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有辦法下去!
我興奮地跑回到平臺邊,讓唐心給我用繩子放下來一把電筒,這次我能夠清晰地看到那逼仄的洞口下的情形了…………
與洞口筆直相對的下放是塊緩臺似的平面,再下面像是一溜冰做的臺階蜿蜒向下伸去。
把我所發現的情況大聲地告訴了冰崖上的三人,三人都異常興奮,而魏國亮聽到我似乎發現了離開這裡的辦法,居然哎呦著站了起來!不過看那條几乎向外扭著的胳膊,我也知道這小子的確摔得夠戧,那條左臂肯定是斷了,魏國亮臉上的表情雖然因為巨痛和腫脹而猙獰醜陋,但眼神裡閃動著緊張而興奮的光澤,比起一條胳膊,顯然命更重要的多。
魏國亮在洞口旁邊轉來轉去地觀察著,卻沒有膽量走下去。
崖上的三個人先把揹包綁著繩子順了下來,隨後唐心、才子順著繩子被放了下來,溫老的功夫的確厲害,居然能一個人把才子放了下來,可是他自己怎麼下來呢?
我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唐心和才子下到平臺上,先沒有去看我的重大發現,而是開啟溫老那個神秘的包裹,那出五六根一米多長的粗細各異的空心鐵棍,比畫著一端一端地居然擰在了一起,連成了一根長約六米的長杆!
這該是溫老和我講過南派盜墓者常用的洛陽鏟了,可以逐節相接,據說最長可以達到十幾米。
在我和魏國亮的驚歎聲中,才子把長稈立了起來,剛好伸出冰崖,再看溫老,握住長杆頭上腳下雙手交替著,迅捷無比地順著稈子滑了下來,距離平臺一人多高的時候,雙臂微微用力,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身,重又變回頭上腳下踏上了平臺。
整個過程中,長杆只是輕微地抖動了幾下而已。
溫老一落地便重又把長杆拆成了幾段,呵呵笑道“沒想到準備的傢伙還真派上了用場。”
“好功夫!”我向溫老挑出了拇指,由衷讚道,老人家所展現的這份功夫真是讓我望塵興嘆,歎為觀止,我雖然看得出來溫老精擅武術,卻沒想到老人的修為竟然達到了這種境界。
“小狼,我看這個顏色怎麼好象是血呢?”給魏國亮簡單地處理了傷口的唐心將冰壁表面上的雪霜刮掉,看著被封在冰層裡面赤紅的顏色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我在看到這奇怪顏色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懷疑了,不過這更加證明了我的想法,這裡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由人建造的,既然這裡有血,有冰洞,有臺階,那就說明有人上來過這裡,既然有人上來過,那麼就一定應該能下。
我把自己的推論向大家說了,結論就是這個蜿蜒向下的洞口應該就是出路。
魏國亮發出一聲冷笑“你又怎麼確定不是有人像我們這樣被困在這裡,求生心切而挖掘的?也許挖了幾米,見逃不掉,半途而廢了呢,可能這通道向下幾米就到底了呢!”
我一時無言以對,魏國亮這番話雖然說的不客氣,但也有道理,我剛才太過於興奮,竟然沒想到這點,頓時感覺一盆冷水潑頭而下,將興奮的心情澆得幾乎就滅了。
“多那麼多廢話幹啥?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就算下不去,好歹還有個避風的地方!”才子不耐煩地嚷道。
“還是我先下!”我對眾人說道。
“小心點!”唐心輕聲囑咐了一句,看著她關切擔心的目光我點了點頭,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魏國亮盯著唐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惡毒。
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
雖然要和唐心短暫分別,不過有著溫老和才子,我相信魏國亮也不敢耍花招,一手舉著電筒,一手自腰間掏出玩具似的小手槍緩緩地探入了洞口,這洞口雖然不大,但卻足夠容下我輕鬆進入。
腳下踏實,剛好只留一個頭顱露在了洞口上方,向緊張地注視著我的眾人點了點頭,縮頭,整個人沒入了洞穴裡。
洞穴連線的果然是一條冰層裡開鑿的通道,高低容得下我這樣的身高微彎頭通行,臺階之間坡度不大,每層冰階為了防滑還刻出許多劃紋,胸口雖然有些憋悶,但呼吸還不成問題。
走下了十幾級臺階後,感覺到通道開始出現角度柔和的轉彎,以電筒的光亮作為訊號,三明三暗,向洞口晃了晃,這是約好的招呼上面的人下來的訊號。
唐心率先而下,緊跟著是溫老和才子將魏國亮夾在了中間。
等到才子費勁地鑽進了洞口,便將洞口透進來的些微光亮遮了個嚴嚴實實,五個人舉著電筒,小心翼翼地踩著冰階,沿著這條冰中通道緩緩向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