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
連聲喚我表哥,想是七翼王無誤,而如今一聽他這般語氣,我實在是又羞又急,誰說我跟他們在一起?我沒跟他們在一起!
七翼王言出,我下意識辯駁,可一抬首正對上父皇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我竟不自覺聲音一顫道,“父皇,我,兒臣我本是在夢中,至於幽魔君主與金羽王……”
越說越不知道該說什麼,此刻我想起當初碧泱山側靈場大動,父皇一手撕開丹鳳羽翼硬是將其困於人間,而今時今地,幽魔君主先不管,單說金羽王,若是父皇發怒,我怕他們會……
論靈力,金羽王與羽帝尚有差距,就算是幽魔君主平素惹人厭,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一時間我腦中思緒如亂麻,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此刻我不自覺要在父皇面前維護他們,可是我,我又怕自己會愈說愈亂愈描愈黑,到最後支支吾吾,張口結舌,我半個字沒解釋出口竟只知低眉看向父親,一語求喚道,“父皇……”
一聲輕喚我不以為有任何不妥,哪料到話音落非但父親面色一變,眸光漸沉,更有那幽魔君主不知從何而來的莫名暴怒,此際他忽的一把攔我在身後,昂首直朝玄龍帝大放厥詞道,“玄龍帝,當初可是你的寶貝兒子親口允下本尊新婚之約,好啊,今天你問我們做什麼,你說新婚能做什麼,不圓房還能做什麼?!”
放屁!
我本有心維護他等,哪料到幽無邪這廝居然如此不知進退,今時我急怒扯其衣袖,結果他還一回首朝我大吼道,“別扯我,扯我作甚!該死的連喚聲父親都能喚得嬌滴滴的撩人邪火,你不知道你這父皇是變態麼?!”
“幽無邪,你胡說!”
本來事至此根本無法收場,結果他還非要無中生有攪鬧不休,此刻我羞紅一張了臉與其爭執,哪曾想這廝愈說愈得勁愈說愈不堪,居然還狠狠掐上我面頰又一通吼道,“我胡說?我胡說什麼了?你水族皇族一家老小全是變態你知不知道?當年在龍池邊上本尊就說過你那舅父不安好心,沒想到五百年一過你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勾搭上了!你忘了當年青龍帝是怎麼登基的?你當年登臨大寶可是弒父在先,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弒父的?你告訴我啊,你最好別告訴我當年就是因為你這該死的好父皇曾經對你做過什麼!”
“你放屁!”
幽無邪一通言語我氣的渾身發抖,然他得寸進尺居然還憤憤叱令金羽王道,“金翅詠,你別杵著不說話,你告訴你的好寶貝本尊到底有沒有說錯,你告訴他他會相信,若是本尊告訴他他還當我在誆他,這個不知好歹的笨蛋!”
幽魔君主連珠炮般言語,直叫我一聽後不由轉向金羽王,而金羽王聞得幽魔君主之言並無表態,此際他面帶疑惑不置可否,反倒是父皇身後那七翼王忽然朝我道,“表哥,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你誰都不要信!表哥,你若是真將以前的事全忘了,那就全忘了,你就當你什麼不知道,別理他們!”
七翼王忽起高聲,片刻間滿室沉悶,這一時玄龍帝面色陰沉的可怕,只一揮袖徑朝七翼王,“有翼國主,你先出去。”
父皇一語出,我心知他已瀕臨發作,可七翼王不知進退,卻是張口替我爭辯道,“玄龍陛下,表哥他肯定是被逼的,從前他最討厭與這一眾人等糾纏,你可千萬別責怪他……”
“出去!”
七翼王言未盡即為玄龍帝粗暴打斷,今時他怒起數丈玄光壁起,立時將七翼王隔阻無從近身,而我眼看父親步步緊逼,心慌手亂之際竟不自覺拽過金羽王衣袖,如今情急萬分,幽魔君主見我舉動後一聲冷哼,瞬及幽魔息起,他於掌中聚化暗色幽魔索,看架勢竟是要與玄龍帝動武!
一瞬閃神,幽魔君主與玄龍帝已然刀兵相接,玄龍劍玄光四溢,幽魔索暗色氤氳,縱以我凡人之眼觀戰,亦可看出幽無邪還不是父皇對手,不過尚好他身形極快,短時內還不至為父皇傷及要害,而我回神反應,忙是轉身朝金羽王道,“金羽兄,你快走,乘此機會快快走!”
我言出欲叫金羽王快快脫身,奈何他挑起眉峰定定看我,非止片語未答甚至還催動炎火靈化形兵刃,糟糕,那是什麼?熊熊火焰中玉柄金鉤,如歌不是慣用金羽劍麼?
不及深思,我但見金羽王閃身加入戰局,天知道火靈不比幽魔無形,再者水靈天生克火,如今金羽王與父皇對敵,那簡直比送死好不了幾多,甚至更有糟糕,那幽魔君主陰戾無常,這一時他見得金羽王近身助陣,反倒是退後懈怠,眼看已有幾度至金羽王於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