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天天都在家裡,又正當壯年……我說,兒啊,你媳婦自來賢良淑德,非但不是那種心眼狹小的嫉妒之婦,更是屢次親自替你物色好人家的女子,你怎麼就偏偏不開竅呢?難道你非得真讓爹含恨九泉嗎?”
說著,渾濁的老淚吧嗒吧嗒地掉來,一副明天就要長師不起的哀哀模樣,令得燕培峰不禁大為頭疼,勉強地道:“爹,您剛剛才服了藥,不如先躺下休息一會,等您的身子好了,我們改日再說這個也不遲。”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讓做個保證。給我再生個孫子孫女來。”燕萬青等著一雙快要被浮腫地眼皮和眼袋閉合成一條線地眼睛。握緊了肥嘟嘟地拳頭用力地捶著棉被。老而無賴地硬是不肯就此罷休。
“初雪。平兒。你們先下去一下。”燕培峰今已被老子較這個話題糾纏了許久。攪得心中十分無奈。只好嘆了口氣。皺著眉頭將妻兒先撇開。
“是初雪依舊一副低眉順眼地賢妻模樣。神色無悲無喜地拉著兒子。衝屋中服侍地下人們使了一個顏色。眾人一會兒就走了個精光。並且把外頭地房門也掩地嚴嚴實實地。
待門關起。燕培峰起身走過去細看了一下。確定四周無人。才回到床邊重新坐下。
“幹嘛這麼神神秘秘地?”燕萬青被兒子如此慎重地態度搞得稀裡糊塗。連眼淚都忘了掉。
“爹。有一件事。孩兒本來暫時還不想告訴您地。可是爹您總是催孩兒納妾生子。孩兒也能再瞞你了。”燕培峰無奈地道。
“什麼事啊?”燕萬青忐忑憂心地看著兒子,一臉馬被嚴霜沉重打擊的絕望樣子,“你不會……不會像爹一樣,不能再育了吧?”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卻是是納再多的妾室都沒有用了。
“爹,你想到哪裡去了,孩兒的身體好好的。”燕培峰有些哭笑不得。
“那麼話不能當著初雪和平兒的面說的?”燕萬青松了一馬上又不解地追問。
“爹,有件事兒您聽了可千萬別激動,更不能喊出聲來,您答應了孩兒,孩兒才能說。”這還不是您老又哭又鬧實在沒法子了,我才能吐出這個大秘密嘛!燕培峰心中腹誹,可一貫孝順的他卻還是又環顧了一下室內,確定窗外沒有人在偷聽,才靠近父親,低著聲道。
燕萬青的臉上早已滿是好奇之色,當下毫不猶豫地點頭,萬分期待地看著兒子。
燕培峰猶豫了一下,湊到他耳畔,極低地道:“爹,實話告訴您,您並不是只有平兒這麼一個孫子。”
“什麼?難道你在外頭還有……”燕萬青著實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坐了起來,龐大的身軀差點把俯身在側的兒子給撞倒。
“噓!爹,小聲些!”燕峰忙伸手按住父親,緊張地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爹,此事茲事體大,您千萬不能嚷出聲啊!”
“讓我不高聲也可以,可你馬上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燕萬青喘了口氣,也瞧了瞧門窗,更帶著幾分興奮的神情,低聲反問,“你剛才說我並不是只有平兒這麼一個孫子?難道我還有其他的孫子孫女?”
“嗯,除了平兒外,爹您還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說到孫女數量的時候,燕培峰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啊?那他們現在都在哪裡?都多大你怎麼不帶他們來見我?”燕萬青猛地抓住兒子的手臂,不自覺之下,竟掐的燕培峰隱隱作痛。
“爹,您先放開我!孩兒才跟您細說,不過可千萬不能再高聲了。”燕培峰沒想到老子生病的時候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掙脫了開來,扶他躺下。
燕萬青依言躺下,目光焦急:“行了,你就賣關子了,趕緊說!再不說,你老子就要被憋死了。”
燕培苦笑,要是他不攤上這麼一個爹,而是燕萬盛的兒子,今時今日,燕家必定能比現在還要顯赫光大,又怎會空有一番雄心,卻不得不年年歲歲都蟄伏如龜呢!
“爹,其實這都是孩兒年少時的荒唐事了。”燕培峰一臉羞愧地道,“當年初雪,孩兒一時把持不住,在外頭結識了一個煙花女子。”
“煙花女子?”燕萬青愣了愣,雖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樣的荒唐事他自己也沒少幹,但聽說給自己兒子生兒育女的居然是個煙花女子,心中還是有幾分彆扭,卻沒注意到此刻兒子的眼底深處有幾分閃爍,“算了,煙花女子就是煙花女子吧!給我們二房產下親生骨肉就行。哎,你怎麼停下了,趕緊繼續說呀!”
燕培峰早已習慣父親這個打岔的性格,苦笑了一下,便繼續道:“孩兒本來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