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端著熱騰騰的白米粥走到憐心面前時,憐心明顯的愣住了。淡淡的米香讓她想到嘗上一口,但是想到這是給齊靖王爺的,就算她有十個膽子都不敢越距。
“主子,像你這樣長得清秀,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能夠下得廚房就已經很是不錯了,而且主子你還能煮出那麼香的粥,王爺娶了你分明是賺到了。看看,這粥多香啊,分明就是天上該有的神物啊!”憐心依舊津津樂道地說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誇大其詞。
“就屬你嘴貧。好了,幫我端著這個出去吧。”柳含煙把手中的托盤交到憐心手中,自己則是端起另外一個托盤緊跟憐心的步伐走了出去。
當柳含煙端著東西走進柳修明的房間時,正看到下人在為他清洗。
雖說他自己清醒過來,可是他那蒼白的臉色並沒有說明他此時的轉醒並沒有說明他的身體有所好轉。
“父親,我給你熬了些粥,你嚐嚐。”
看到丫鬟忙完,她端過那碗白粥,走到柳修明身邊坐下。
剛坐下的她只看到柳修明微微轉過了頭,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自己,柳含煙分明感受到了他驚訝、內疚的眼神。
看到他的嘴巴在動,好似要說話卻發不出什麼聲音。柳含煙見狀,放下手中的碗湊到柳修明的嘴邊側耳傾聽著。
隱約中,柳含煙依稀能夠聽到柳修明在說些“對不起”。她不明白他的對不起是對不起哪裡,況且以往的事情她並不打算揪著不放。
“父親,你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當過去了,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柳含煙不知道,她這句因為不知道前因後果而說出來的話徹底地改變了一個人。
柳修明聽到她的回答有些疑狐地看著她,在看到她堅定地點點頭,也就知足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艱難地抬起被子裡的手,緩緩說道:“粥……”
回過神來的柳含煙連忙端起一旁的粥,舀起一口吹了吹,然後小心翼翼地餵給柳修明。
她從柳修明含下那口粥開始就一直期待地看著他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對方可是病人,更加要認真對待了。
只見柳修明在嘴裡嚼了幾下,然後下嚥。柳含煙看著他的喉結上下滑動,更是期待地看著他問:“還合胃口嗎?雖然我知道這粥平淡無奇。”
柳修明聽到她的話,艱難地點了點頭,張嘴了好久才說:“好吃!”
儘管此時的他毫無胃口,吃進去的粥也真的平淡至極,可是一想到這竟是自己平日了不常多見的二女兒為自己親手熬的,心裡上多少有些感動。此時就算他的夫人夏慕青在這裡,也堅決不會為了他進出廚房,更不會為他熬上粥。可是一想到夏慕青對柳含煙做過的事情,內心的感動一下子就被內疚與慚愧所取代。
柳含菸嘴上雖然已經說了過去的事情就那麼讓它過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要收到一定的懲罰,就像殺人償命一樣,一命抵一命。
柳含煙又連續給柳修明餵了幾口粥,看到柳修明全部嚥下去,柳含煙也覺得高興。而在門口處,柳含蕾就這個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樣溫馨的場面讓她不忍心去插足。儘管她知道,在那裡的有一個是她的父親,有一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為何她還是覺得自己舊時一個局外人一般?
本來她只想早些起來好好伺候柳修明的,畢竟隨著年紀的增長,經歷了一些事情就開始懂得父母親的辛苦。剛開始聽到柳修明身體抱恙之後,不惜和李琦鬧翻也要獨自回來好好伺候齊靖王。可是就在剛才,她看到了剛才那一幕,警覺的自己的出現有些多餘。雖說她很好奇柳含煙為何突然間對柳修明大發善心,但是能夠對柳修明好也算是一件美事。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原本其樂融融的畫面突然間被柳修明嘴中突然溢位的鮮血而打破。看到這個畫面,柳含煙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中的碗因為剛才的過激反應而掉到地上打翻,碗裡地粥撒了一地。而聽到聲音的柳含蕾轉過了身檢視著是怎麼一回事。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站在一旁的憐心,只見她剛一發現柳修明突然間口吐鮮血,立馬上前沾了一點柳修明的鮮血嗅了一下後便止住柳修明的穴道,然後趕緊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子倒出一粒藥丸立馬給柳修明嚥下。
“齊靖王爺中毒了。”剛給柳修明喂下藥丸的憐心轉過身對柳含煙說,然後從容的從懷中又掏出一根銀針,銀針在光線的照耀下發出一絲寒光。憐心蹲下身,拿著銀針插入摔到地上的粥上。
柳含煙和柳含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