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我的背後會無緣無故的出現貫通訊仰之地的裂痕呢…
啊,是閾值,一定是閾值,成為十一個世界,數以百億信徒的‘信仰中心點’後,空間藩籬能夠承受的信仰力量的衝擊便達到了閾值,就像是被洶湧的河水自然衝開的堤壩一樣,無需引導便自然而然的裂開了縫隙。
看來這就是我能活過來的原因了…”,想明白這一切,他長長鬆了口氣,再次為自己的幸運心生雀躍。
但身後浮現著十一道貫通訊仰之地的空間裂痕,雖然是張黎生的‘救命恩人’,並且對他療傷極為有益,可實在太過煊赫,簡直像是在額頭上標明‘我是強大神祗’一般。
而這些自然產生的裂痕強制抹去又太過可惜,最終巫黎神祗思來想去決定將這些裂痕轉移到‘巫黎世界’教廷所在的廟宇之中,並降下神諭,這些貫穿所有巫黎信仰籠罩‘世界’的空間裂痕,將每隔一日在不同‘世界’的巫黎教廷主殿出現,以供凡人穿越。
不間斷的模擬出一個‘信仰中心點’,將自然形成的環形虛空裂痕誘導轉移,自然需要消耗不菲的神力,仔細計算甚至比將它們強行抹去還要高上二、三層,但有了這些空間裂痕在巫黎信仰籠罩之地不斷輪轉,就等於將巫黎、羅曼、綠火等十一個‘世界’連為了一體。
雖然普通訊徒絕不可能有使用的機會,可每相隔十一天便能跨越世界藩籬一次,卻使的巫黎諸世界的教廷高層能夠自如聯絡,文明得以交流,意義實在非同凡響,完全值得花費力氣,耗損神力。
而等到佈置好一切後,張黎生又開始一邊修養身體;
一邊巡視新徵服的九個‘世界’,在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親自主持了十幾次規模宏大至極的宗教儀式,現身感召,恩賜給數百萬土著人以祭祀身份,徹底穩固了信仰新籠罩土地的局面後,他才終於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再次返回了地球。
在太陽核心煉製‘五色神石’大損本源的傷勢根本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痊癒的,在原始叢林中呼吸著新鮮空氣,毫無雜念的專心靜養了幾天,張黎生髮現傷情並沒有加快康復的跡象。
頓時覺的繼續呆在‘亞馬遜’已經無事可做,最終不耐煩的升上了太空,朝著闊別一年之久的‘諾亞世界’飛去。
漆黑的真空宇宙中,唯一閃亮的便是周圍彷彿無窮盡的顆顆碩大星辰,避讓在地球新近捕獲的星石碎片,他飛翔著亞太空軌道上,感到一切告一段落,便不自覺的開始盤算起了利弊,“如果不是冒險換來的收穫異常巨大;
再加上傷情雖然恢復的緩慢,但既然身軀已能吸納信仰力量作為補益,也就沒有了生命危險,我這十幾個月費盡心思、竭盡全力的努力,反倒是吃了大虧,以後做事還是更加冷靜、慎重的好…”
說到這,無意間望見遠處在無數天體中最為龐大、醒目的太陽,張黎生莫名打了個寒戰,避開了眼光,搖著頭長舒了口氣,急速劃過夜空,降落到地球美利堅新墨西哥州的荒漠之中。
夜色陰沉,寒風凜冽,雙腳剛剛著地,紅土荒原上那縱橫冬季曠野的烈風便將他的身形整個淹沒。
覺得這副場景自己似乎以前曾經歷過,張黎生拉起上身穿著的黑色帽t上的絨帽,憑著遠超常人的目力,遙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鱗光下一具具半埋半現的風乾屍骸,一下回憶起了去年返回‘諾亞’前的景象。
“一樣的季節,一樣的風沙…
已經過去一年了嗎,還真是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啊…”臉上露出詩人似的緬懷錶情,他頗為感慨的喃喃自語了一句,突然被數百米外,那座早已廢棄的,由苦等著進入‘諾亞世界’機會的難民們聚集在一起,自然形成的城市中亮起的昏暗燈光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巫黎神祗自嘲的苦笑著,“受了重傷,就連觀察力和膽子都小了那麼多嗎…”,好奇的仔細望去,竟突然看見搖溢的燈光中,奔跑著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瞳孔猛然一縮,眼中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張黎生揮手間驅使神力,在遠處的廢城中築起幾截低矮的沙牆,將熟悉人影身後追逐著的幾人絆倒,雙足踏地發力,鬼魅般的向前,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便穿過幾百米的紅沙土地,竄入了廢城之中。
擋在驚恐逃竄的熟悉身影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張黎生聲音沉靜的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現在安全了瑞麗,冷靜下來,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那窈窕的人影本來突然見有人幽靈一樣的出現擋在身前,抓住自己的肩膀,正要驚聲尖叫,可聽到這熟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