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雖然偉力無窮,神力足以焚盡任何強敵,但畢竟所掌握的神威卻和空間、幻術、傳輸沒有任何關係,‘領域’不同,單憑火焰燒灼,自然很難破除敵人精心佈置的詭計。
我覺得還是請曾經在亞特蘭蒂斯艦隊突襲之下,同樣隔絕、隱藏過我們的‘世界’的‘虛空之王’霍德米斯特主神禰下,或者掌握著‘弄假成真’奇異力量的‘詭奇君主’馬莉莉絲主神禰下,來破解敵人的伎倆更好。”
“薩米諾爾,如果能夠請回兩個掌握無窮偉力的主神來破除敵人的卑鄙伎倆,我昨夜已經做了…”偉岸老人面對自己最鍾愛的兒子,勉強壓住了怒火,仍然固執的說道。
“昨夜局面不明,為了防住亞特蘭蒂斯人可能發動全面突襲的詭計,自然不能讓虛空之王和詭奇君主主神禰下冒然回軍。
但現在相信身在前線的諸位禰下一定已經做完了最慎密的偵查,如果一切如常的話,短時間內請兩位主神禰下來和您一起破去敵人的詭計,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您覺得呢?”年輕神靈緩聲恭謹的打斷了自己父神的話,說道。
偉岸老人微微一愣,沉思了片刻,長長嘆息一聲,終於屈服於自己不安、焦灼的心情,低聲說道:“既然這樣,阿茲妮絲禰下,就請您替代我懇請霍德米斯特、馬莉莉絲兩位主神禰下來戰線內圍,破去敵人的卑鄙伎倆吧。”
“如您所願,偉大的嶁納羅斯主神禰下。”剛才那個背後浮現猛禽圖騰的美麗女神面對老人的吩咐,不卑不亢的微微彎下腰肢,答應道。
遠處虛空站立的偉岸老人聽到這回答,無聲的點點頭,心中莫名的不安感覺稍稍緩解了一些,但凝視遠方,想起昨晚鬼魅般狡猾的敵人,目光中卻又升起了烈焰般的怒意,他卻不知道被自己懷恨在心的敵人,此刻正身陷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中。
原來昨夜已經是筋疲力盡的張黎生,匆忙趕到塔特都文明與亞特蘭蒂斯人對持的戰線內圍最後一個未被他獵取的‘世界’,鼓起最後的神力從‘皮革世界’中放出自己的宗教侵略大軍;
然後鑄造世界藩籬成功之後,感覺自己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不得不吸納信仰之力以作彌補,卻驚恐的發現身軀竟然已經無法吸取信仰力量作為補益。
腦海中不自覺的聯想到女媧在天台山遺留下的身軀,他突然像是被冰河從頭頂倒灌下來似的打了個激靈,猛然間清醒了過來。
“這是傷了‘本源’了嗎,難道這才是在太陽中凝練‘五色神石’必須付出的代價,也是媧神竟然在補天成功之後才死掉的原因…”站在浩渺的夜空之上,望著腳下即將代替自己發動信仰征服之戰的,數以萬千計算的猙獰生物戰艦,巫黎神祗臉上浮現出苦澀至極的表情。
感應著像是幾乎已經完全封閉的頑石般,絲毫不能容納信仰力量的身軀,他只覺的全身冰冷,心中升起無數雜念,短暫一生經歷過的種種甜蜜、絕望、恐怖、溫馨之事走馬燈似的在眼前一一閃過。
片刻之後,張黎生突然回過神來,嘴巴里語無倫次的嘟囔著,“真是走火入魔,迷了心神,都要死了還為著巨大的利益奔波了一夜,人心貪無止境,神靈更是如此,如果讓我再次選擇的話,恐怕我還是要冒險。
大自在啊大自在,恐怕真的只有華夏古籍中記載的那些毫無私慾的聖賢,才能得到大自在了,不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哎,想想這一天可真是先苦後甜,樂極生悲之至了,煉石補天成功,吞併了九個‘世界’後突然發覺自己重傷要死…
不,即便真要隕落,我也要回去地球,地球,對,無論如何地球才應該是我葬身之處!”,突然雙手平伸著用盡全力力氣,做出了一個撕扯的動作。
眼前的虛空瞬間裂開一道漆黑的縫隙,張黎生臉孔慘白的欣慰一笑,“還好,還好能有力量撕裂虛空,選擇葬身之處。”,返回了地球。
剛剛踏出空間裂痕,他身體突然一僵,直直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嘴巴最後無意識的無力蠕動著,“蒂娜、翠西、學姐、媽媽…”,掉入了腳下一座位於亞馬遜叢林深處,碧波盪漾的廣博大湖之中。
而在巫黎神祗於空中隕落的同時,巫黎、羅曼、綠火…等等十一個世界中所有代替其放牧‘羔羊’,擴充套件信仰的祭祀同時覺得體內神力一蕩,鼓動、施展變得生澀了許多,心中不自覺的齊齊一顫。
不過事關神靈信仰,凡人豈能妄言,再加上神術多集中些精神的話也還能照常使用,千萬巫黎牧者便也只能將這異狀深深埋在了心底。
之後時光如水,流逝不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