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當世上有那麼多人的想法與我相悖時,我還能做什麼呢?但我不能自暴自棄,不能屈服。我並沒有感到四面楚歌,只是感到格格不入。我無法接受這個社會。
就在這個時候,勞倫斯闖進了我的生活。
那是1912年4月的一天。他來我家吃午飯,同我丈夫討論去一所德國大學任教的事。當時的勞倫斯也正處在他一生的關鍵時刻。他母親的過世第二次摧殘了他的健康。他放棄了在克羅伊登任中學校長的職位,為的是告別他過去的生活。
他進屋時,我和他打了個照面。瘦長的身軀,步履輕盈,動作敏捷而充滿自信。他顯得那麼的平凡,或許正是這種平凡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們四目相視,但不僅僅是目光的交流。呵,這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傢伙呢?
午飯前的半小時,我們倆在我的臥室裡交談。法國式的落地扇敞開著,春風吹拂起窗簾,我的孩子們在草坪上玩耍。
他說他已經完成了對女人的探索。他措辭激烈地指責女人,我則饒有興趣地聽著。在那以前,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觀點。我笑出聲來。但看得出來,他的確花了不少努力,不像在開玩笑。我們在一起談論了俄狄浦斯,透過交談,彼此開始有了理解。
那天晚上,他告辭出去後,一路走著回家,這段路至少要走五個小時。不久,他給我寫了一封信,信中說:“你是全英格蘭最出色的女人。”
我在回信時寫道:“你又不認識全英格蘭所有的女人,何以知道我最出色?”他在我們第二次見面時告訴我:“你根本沒注意到你丈夫的存在,你根本沒把他放在心裡。”說實在的,我不喜歡他這種率直的批評。
復活節那天他又來了,這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的孩子們在花園裡搜尋復活節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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