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王氏得了教訓,一直在鳳泉別墅附近的寺廟裡面吃齋唸佛,看起來她是知道了自己的錯處,再也不敢在長輩面前無禮了。”
李二鳳對著自己姑母家裡的事情也是略有耳聞,唐朝的公主比較彪悍駙馬們也只能委屈一下了。李二鳳聽見李治的話,忍不住讚歎道:“稚奴長大了,能夠體恤宗室。你連著大長公主家中的一點小事都記得,還用心良苦的安置,將來耶耶也能放心整個社稷託付給你了。”李二鳳對著李治的處事很高興,同安是大長公主,李二鳳即使作為皇帝也不好說什麼。其實這件事已經是鬧不清到底是誰的不是了,李二鳳心裡認為同安大長公主對著王仁表是那麼一點點的過分,不喜歡庶出的兒子叫他們搬出去就是了。大長公主的食邑豐盛,長安的宅子不少,就是王家也是有不少的房產,誰知同安卻是一點餘地不給,要不是魏國夫人勸和,王仁表和王方冀連鳳泉別墅也不要想了,他們想要在居不易的長安住下去簡直是做夢。
李治這樣安排,同安大長公主也不會反對,畢竟王方冀是孫輩,沒有什麼錯處。大長公主身邊只有個女兒,將來她還是需要孫輩承歡膝前的。想必同安公主也明白,算是給她和王方冀一個臺階下。更能緩和駙馬王裕稀薄的面子。誰還能說皇家的公主驕橫,兇蠻的?
李治聽見李二鳳的誇獎,心裡雖然高興可是見耶耶說的傷心,立刻端著酒杯安慰著耶耶脆弱的感情:“為善從小承蒙耶耶的養育之恩,時時刻刻養在耶耶面前,這些都是跟著耶耶耳濡目染的成果。大長公主性格堅強,擢升王方冀也是大長公主教育孫輩有方。”給皇帝戴高帽是個技術活,李治現在坐起來已經是得心應手,不露痕跡了。
“郎君日漸成熟,都是聖人教導有方,郎君賢能,是大唐的幸事。臣妾恭賀聖人,恭賀郎君。”徐昭儀說著親自給皇帝斟酒,李治和佳芝對著徐婕妤的大變身一時之間還有點不能適應。這個徐婕妤長袖善舞,她挑頭把話題轉到王方冀是同安公主的孫子身上,看起來似乎在對著太子發難,這是任人唯親。這一會徐昭儀又在一邊錦上添花,給皇帝唱高調,說太子的好話。她究竟要幹什麼?李治和佳芝互相交換個眼神,端著酒杯對著皇帝唱讚歌。
徐昭儀忽然想起什麼,狀似無意的說:“若是仔細的論起來,聖人的公主裡面也就是高陽公主的性格和同安大長公主相似。臣妾聽說,高陽公主把駙馬的侍妾全都趕出去了。高陽公主經常去寺廟禮佛,卻還是眼睛裡不揉沙子的性子,這些經是白唸了。”徐昭儀看看佳芝,微笑著對著柳氏說:“娘子倒是不怎麼喜歡出去,魏國夫人是如何把娘子教導成一副貞靜賢淑的性情的?夫人可不要私藏,說出來妾身也好長長見識。”說著徐昭儀看一眼皇帝陛下,那個眼神——嘖嘖,真是電力十足,差點刺瞎了佳芝的鈦合金狗眼啊。尼瑪的,這裡還有別人呢,小徐筒子你要注意影響啊!佳芝在心裡吐槽,她幾乎要哭出來了,佳芝要個柳氏遞眼色,要觀察李治的表現,還要維持著端莊的笑意,分心看著正在柳氏身邊玩的當康。
嗚嗚……這是什麼世道啊,你當姐是千手千眼觀音啊!小徐你跟著皇帝發嗲就算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選的是個什麼地方,有你這樣的人麼?拽著人家的爹,跑來當著兒子媳婦和親家母的,你是秀恩愛給誰看呢。佳芝被徐昭儀的轉變打個措手不及,她內心的小人只能哀怨的咬著手絹,臉上做出來謙虛的表情,藉著給李治斟酒的機會悄悄的瞄一樣他的表情。別是看見你老子的小老婆風情萬種的,你動心了吧。
李治倒是沒看徐昭儀的明眸流轉,反而是垂下眼神看著面前案子上盤子的花邊出神,西域來的師傅製造銀器的手藝比大唐的工匠更精湛一些,是不是要多多的招攬一些能幹的西域匠人呢?李治的心思不在徐昭儀得寵上,他感覺一道眼神盯著自己,一定是小吃貨。
李治一轉頭,果然對上了小吃貨直白的眼神,要不是皇帝和魏國夫人在場,李治一定伸手好像是安慰小狗似地拍拍她的頭,都是女人,你看看人家徐昭儀,那個眼神如泣如訴的,可是小吃貨為什麼只是會拿著小狗看骨頭的眼神看自己呢?李治悄悄地伸手握著佳芝的手,稍微的使勁,雖然我很享受你直白的眼神,但是你要是再風情些就更好了。
佳芝感覺手上傳來的溫度和力道,對著李治一笑,李治心裡暗想著還是這個樣子就很好了,真實的感情和逢迎還是有區別的。
“昭儀娘娘謬讚了,妾身不敢居功。當初不過是延請了先生教導她讀文德皇后的女則。”柳氏想想還是把長孫皇后的女則搬出來,這樣說總是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