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果子。有了主人的鼓勵,小精靈更是學會得寸進尺,天天都要在她肩頭蹲一會,然後討吃的,要是不給,就滿車廂的奔跑著吱吱直叫,直吵到燕飛羽妥協才肯罷休。
燕飛羽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順無比的精靈,骨子裡居然是個小無賴啊!
這樣充實而忙碌地折了一段西路,便改成北上,一路上陰陰雨雨晴晴,轉眼間就過了十幾天。燕飛羽感覺視野一日比一日開闊,為人處事也有了更微妙的變化。前人早有名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何況現世不如前世,沒有發達的諮詢,這一路行來,確實是受益匪淺,不但對這個世界有了不少感悟和體會,也對這個時代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天上午,才趕了十幾里路,風雲突變,不多時天空中已烏雲翻滾,越積越厚。接著,閃電一道接一道地在空中綻開,帶起無數的細電流,轟隆隆地雷聲更是不住地碾震著耳膜,眼見一場大雨難以避免。
“周叔,先不急著趕路了,趕緊找個地方先躲一下吧!”
燕飛羽掀開車簾,張望了一下,只見四野昏暗,漫天都是飛舞的枯乾黃葉,瘋似的旋轉,有幾片更是被呼凜凜的狂風捲著直刮進車廂之中。
“知道了,駕!”周順才應了一聲,迎著狂風策馬加速,準備如果出了樹林看不到房舍就先找個安全的高地兒避避,畢竟這大雨若是一下,地面泥濘不說道路難行不說,怕的就是哪裡積累了洪流衝過來,那就有些麻煩了。
“小姐,別看了,省得傷著了臉。”山丹忙將燕飛羽拉回,起身把簾子拉好固定住,箭荷則趕緊拿出梳子,幫燕飛羽整理被風吹散的法式,就這一片刻,為了營造效果而刻意蓬鬆些的秀髮已經被吹出了好幾縷。
“頭髮亂了就亂了,你們快給周叔披上雨衣,現在天冷了,淋溼了可不是小事。”燕飛羽安撫了一下嚇得直尖叫的小精靈,開啟籠門,讓它回到籠子裡。
山丹和箭荷忙從車角翻出雨披,頂著風將雨披系在周順才的身上。
“哈哈,今兒個我老周也享受一下馨蘭和杜鵑兩位姑娘的服侍。”周順才一邊疾馳,一邊還不忘打趣。大家一路同行了這麼多日子,除了寧不和競秀生性都有些冷漠恬淡之外,他們四人卻是越混越熟了。尤其是周叔和箭荷,兩人性情相投,雖然以周叔三十二歲的年齡做箭荷的父親有點小,但還是不妨礙來兩人親的像父女似的。
山丹和箭荷見風太大,只回了一句就沒再跟他瞎扯,趕緊回來把車門關上,又齊齊地給頭髮已經整的更亂的燕飛羽收拾。
“不用梳了,等會下車被風一吹還不是又亂,再說我現在這副樣子頭髮梳的再好看別人也不會多瞧一眼啊。”燕飛羽好笑地拉下她們的手,自個兒抓起一條紅繩,就將打散下來的頭髮就地往腦後一綁,既快又省心。
“誰說的,小姐現在雖然易容了,可身段和氣質也不是一般的俗物能比的,昨兒上街,我還看到有幾個男人走過去之後又偷偷回頭看呢!”箭荷嘟嘴道,不過此刻馬車顛簸,她想要梳好頭卻是也困難,只好暫時隨她。
閒聊中,雷聲越來越響,狂風越來越猛,車子還未駛出樹林,眾人就已聽得車頂上傳來啪嗒啪嗒的擊打聲。
下雨了,而且是豆子一般的暴雨。
“我看見了,前面坡上有間茅草……”風雨聲太大,雖然只隔著一道車門,但周順才還是扯開了嗓子喊,然後最後一個“屋”字還未出口,拉扯的駿馬突然一聲長嘶,整個車廂劇烈地顛簸了一下,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阻住了去路,要不是車廂裡坐著三個人,幾乎差點被慣性掀翻。
“有刺客!”驚魂還未定,車外已傳來周順才的悶哼聲。
“俯下身體,保護好小姐。”山丹整個人立時緊繃了起來,一把將拉住的燕飛羽塞給箭荷,一彎腰從底座下抽出一把劍,抽出車壁上一塊活動的木板就衝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遇上大規模的打劫了?燕飛羽面色煞白,扭身就掀起了後面的車簾望去,卻見本來只和自己這邊距離十來米的另一輛馬車此刻幾乎全籠罩在漫天的箭雨之中,射得寧不根本就無法騰身過來,馬匹也因身中數箭而慘嘶著倒在地上。
被衝破的車廂頂部,一個身影正騰出半身,不知道用什麼兵器揮舞出一片寒光,暫時隔絕了那些箭鏃。
“小姨!”燕飛羽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就被箭荷一把拉向地毯。
“小姐,快伏下。”箭荷只喊了一句,就聽到撲騰騰的聲音,幾隻箭頭插進了車壁之中,驚的人頓時一身冷汗。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