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芊芊相視一笑,前者俊眉一挑,似乎在問,這小於平時就是這般無賴嗎?
她笑了笑,一副也對他沒轍的樣子。
蘇驊嵐得意地偷笑,太好了,場面總算又熱絡起來了。
呵,想想,當小的真幸福,說輸人,耍鞍就贏了。不過他還得再加把勁,看看能不能把芊芊姐—舉賴成嫂,讓大哥也幸福。
而蘇星嵐的確沒說錯,這間房裡多暖和,三個年輕人的笑語足以化解所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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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大街上打更的剛報過時辰,亥時了,早些睡的人現在怕不都已沉人甜美夢鄉,萬籟俱寂。
長廊上,成芊芊纖細娉婷的身影有些遲疑,走走停停的,一段路一、二十步的距離而已,硬是讓她磨蹭走了快一刻鐘,還未見她到達目的地。
這樣……好嗎?
不安地望望自個手上揪握著的披風,這是她花了幾日夜的工夫趕出來的。時序入冬,她見蘇星嵐衣著猶舊單薄,擔心他衣物不夠,好意地在為驊弟製衣的空檔偷出閒來,為他裁了這件衣裳。
只是衣服做好了,她卻有些拿不出手;衣材質料是上等的升州絲,精細的繡工亦是出自她的慧心巧手,不是東西粗糙,只是……只是呵,見了面該說什麼好呢?天冷了,記得多添衣嗎?
搖搖頭,她已不再是十幾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可以纏著哥哥怎麼樣都無所謂,驊弟那幾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在她心裡深紮了根;無法坦藹的原因,即是她內心真起了不該有的妄念。
還是走好了……咬了咬下唇,她彎下腰,將披風放在他房門口。不碰到面,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吧!
“咿•;地一聲,房門卻在這個時候毫無預警地被拉開,成芊芊嚇了一跳,抬眸一視,就見蘇星嵐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
“大哥……我……”
她困窘地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何這麼晚了,還在他房門
口徘徊。
他沒說什麼,長臂一伸,便將她拉進房裡。
她輕呼一聲,這猝不及防的動作,令她的腳勾到放在門檻前的披風,幾步踉蹌,她險些掉跌在地,他身手矯捷地一攬,將她穩穩地圈在自個懷裡。
“小心,別摔著了。”
他的唇近在她耳際,撥出的熱氣燙紅了她一張俏臉,她想推開他,他手臂卻牢緊不動分毫;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正灼熱地看著自己,可她不敢抬頭,就怕臉上的表情洩漏太多不該有的心事。
“我……我沒事,你可以放開我了……”
蘇星嵐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鬆開手,眼角瞟到腳下那件糾纏著的披風,他彎下腰拾起,無言地以眼神詢問她。
“天氣冷了,我想……我想……這是為驊弟制的冬衣裡多出來的,所以……”她說了謊,不敢說真話地只想掩飾好自己慌亂的一顆心。
“是嗎?原來,我只能用人家剩餘的東西。”他的淺笑毫無真意。
“不!不是的……”
聞言,她急急想否認,但發現自己講什麼都不妥,為難地住了口。
他的手輕柔地撫上她的險,手指還有意無意地刷過她的唇,引起她一陣輕顫,“沒關係的,告訴你,我一點也不介意,只要那東西還能屬於我,我不在乎它之前是屬於哪個主子。”
她微偏過臉,躲開他的碰觸,“我……回房了,大哥你早點歇息吧!”
“跟我走,瑩瑩……”
豁出去了,他不想再忍耐,越來越按撩不了內心那蠢動的情緒,他不想再壓抑了,任它發聲吧,替他說出他最最其實的渴望——他想佔有她,讓她成為他一個人的。
成芊芊一顫,他喚她的聲音是如此充滿魅惑,像有仙法似,定住她想逃的身形,動也動不了。
他想走?可他今天不是才說要留下來和驊弟一同赴考,怎地又轉變心意了?
“若說我對這個家還有什麼割捨不下的,也就只有你了。這次我沒回來便罷,回來,見了你,我無法空手離開。”
是了,困擾他的從來不是離去或留下的問題,而是他無法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
“那就……不要離開呀!”她也不想再失去、再看不到他,可是……禁錮在她身上的禮教枷鎖,她有勇氣掙得開嗎?
他苦笑,“可留下來,看著你和別人雙宿雙飛,又叫我情何以堪。”
“我、我……不行,我做不到。”她搖著頭,又慌又亂地退開。由嵐哥哥口中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