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等到明天你醒過來，就會發現，什麼都過去了。”

“比起那個……我倒更想知道，元叔，你就是那個殺了很多無辜百姓的殺人鬼？！”

蘇閒臉上帶著凝重神色，一字一頓的問道。

“嗯，我就是。”

元恕說道。

蘇閒：“……”

就算早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真聽到元恕這麼說，他仍然一陣莫名的失落和震驚……我竟然和那所有人慾抓之而不可得的殺人鬼共處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他沉默了一陣，問道：“你……你既然是殺人鬼，當初為何又要幫我？你殺人不需要理由，總不至於幫人也不需要理由吧？”

“怎麼說呢，我想殺人，只是在晚上難以控制的時候而已，白天還是很正常的。”

元恕輕輕嘆息了一聲，那猙獰的神色也隨之一緩，眼底浮現些微追憶神采，輕聲說道：“而且看到你蹲在那裡無計可施的模樣，我修為比你好的多，自然聽到你的嘟囔了，我知道你在為你妹妹的學費發愁，我知道，如果我不幫你，你真的會去做傻事的，以你的修為，若強行闖到幽暗密林之內，到時候，恐怕就是十死無生了……”

那黑影一震，雙拳猛然握緊，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蘇閒，驚道：“你……你竟然要進……等等……這個殺人鬼竟然願意幫你？他濫殺無辜，怎麼會那麼好人？！”

“小姑娘，瞎想什麼呢？”

元恕抽了口煙，鄙夷道：“別以為壞人都是十惡不赦啊，我只是心動期失控而已，但我平時可不受影響的，看到跟自己相似的人，自然忍不住就想幫一把了。說起來，少年，我們兩個的命運都很像啊……我啊，也有個妹妹，而且差不多，妹妹也是那種優秀的讓哥哥喜歡不起來的討厭型別，可她卻很乖，雖然被當地最出色的武館給看中，可以成為其正式學徒，但學費實在是太高昂了，她就偷偷的瞞著我，不告訴我這件事情……”

“然……然後呢？”

黑影對元恕的譏諷不甚在意，倒似對他的話頗為在意，忍不住在蘇閒之前問起來。

元恕驚奇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痛苦悔恨神色，道：“然後我機緣巧合就知道了……我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是極好，我怎麼能讓我妹妹錯過離開貧民窟的大好機會呢，所以我瞞著她，偷偷的去了附近的血星，成了當地的一名僱傭兵，我粗通拳腳，勉強算是個低階武者，只要不死，肯定能掙到錢的，只是自由卻是沒了，只三個月，我給她掙到了足夠的學費，想著，她終於能加入那武館，成為學徒，日後，她就是人上人，再不用吃苦受罪了……呼……呼……”

他突然劇烈的喘息起來，臉上浮現不自然的嫣紅，眼底猙獰殺機再度洶湧氾濫，口中發出一陣陣彷彿野獸一般的嗚嚕聲音，良久之後，才算是壓抑下來。

死死咬著牙，道：“可我回來，可我終於活著回來，已經是三年以後了……三年了，我成了武者，想著我們兄妹兩個終於熬出頭了，有好日子過了，可我回來之後……我才知道……我妹妹她……她……”

“她怎麼樣了？”

蘇閒問道。

“她死了……我妹妹嘛，自然是很可愛的，被人喜歡上也不奇怪，然後被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看中，她願不願意根本就不重要，直接就被強行擄走了，聽說她因為抵死不從，更打傷了人，被那個富家少爺指示所有的屬下給……給……然後就死了，聽說，她死前，一直在叫她哥哥的名字，可惜……她哥哥那時候正在別的女人身上風流快活，哪顧的了她？”

元恕輕輕吐了口氣，本來激進的情緒突然冷靜下來。

臉上重新浮現那放蕩神色，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滿是無奈的哀嘆道：“可憐吶，我回來的太晚了，聽說她死了之後，連屍體都沒人收斂，就那麼淪為野狗口中之食，到我回來，連屍體殘骸都找不到了，我想報仇，可敵人勢力太大，我天資不成，能成為武者已經是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拼搏，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打斷了我的腿，沒有殺我，我去告政府，以武者不可欺辱的罪名，想討回公道，然後……政府也確實判了，他們被判決幫我治好身體的殘缺……嘿，就是這條鐵棍。”

元恕輕輕敲了敲自己腿上的那根鐵棍，道：“他們就是這樣無法無天，有模擬腿都不用，就這麼用一根棍子直接焊在了我的腿上來羞辱我……至於我妹妹，可笑……幾年的事情了，連屍體都沒了，誰會管？”

黑影輕聲問道：“你武者天賦不成，所以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