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咱們宿營地的最高領導。”
“許博士,您是宿營地的最高領導,也就是我們的最高領導。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蘇德利聽出了女子的分量,眼睛一亮,半真半假的笑著說道。
“蘇助理,你別聽劉少校亂說。”許乃佳朝巫者們點了頭,看看劉家慶表情平淡卻認真的說道:“劉少校,我是管科研的。你是管後勤保障和安全的,咱們的許可權平時並不交叉。”
“可一旦交叉我不就得服從您的指揮了許博士,”似乎已經見慣了許乃佳對人冷淡的樣子,劉家慶習以為常的笑了笑。把手指向她身邊的短髮女孩,“這是許博士的助手,也是咱們宿營地最好的研究人員之一,畢業於米國名校‘斯坦福’的郭採穎碩士…”
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女孩呆滯的神情。劉家慶急忙問道:“郭碩士,郭碩士。你怎麼了?”
“噢,沒什麼,我,我就是頭有點發暈,可能是,可能是昨天沒睡好。”郭採穎回過神來,臉色掙扎猶豫了一下,低下頭捂著額頭,聲音發虛的說道。
“沒睡好你就先去休息吧,一會我讓李醫生去給你量量體溫,再讓炊事班給你送病號飯去。”劉家慶異常關心的柔聲說。
“好。”郭採穎低著腦袋點點頭,朝許乃佳小聲說了句,“表姐那我先回帳篷了。”轉身向營帳走去,在她背後許乃佳若有所思的久久無語,而張黎生則悄悄鬆了口氣。
這時等到劉家慶終於將宿營地一方的要害角色一一介紹完畢後,陳姓大巫再沒有了平常的木訥,很客氣的笑著說道:“大家可能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呢叫陳光興應名是社科院的研究員。
這次和杜山茶研究員、蘇德利助理帶著弟子們來咱們A0001宿營地是協助做好‘綠洲世界’的初期探索工作,希望能和大家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那是一定的。”劉家慶鼓掌說道:“咱們宿營地按軍用物資管理條例,可以啟用最新型的核能電池,所以生活環境比在甘南主營地要好一些,最起碼冷氣、熱水澡都能保證,住的也寬敞一點。
陳研究員、杜處長、蘇助理你們先安頓下來,休息休息,晚上咱們再商量具體的工作安排怎麼樣?”
宿營地指揮官的話合情合理,自然不會遭到反對,於是巫者們很快便在勤務兵的帶領下,分散到了十幾個帳篷裡。
二位大巫和執事都是獨居,重要些的巫門弟子則是兩人一頂營帳,其餘弟子住的也是四人一間,而且所有帳篷都裝有冷氣,隔出了洗浴間,簡直和普通酒店客房相差無幾,環境和甘南營地比起來好的真不是一星半點。
張黎生因為是跟蘇德利同車而來,被誤認為是重要弟子,便和一個年紀不大,相貌英俊的丙等弟子被勤務兵領進了一間兩人帳篷。
“多謝你哩阿哥。”因為看到郭採穎竟然莫名其妙也出現在‘綠洲世界’的宿營地中,感到憂心忡忡的張黎生禮貌的朝那面板黝黑,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勤務兵道了聲謝,快步走進營帳隔間,脫光衣服,先用冷水洗了把臉。
“這真是‘上的山多終遇鬼’,一個還沒上研究所地大學生來‘異世界’做啥子科考,還是大幹部家庭地出身,這不是活見鬼嗎…”他嘴巴里嘟囔著,越想越覺得煩悶,突然聽到背後響起簾帳掀開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呵斥道:“還不滾出去!
你個戊等弟子怎麼一點尊鄙規矩都不…”
心眼一動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張黎生皺了皺眉頭也不回,手臂猛然間爬滿無色鱗片,化為乾枯利爪鬼魅的向後一抓,就把那個不久前在外面還一副恭順摸樣站在蘇德利身後,此時卻趾高氣揚的丙等巫門弟子頭顱捏住,攥的顱骨吱吱作響,眼鼻口耳七孔滲出了黑色烏血。
突然受襲,巫門弟子嘴巴想要嘶吼卻無法張開,只能妄想以自己最強的巫蟲化生拼死掙扎,卻絕望的看到那個不被自己放在眼裡的戊等弟子背脊兩側裂開,長出幾根蠍尾般的細長骨刺,狠狠插進了他的身體。
骨刺沿血管蔓延,攪動筋肉,令那巫門弟子感受到了抽筋剝皮般的苦痛,他全身血管凸起,痛苦的昏厥過去,卻又被冰冷的涼水泡醒,耳邊就聽有人淡淡問道:“師兄,你不是想要趕我出去好洗涮、洗刷嗎,現在可如意咧?”
“師弟,師弟,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覺得捏住腦袋的枯抓放鬆了一些,巫門弟子倒也聰明,並不高聲叫嚷,只是悲苦的哀求道。
“辛苦練到陸巫,結果就化生了只‘螻蟻’一樣地巫蟲,你也敢自稱為‘巫’,也敢人前張狂,真是讓人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