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在全米八大都市圈的工場都已經竣工了,我明天打算環美一圈把它們啟動起來,你要有興趣陪我一起去的話,我就先去波士頓接你。”
“噢,黎生,暑假快到了,大二的學業是很忙的,”蒂娜沉默了一會,用一種先沉悶後歡快的語氣說道:“不過我那麼聰明,偶爾走幾天的神應該沒關係。
你不用來波士頓接我那麼麻煩了,我現在就訂機票回紐約…”
“現在訂機票,不用那麼麻煩了蒂娜,我明天包架飛機去接你不是更簡單,現在可是已經下午一點鐘了。”
“可我等不及想要見到你寶貝,能早一秒是一秒的想要看見你。”蒂娜在電話裡低聲說道。
感受到女孩的滿滿的柔情,張黎生聲音變得溫柔了一些,貼心的說道:“那我等一下去機場接你,晚上見。”
“晚上見,寶貝。”蒂娜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到話筒裡傳出‘嘟嘟…’的盲音,張黎生隨即又打出了第三通電話,這次自然是打給母親的,因為覺得一定會講的最久,所有留到了最後。
“寶貝是你嗎?”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起來,麗莉的語氣顯得急促而驚喜。
“當然是我媽媽,”聽到電話裡傳出喧鬧的背景音,張黎生笑著說:“你在參加聚會嗎?”
“是的,鄰居間的家庭聚會,你呢寶貝,現在在哪?”
“噢,我在斯坦福,軍方的直升機直接把我們運回了大學,核實幾個重要的實驗引數後就要回‘海蝦b1號島’,”張黎生撒謊說道:“不過再過大約兩三週我就能回紐約了,可以休一週左右的假期,到時就能好好陪陪你了。”
“不用了寶貝,有假期你應該去陪你女朋友,而不是老媽,米國的媽媽,可沒有那麼黏兒子。”麗莉開著玩笑說,但語氣卻顯得有點哽咽。
“可我是華人,媽媽,”張黎生沉默了一會笑著說道:“對了,你的聚會怎麼樣,好玩嗎?”
“還不錯,這裡所有的媽媽都在吹噓自己有個好孩子,可她們卻不知道,真正的好兒子是不用吹就能馳名全國的,對這一點我這個‘禿鷲老媽’可是深有體會。”
“噢,抱歉媽媽,讓那種事打擾到你…”
“放心兒子,你的外公可是紐約州上訴法庭的法官,除非我主動出面,否則沒有記者敢貿然來打擾我。”母親底氣十足的對兒子說道。
不親身在米國生活一段時間,很難想象這裡對於執法者的敬畏,比如在這裡一個漂亮的初中女孩交不到男朋友的唯一原因就是他的老爸是名警察,而只有一個職業的威嚴比警察更重十倍那就是法官。
在這個年輕國家二百餘年的歷史中,法官在法庭上發出的聲音除了一次未被積極執行,並因此引發了‘南北戰爭’外,一直便如同上帝的聲音一般被所有米國人所奉行。
在這樣的一個國家,媒體也許會在報道政治家或者超級富豪會打打擦邊球,打擾一下其家人的安寧,但對一個‘法官家庭’卻會保證足夠的尊敬。
畢竟冒犯這樣的家庭後,想要寄希望於‘司法迴避制度’解除厄運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
這就像在米國街頭任何一名警察受到傷害,全城的警察都會因為‘戴著警徽走在街上會覺的沒尊嚴’這個荒謬的理由而發瘋的緝兇一樣,拿任何一個州上訴法院法官的女兒炒新聞,都很容易引起其他法官的極度厭惡。
而這種厭惡在民訴案件中,往往就意味著鉅額罰款甚至關張大吉。
已經在米國生活了三、四年,張黎生已經漸漸理解了在這個國家,法律至少在明面上主導著一切,聽了媽媽的話,他心中突然一動,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媽媽,總聽你提到外公,可我還一次都沒見過他。
看來是時候和他見一面了。”
“還是等到聖誕吧孩子,法官沒退休前可是很忙的…”聽到兒子的話,麗莉語氣明顯有些遮遮掩掩的說道。
之後母子兩個又閒聊了好一會,因為鄰居開始歡笑著高聲叫嚷,“麗莉輪到你去廚房做煎肉牛排了,快去親愛的,讓我們嚐嚐你的好手藝。”,母親才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了第三輪通話後,處理完了手頭的公事私情變的無所事事的張黎生,以心念將工廠地下溝槽裡的幾隻巫蟲虛化身體驅使到了自己面前。
雖然經過了幾個月的餵養,但因為所有血食都是分而食之,所以巫蟲們的變化並不明顯。
青年頗不滿意的暗自搖了搖頭,將巫蟲驅趕回溝槽後,開啟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