”辜無惜看到阿嫵略有些吃驚,邊說連伸手欲拉起摔倒在地上的阿嫵:“有沒有哪裡摔疼?”

雖說不是故意偷聽的,但到底不好,如今被人撞了個正著,阿嫵頓時紅了臉,也不敢搭辜無惜伸過來的手,自己撐了地站起身:“奴婢見過六皇子。”

“你……剛才在偷聽我們說話?”阮梅落遲疑地盯著阿嫵低垂的臉。

“我沒有。”阿嫵急急否認,深怕辜無惜誤會,見阮梅落不甚相信的樣子,又慌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經過時聽到這邊有說話聲,所以過來看看,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這麼說來,你還是聽到了?”阮梅落的聲音依然清淺,但夾雜著一絲不悅,這亦是常情,有哪個女子會希望自己與情郎的談話被人聽去的。

阿嫵不知該如何回話,倒是辜無惜幫著她說話了:“罷了,就饒過她這無心之失吧。”

“呃,無惜,你認識她?”阮梅落聽得辜無惜幫她說話,突然記起原先初見時辜無惜的話,兩人似乎早就認識。

“是啊,曾見過幾面,她與你一樣,都是本屆的秀女,來自福州。”聽著辜無惜的話,阮梅落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指著阿嫵訝然問:“難道你就是前些日子被皇上單獨召喚的那名秀女?聽說前幾日還有與你同行的秀女指稱你是假冒頂替之人?”

阿嫵的點頭證實了阮梅落的猜測,她正要再說什麼,那廂辜無惜已是說道:“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梅落,近幾日我就不再多進宮了,免的叫人瞧了多話生事,待我尋了機會便去求父皇賜婚,今日我與四哥說起過這事,他說了會幫我呢!”

阮梅落聞言與辜無惜綻開了同樣的笑容:“四皇子嗎?他是皇后嫡子又受皇上愛重,有他說話你我之事一定要好辦許多。”

四皇子辜無傷?就是自己剛才在養心殿中遇到的那個人?奇怪,為什麼自己所見之事與六皇子說的完全不一樣呢?

六皇子說四皇子會幫著他向皇上請求賜婚,而事實上辜無傷確實是求了,不過卻是幫著自己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四皇子故意欺騙六皇子?可他們不是親兄弟嗎?

阿嫵的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解,想要詢問辜無惜,又怕說出事實會令他傷心,一時間猶豫不決,連辜無惜與她道別都沒發現,待得醒過神來時,人早已走得不見蹤影,就連阮梅落也已翩然離去。

唉,一個四皇子,一個六皇子,兩人都鍾情於阮梅落,而今皇上已是將阮梅落許給四皇子,不日便要頒下聖旨,待到那時,六皇子不定要有多難過,但願……但願他以令皇上改變主意吧!

五月十五,第一輪秀女的初選完之後,原先的兩百七十九名秀女只剩下兩百零三名,阿嫵同車的秀女盡皆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