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用園外很快圍滿了學生,大家都小聲議論著,想要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這時,園門外的大螢幕開啟了,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一齊看向大螢幕。
螢幕定格在草原外,兩個參加競技的學生此刻身上被繃帶包的嚴嚴實實,躺在擔架上。
李副院長出現在螢幕裡,手中拿著一張淺色的單子,長得和當初收到的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很像。
他把紙和筆給了躺在擔架上的吳肖,又低聲和他交談了些什麼。吳肖猛地抬起頭,瞪著副院長,嘶啞著聲音吼了一句,然後像發瘋一樣不住地搖著頭,拿著筆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副院長拿一隻手放在他肩膀上,又快速地說著什麼,似乎在安撫他的情緒,然後又指著那張紙,不知道是在給他講解上面的條款,還是在催促他快些決定。
我們盯著螢幕,皺著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不敢擅自討論,怕錯過了什麼關鍵的時刻。
過了數十分鐘,吳肖抬起不住顫抖的手,在紙上籤了什麼。然後抬起頭,望向遠方。
這時我們才看清楚,此刻吳肖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副院長接過吳肖手中的紙和筆,繞過他的擔架,走到他身後,對著我們的鏡頭,開口說:“各位場外的同學請注意,競技比賽結束後,按照規定,輸的一方要處死自己的目標動物,永遠失去啟動自身動物基因的能力,也就是說,我院收回其變異能力,撤銷他成為變種特工的資格。”
李副院長面無表情地做了這樣一番說明,但是場外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螢幕,很久也沒有一個人說出一句話。
這個訊息,來的太突然了。
也就是說,輸掉比賽,不光只是輸掉榮譽,而是要徹底離開這個地方,喪失變異的能力,完全做回普通人。
李副院長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拿起手上的單子,繼續說:“剛才,吳肖同學已經簽署了協議,同意處死自己的目標動物,也就是草原狼。他選擇的處死方式是——注射安樂死。”
說完後,李副院長轉過身,把鏡頭重新帶到吳肖那邊。
吳肖坐在那裡,看著遠方,很快,他的草原狼從一個角落向著他奔了過來,然後停在他身邊,用腦袋輕輕蹭著他。
吳肖摸摸它的頭,從他顫抖著的雙手和雙唇來看,他的內心此刻是極其痛苦的。
兩個身穿黑色緊身制服頭戴蒙面頭盔的人出現在了螢幕裡,手中拿著針筒注射器。
草原狼看到靠近的兩個人,警覺地豎起身上的毛,喉嚨裡發出嗚嗚聲。
吳肖抱著它的脖子,在它耳邊輕輕說著什麼,狼漸漸平靜了下來。
兩個穿著制服的人圍上來,在草原狼的身後將注射器的針頭刺了進去。
狼發出一聲慘叫,想要掙脫,吳肖緊緊抱著它的頭,撫摸著它的背。
針筒裡的藥劑被整個地注射進了狼的體內。
兩個黑衣人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幾分鐘後,狼不再動了,像睡著了一樣,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吳肖的懷裡。
吳肖還是緊緊抱著狼的頭,把臉深深地埋在它身上長長的毛髮裡,肩膀不斷抽搐著。
晚上吃飯時,我們四個人都完全打不起精神來。
“吳肖,現在應該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吧。”我說。
另外三個人點點頭。
吳肖最終選擇一個人獨自離開,結束這裡的生活。他不願意任何人給他送行,或許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只是想獨自承受失敗帶來的一切痛苦。
“現在想想,我都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啟動自己體內的動物基因了,至少,我不會被挑戰,也不用進那個地獄一樣的競技場。”我說著,拿叉子戳了戳自己盤子裡的雞肉,今天晚上我一點胃口也沒有,而從旁邊的另外三個人也幾乎沒有見少的食物來看,他們也是完全沒有進餐的心思。
“一味的逃避有什麼用?最終還是要站在對手面前迎接挑戰的。到那時候,沒有足夠的訓練,只能等著失敗。失敗的後果,你還沒有看到嗎。”林峰說著,眼神放空,與其說他在教育我,不如說他在對他自己講這番話。
林峰說的沒錯,我們不可能一直躲在第一階段做縮頭烏龜,那樣真的到了被挑戰的那一天,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小團隊裡低迷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們很快又開始每天努力在啟用園裡尋找。
在上次劉霞老師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