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得安寧;這如今我倒是睡不著來,你倒好似耗子似的鑽得地洞睡得踏實!那可不成,你得陪我說說話才成!”木琴師連叫數聲,地上一點聲響也沒有。
木琴師不由得大怒,伸手摺得一樹枝揮手激shè;那段樹枝無聲而入得那土包,但土包依舊生息全無。
木琴師大怒,扭頭確認四下裡空無一人,忙飛身落地,就著土包撒泡尿又飛身上樹藏起來一旁樂滋滋瞧熱鬧。
那土包卻仍舊毫無動靜。
木琴師抓著腦袋半響,忽然起身晃悠著盤膝坐好,琴放腿上,輕輕一撫琴絃。
金斷絲裂,錚錚作響。
樹梢間無聲墜落下許多的葉子。
土堆依舊。
琴聲緊湊而尖銳。
木琴師一雙眼炯炯有神瞪著那土堆,一隻手撫琴那是越來越快。
那土堆終於在黑暗之中有了變化,土堆竟然朝著木琴師移動過來。
木琴師內心無比緊張,琴聲急速高昂,雖說琴聲不大,但卻見得林間落葉已然殘缺不全。
琴聲激揚,猛然一個沖天回落,嘎然停止,消失得無影無蹤。
土堆在即將到達眼前的瞬間炸開飛出了一個人來!
一個披頭散髮的漢子。
真是王重陽!
王重陽並未循聲去尋覓木琴師的行蹤,彷佛木琴師與其毫無關聯;其只是對著那輪皓月盤膝打坐,虛張著口緩慢吞吐吸納起來。就見一道白在煉自其口中而出,隨著王重陽的吸納越發壯大繚繞在其的胸前,逐漸又籠罩其的全身。
木琴師津津有味一旁瞧著,雙目發光。
那道白氣又緩慢變細變薄收回王重陽的口中,但見王重陽起身垂著頭不住地嘆息,口中喃喃道:“形似而神異,形似而神異,不增反退!”驀然其抬頭瞧著蒼穹那輪明月,淚流滿面,道:“想我王重陽不人不鬼研習神功仈jiǔ個月,居然毫無建樹,何顏面對天下的父老!莫非天不容我王重陽,我王重陽不配作的天下第一麼!”
王重陽仰面哈哈大笑,發足狂奔。
其時而笨拙跌倒手舞足蹈,時而又縱身飛躍。
木琴師瞧得目瞪口呆,忙攜琴飛身跟在其後。其不住地低聲喚道:“王重陽,王重陽,莫非你瘋了不成?你快告訴我古墓地址,我幫你治好你的瘋癲,如何?”
二人便如此一前一後地在荒野裡狂奔,追逐。
木琴師感覺到總是趕不上王重陽,奔跑間其猛然醒悟,其忙駐足飛身上得在旁邊一塊大石上坐下,居高臨下,安琴雙膝上,抬頭瞧了那輪明月一眼,緩吐兩口氣,微閉雙眼,雙手一按一拂那琴絃。
琴聲鏗鏘,天崩地裂,萬物顫抖,一片蕭殺。
發足狂奔的王重陽聞聲一陣抖擻,忙駐足不前,四下裡尋找;其凝神側耳細聽,一路循聲賓士而來。
王重陽於一丈之外立定,躬身一禮,道:“何方來的高人有得如此雅興,不期我王重陽如此幸運竟有如此的福氣;素聞古人有高山流水的情誼,莫如我王重陽為你舞弄一回的!”
木琴師雙手一停,冷笑道:“你是王重陽?誰是王重陽?王重陽又是誰?”
王重陽一愣,渾渾噩噩四下尋覓道:“對對對,誰是王重陽,天下何人是王重陽?怎得如此耳熟此人的!”
木琴師冷笑道:“王重陽乃天下的英豪,是鬼谷門的再傳弟子!你一個瘋癲的蠢貨,連自己姓啥名誰的都不知曉,又不知冷暖飢飽,難道單憑几腳江湖騙術便想裝啥子的王重陽?”
王重陽怔在當地,喃喃自語:“我不是王重陽,我不是王重陽!”
木琴師道:“王重陽早已死了,早已是古墓中的厲鬼!只有死人才會擇穴而居,不見天rì!”
王重陽一怔,道:“對對對,王重陽已經死了,與鬼為伴,擇穴而居!我也擇穴而居,莫非我也死了!我我又是誰的?”
木琴師哈哈大笑,厲聲叫道:“你當然沒有死,你當然也不是王重陽!想那王重陽乃鬼谷門的傳人,自然是會得鬼谷門古墓中的種種神技的!”
王重陽連連點頭,傻笑道:“對對對,古墓之中,傳可傳之人,悟可悟之事,不惑世間繁華,卻藏乾坤之事!嘿嘿,鬼谷門,狗屁的鬼谷門,害得老子我睡棺材作死人,白白磕頭一樣神技也未練成!老子才不稀罕要作啥子的鬼谷門傳人!”王重陽雙目閃爍惱怒道。
微風習習,寒魄輝輝,一陣溼氣襲來,不免一絲清涼。
王重陽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