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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的表情依舊平靜,雙手卻在用力的互掐自己。看來已是竭力的按捺怒氣;武則天則是不動如鍾如隔岸觀火,既不發表意見也不阻止他們地議論。

李昭德就站在武三思身邊,將武三思、岑長倩等人的議論言語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心中的火氣也是漸漸上冒。按捺不住站出來道:“太后!微臣以為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誰的責任——而是禦敵!岑長倩所說的辦法切不可行!臨陣換帥本是兵家大忌,如今戰火逼到眼前還要自亂陣角窩裡反鬥,無異於是抱薪救火反助突厥人!兵法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因戰局難測形勢難料。劉冕身為戰功赫赫的統兵大將,一向赤膽忠心勇者無畏。他之所有屯駐靈州必有深用!此非旁觀者、坐談者、不黯軍事指手劃腳者可明瞭。一戰之功,在於天時地利人和。倘若敵不戰我先亂。則是自暴其短不戰而先遜一籌。戰爭才剛剛開始一切未知,勝敗也只在一念之間。微臣拼死上諫,切不可此時詰責劉冕,更不可臨陣換帥擾亂軍心!”

“李昭德!”岑長倩也怒了,大聲道,“我知你與劉冕私交甚厚,如今以私廢公替他開脫,莫非爾等有不良圖謀?你既已說旁觀者、坐談者、不黯軍事者看不清戰局,你又何德何能在此指手劃腳。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事實擺在眼前。劉冕怯戰不前或有私心,導致豐州局勢異常緊張全處被動。再如何狡辯仍是改變了不了!”

“住口!”武則天終於發話了。卻是雷霆一喝。“要爾等出謀劃策如何退敵。卻在此做小兒之狀鬥嘴逞能。成何體統?”

李昭德強嚥下怒氣拱手道:“太后。微臣雖不黯軍事。但懂得一條:朝廷與軍隊需保持一心一體。方能逢敵必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否則無人可用、無可用之人!”

“嗯——”武則天長嗯了一聲。點一下頭。“此論正合我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慎不可不察。如今僅憑支言片語一己猜測而要廢前方大將。是極其愚昧與淺視地做法。岑長倩。你地上諫予現在就當眾駁回。不可再提朔方軍換帥之事!”

岑長倩地臉皮抽搐了一下。拱手長拜退了下來:“微臣知錯……請太后恕罪!”

“博採眾議方能集思廣益。朝廷公議各抒己見。眾愛卿也是一心為朝廷著想無所謂對錯。予不與怪罪。”武則天仍是很大度地微笑。“當務之急。是軍事上地部署。大家將眼光都投到這上面來才是——北狄數路兵馬南下侵擾。在這以前是沒有發生過地事情。大家重點討論一下。該如何佈防、如何調兵譴將?”

黑齒常之終於找到說話地機會了。若論勾心鬥角吵架罵嘴。他和武三思等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不戰使敗。若談兵論戰。當朝則是無人能出其右!

他馬上站了出來,底氣十足地朗朗而道:“太后——微臣有一己之拙見!”

“講!”

“是!”黑齒常之重重抱一拳,心中多少有點激動。好不容易有了一下展示自己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侃侃道:“歷來,北狄的作戰風格都是狡詐多變,從來不會進行這種大規矩的公然入侵地。他們更喜歡像竊賊一樣突然發動攻擊,擄得好處便逃。這一次默啜卻改變了戰略戰術對我北部防疆全線施壓。只有一個目的——聲東擊西渾淆視聽!”

武則天不動聲色道:“既是聲東擊西,那他們的真正目的何在?”

“回太后。兵者詭道虛實難辯。這一次他們的聲東擊西之計用得相當精妙。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難以辨別。”黑齒常之說道,“而且,默啜完全可以隨時將任何一個虛招轉為實招,主動權全在他的手上。也就是說。我北疆防線上十幾處遇敵示警地地方,都有可能成為默啜的突破口,也都有可能只是虛張聲勢。一個主要的目地,就是吸引我們地兵力北上與之糾纏!”

眾臣都沒有插話。因為黑齒常之的這段分析明顯是一個帶兵打仗多年地人,才能說出來的。就是有人想插,也難得插上。因為他們不夠專業。

黑齒常之說道:“默啜在北疆處處騷擾鬧這麼大的動靜,顯然是想我們將注意力轉到北疆。這種時候,我們要自己穩住陣角,不能被他們的疑兵之計所動。”

武三思接過來道:“黑齒常之,照你那話來說。難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突厥人完全摧毀我們北疆的防線、大搖大擺的入侵內地而不做出任何反應嗎?”

“當然不是。”黑齒常之自信的微笑,“梁王敬請放心。默啜縱然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將北疆的所有防線同時擊潰。他頂多只能取其一點然後滲透進來。現在看來。東北雲、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