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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一樣東西。”黑曜麟牽起她的手,帶她進入花房。
花房中種著同一種植物,株株長有垂吊的花苞,部分花苞已經開始鬆開,花正在緩緩綻放中。
白豔伸手捧起垂吊的花苞,好奇的問:“它是什麼花?”
“曇花。”黑曜鱗觀察著她的表情與舉動。
白豔環視全是曇花的花房,想起了黑曜鱗對她的讚美,他形容她是曇花。
“你想取悅已經屬於你的女人,不嫌太過多此一舉?”她的聲音充滿冰冷譏誚。
她沒有絲毫感動,只覺得危險,任何煞費心機的舉動背後都帶有意圖。
“是不需要。”黑曜麟沒有被激怒,只是平靜的望著她的側面。
“那又何必如此費事?”尖銳的話語一出,她捏碎手中的花苞。
剎那,她一陣心痛,怔仲的望著自己捏碎花苞的手。
黑曜麟不悅的抬起她的臉,本想開口痛斥的話在看見她滑落面頰的眼淚時止住。
她的眼睛呆滯無神,淚水如泉湧。
“為什麼哭?”他輕聲問著。
白豔搖搖頭,再次低頭望著自己手心中的花苞,一股花香從她手中傳來,濃郁的花香博入鼻腔的瞬間,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她緩緩的抬起頭,衝著黑曜麟微笑,她不明白為何而笑,只隱約覺得眼前的男人非常熟悉。
黑曜麟專注凝望她變得迷濛的雙眼,試探的問:“你是曇?”
她微微點頭,雙手環住他,如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將臉靠在他頸窩,語句清晰的呢哺,“記得嗎?我曾這樣依附你好久、好久,吸取你的養分而綻放。”
她溼熱的氣息及濃郁的香氣侵襲他,再度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香味。
白豔鬆開他,轉身望著滿室朵朵已綻放的曇花,緩緩走近距離她最近的花朵,輕輕托起,湊近綻放的花瓣,閉上雙眼流出淚水。
黑曜麟看著她的舉動,拉她坐進身邊的木椅,伸手輕拭她的淚水,滿室的曇花香證實他從她身上聞到的花香的確是曇花香氣,只是,他想不通她是如何讓身上充滿曇花香,自然得彷佛從她體內散發出的。
白豔睜開淚汪汪的大眼,撫上他肩頭,輕輕壓下他,讓他躺平在木椅上。
“我曾這樣纏繞你,包裹你的身軀。”說著,她趴上他胸前,面對面在他唇邊說道。
他仍聽不懂她的意思,無法理解她創造出來的幻想。
“什麼意思?”他想知道她一直以來傳達的幻想到底是什麼。
“吸取你的養分……而綻放。”她輕輕的吻住他的唇。
他被她誘惑了,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完全的喚起他的感官,突然,他妒意橫生,大掌握住她下顎,霸道的問:“你對多少男人說過你的幻想?”
她的表情變得黯然,哀傷地撫上他的面頰。“你真的忘了。”
“我忘了什麼?”他為不明白她的話而感到怒火中繞。
她輕拉下他握住她的大掌放置唇邊,使勁咬下,伸出舌尖輕舔微微滲出的血液,目光緊緊凝視他,呢喃著,“你的血曾是我的血。”
黑曜麟下解的看著她的舉動。
“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賜與的,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擁有我。”是宣告,也是說明,她的記憶中儲存著她刻意留下的意念。
“只有我?”
“相同的血液、相同的靈魂,只有你。”
花朵只能留下意念,融入世人靈魂,將封鎖的意念藉由寄宿、融入的靈魂展現。
白豔在花房的木椅上醒來,慢慢的坐起身,陽光透過玻璃照亮整個花房,她環視滿室已凋謝的曇花。
她發現昨晚的記憶又有部分缺少了,最後的印象是她在迷濛中對著黑曜麟微笑,接下來是完全的空白,她不記得她為何會睡在花房的木椅上,又是如何睡著的。
她感到心慌,這樣的經歷再次讓她恐懼,連忙逃出花房,撞進正要走入花房的男人懷裡。
黑曜麟望著她驚慌的表情,擁著她微笑的輕問:“作了惡夢?”
她失神的凝望漾著關懷微笑的黑曜麟,熟悉的安全感湧起,她害怕的推開他,雙手環著自己微顫的身體,冷著臉問:“為什麼我會睡在花房?”
黑曜麟收起笑容,平靜的看著她。
他審視的目光讓她益加感到無助,而她選擇以冰冷掩飾。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質問著。
“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