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看到大牢的門開啟,隨即州府大人下了馬車,朝著那兩個出了大牢的身影迎了上去……
幾個月的牢獄之災,不管是柳鉉還是柳夫人,都是憔悴不堪,身上穿著進大牢時穿的衣裳,衣裳華麗,但無論是二人都消瘦了的身體,還是神色之間的氣勢,皆是撐不起那身華貴的衣裳,穿在他們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州府大人上下將二人打量了一遍,幾乎無法想象,眼前的二人便是曾經榮錦城的首富老爺和首富夫人,嘴角揚了揚,難掩幸災樂禍,“柳老爺,柳夫人,這些時日讓二位受苦了。”
柳鉉看到州府大人,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冷冷的哼了一聲,“受苦?州府大人讓老朽受苦,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瞧柳老爺說的,好像本府故意將柳老爺關著的一眼!”州府大人呵呵的笑道。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裡清楚!”柳夫人開口道,這些時日,大牢的不見天日,讓她心中鬱結著一股怒氣,今日終於好不容易出來了!
州府大人但笑不語,故意的又如何?可她又能把他怎樣?如今的柳家……
呵呵,想到什麼,州府大人看二人的眼神多了幾分詭譎,“二位這是要回家嗎?”
柳鉉和柳夫人都沒有心思去理會州府大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隨即便朝著柳府的方向而去,剛走出兩步,州府大人的聲音便再次傳來,“柳老爺,柳夫人,若是回家的話,怕走錯方向了。”
雖是提醒,但是,言語之間皆是看好戲的意味兒。
柳鉉和柳夫人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不安,可是,他們想到許久沒有回的家,心裡更是迫切了起來,這些時日在牢中,幾乎沒有吃過一頓好飯,這次回了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讓府上的廚子準備一桌子飯菜,還有身上……也要好好洗洗了。
二人心中如是盤算著,亦是加快了腳步。
焰莊,曾經的柳府,自從那日安謐讓人當著柳湛的面兒拆下了柳府的門匾,隨後,便讓人掛上了另外一個牌子,這座在榮錦城內,算得上是最豪華的府邸,此刻已經更名改姓。
柳鉉和柳夫人一路到了府外,看到門匾上的兩個字,神色不由得怔了怔。
“老爺……這是怎麼回事?”柳夫人眉心緊皺著,‘焰莊’?這是什麼?這明明是她的柳府,怎麼被換上了這個名字?
柳鉉心中也是一樣疑惑著,直覺告訴他,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
心中隱隱的不安,越發的濃烈,柳鉉沒有絲毫耽擱,大步朝著府門走去……
二人敲了門,不多久,便有人來應門,家丁見到柳鉉和柳夫人,神色怔了怔,“柳老爺,柳夫人?”
柳老爺,柳夫人?
這稱呼在他的耳裡聽來,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眉心皺了皺,沉聲開口,“吩咐廚房準備熱水,另外,把少爺給我叫來!”
柳鉉說著,雙手背在背上,抬步走進府門。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跨進去,那家丁便上前,將他攔在了外面,不讓進。
“狗奴才,你這是幹什麼?”柳鉉不悅的呵斥道。
那家丁面色一沉,語氣也不若往日尊敬,冷冷的道,“二位,主子吩咐了,閒雜人等不許進府!”
“你這狗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主子?誰是你主子?”柳夫人再也壓制不住怒氣,衝上前道。
“這位夫人,呵呵,現在喚你一聲夫人,怕也抬舉了你,你不知道出去打聽打聽麼?你沒打聽,也沒長眼嗎?若是長了眼,可給我看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焰莊’豈是能容你們這喪家犬撒野的地方?”家丁想到焰姑娘的吩咐,絲毫也不給柳鉉和柳夫人留情面。
柳夫人和柳鉉臉色僵了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讓我進去,將柳湛叫出來,讓我親自問個清楚!”
“呵呵,柳湛?你要找柳湛,在這裡可是找不到的,你不知道嗎?那便讓‘奴才’來告訴你,這裡不再是你的柳府了,您老在大牢期間,你的柳大少爺早就把這祖宅,還有名下所有的店鋪良田,全數敗光了,現在,這些東西的所有人,是焰姑娘,這宅子也是焰姑娘的,現在你們可明白了?”
柳鉉和柳夫人臉色一白,似無法消化聽到的訊息。
“你胡說什麼!”柳鉉厲喝出聲,怎麼可能?柳家便是不如以前,但是,底子也是厚的,怎麼能說敗光了,就敗光了呢?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湛兒怎麼可能做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