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妓,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賈皇后自從太子被廢,母氏一族的人被殺,她便瘋了,一直被關在冷宮裡。
明堯帝派了專人看守住她,直到確認她是真的瘋了,才放過她。
這整個尚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位皇后是瘋了的,這會子她竟然派人帶信出宮,夙燁稀奇不已。
琉月也十分的稀奇,這位賈皇后不是瘋了嗎?這會子帶口信給夙燁是什麼意思啊。
“你確信這訊息的來源正確嗎?”
夙燁望向夙竹,以免這是誰用的詭計,宮中有個詭計多端的老皇帝呢,若這是他用的計策,和冷宮的傻後私自見面,可不是小罪名,雖不至於處死,卻也不易脫身。
夙竹立刻沉穩的稟報:“屬下已經查了賈皇后的貼身嬤嬤,也親眼見過了賈皇后,她不瘋了,聽她貼身的嬤嬤說,皇后娘娘最近身體一直不好,似乎大限將至了,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反pu歸真,賈皇后竟然醒了過來,她不瘋了,。”
“她不瘋了要見我做什麼?”
夙燁自認和這位賈皇后的交情沒那麼好,而且一度這位皇后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似乎生怕他威脅她兒子的皇位。
現在她醒過來要見她做什麼。
“屬下不知。”
夙竹搖頭,琉月蹙眉思索,然後飛快的開口:“賈皇后一定想臨死之前告訴你一些事,她之所以要見你,應該是相信你的能力,那麼她要告訴你的事情,說不定跟明堯帝有關。”
眼下太子已死了,賈皇后自已也大限將至,她要說什麼應該跟他們自已的事情沒有關係了。
夙燁聽了琉月的話,也認同了琉月所說的,然後起身說道。
“走,進宮去瞧瞧。”
琉月一看立刻來了興趣,反正她在府裡也沒什麼事:“我也去。”
夙燁停住步子,回身望著她,伸出了手:“看來我們夫妻以後要夫唱婦隨了。”
“為什麼不是婦唱夫隨。”
琉月順嘴接過來,然後冷哼,一掌拍開夙燁的手,領先往外走去。
夙燁緊走幾步,一伸手又拽了琉月的手,然後笑意盎然的開口:“一樣,一樣啊。”
琉月的臉色燒燙了一下,其實她只是口誤罷了。
兩個人一先一後的離開了上官府,這次琉月沒有帶小丫鬟,夙燁倒是帶了幾名手下,夙竹和夙松等人。
一眾人悄悄的前往皇宮,不過沒有從前面的外宮門進,而是繞到東首先進了東宮。
東宮太子府,雜草叢生,一片淒涼,諾大的東宮府竟然陰側側的,白日裡都寒氣四溢,陰森森的,整座東宮府除了幾名留守的小太監,再沒有一個人,東宮太子府的北面離冷宮最近,也最容易進去,所以夙燁便帶著琉月從這裡進去了。
冷宮,除了一些年老的太監之外,並沒有什麼人。
夙燁領著琉月進去,跟著夙竹的身後一路進了冷宮的某一座宮殿,這裡正住著賈皇后。
賈皇后的一生落差很大,前半生風光萬里,沒想到一朝卻跌進塵埃裡,淪落到冷宮之中,不但如此,兒子還早早的死了,母族的人也盡數被殺掉了,這女人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要是尋常的人,只怕早就死了。
賈皇后房間外面,夙燁和琉月等人沒有進去,聽到裡面隱約有年老的聲音響起:“娘娘,你怎麼樣了?娘娘。”
這是賈皇后的貼身嬤嬤所說的話,這嬤嬤還是她從前從孃家帶進宮裡的婢女,一直陪著她,到她老了也不離不棄的。
其實要說老,賈皇后還不算老,她今年也就四十多歲,可是處在冷宮之中,度日如年啊。
夙竹推開了門,門裡的兩人受驚的抬首望過來。
夙燁和琉月便走了進去,迎面而來的是潮溼的黴蝕之氣,十分的難聞,再看房間裡,什麼都奢華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張半舊的大床,一些簡單的妝櫃,再無別物。
半舊的大床上,此時躺著一名滿頭白髮瘦骨伶仃的女子,正睜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夙燁和琉月二人,眼裡湧起了一絲神彩,慢慢的張了嘴。
“夙燁。”
賈皇后一眼認出了夙燁,這小子的光華無人能敵,從以前她便知道,所以一直忌撣他,可是誰會想到到頭來,她竟然得了這麼一個果,而夙燁卻依然活得很好,這就是命啊,賈皇后嘆息一聲。
賈皇后雖然一眼認出了夙燁,夙燁卻差點認不準賈皇后了,此刻躺在床上的枯槁之人真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