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
“娘可冤枉我了,我可一向都是很孝順的。”
眼前一幅母慈子孝圖雖然賞心悅目,令人羨慕,但要象那兩個隨侍丫鬟一樣陪在一邊傻笑,小樹還是覺得礙眼,她起身說道:“夫人,少莊主,小樹先告退了。”
“好,去吧。”崔氏點頭應允。
小樹利落地跳下馬車,準備去看看自家的美人娘。
崔氏被扶下車,見柳雲濟看著小樹的背影若有所思,笑問:“怎麼?你也覺得樹丫頭有趣啊?”
柳雲濟皺了皺眉,吞吞吐吐地說:“娘,你有沒有覺得小樹長得有點古怪?”
“挺清秀機靈的一個姑娘家,哪裡古怪了?”崔氏不解。
柳雲濟撓撓頭,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就是感覺有點怪。有時候見到她,總覺得挺熟悉的,也不知道她象誰。”
“她從小在蒼煙山莊長大,當然熟悉了。”崔氏不以為然,腳步慢了下來,悄聲說,“雲濟,你不會是看上樹丫頭了吧?娘可沒見你以前對哪個姑娘這麼熱絡過。樹丫頭出身是差了點,不過你若是真喜歡,以後想收她進房,娘也不反對。不過,得在你成親以後。”
雖然容不得自已的相公有二心娶小妾,不過兒子的女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女人多子孫就旺,當孃的都免不了有這樣的私心。
“娘,您又來了。不說了,爹在酒樓裡肯定等急了,我們快過去吧。”柳雲濟急道,蹙眉苦笑。自從回了幾門親事以後,娘似乎總有辦法把什麼事拐到親事上來。
“不說不說,娘如今要先忙煙兒的事,才沒空管你。”崔氏佯裝嗔怒地瞪了柳雲濟一眼,象是突然有所發現地脫口道,“這麼一看,你皺眉頭的樣子倒是跟樹丫頭挺象的。”轉眼看到自家相公正站在酒樓門前衝著她笑,她心頭一喜,加快了腳步,
“什麼?我跟那丫頭象?”柳雲濟愕然,繼爾不甚在意拍拍額頭,全當孃親說了句玩笑話。眼見著恩愛的爹孃又是一副眉目傳情、伉儷情深的模樣,他見怪不怪地搖頭輕笑,趕緊跟著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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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在酒樓大堂裡轉了一圈,沒找到自家的美人娘。仔細掃了一眼那幾桌吃得正歡的小廝、護衛,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前拍拍他的肩問:“小洛子,看到我娘了嗎?”
“蔓姨啊,陪煙兒小姐去二樓雅間了。”黑小子舉著筷子指指二樓,扒了幾口飯,嘟嘟嚷嚷地又說,“告訴你多少遍了,我叫常洛,別小洛子小洛子的……”
不滿的餘音消失在大海碗裡,不管什麼事,吃飯的事總是最大。
“是,常洛常爺,小樹受教了。”小樹抱抱拳,從善如流地揶喻道。六年沒見,黑小子早已不是當年那副腦袋大胳膊細的小身板了,如今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身材完全配得上他那張墩厚的大黑臉。不過,依舊龜毛的很,不知何時起居然不喜歡人家叫他的小名了。
同桌的幾個小廝聞言不禁鬨笑,旁邊的幾桌也都朝這邊看來,黑小子瞪瞪眼,急忙趕人:“小樹你還沒吃吧?我娘和冬雪她們都在後堂,你快點去找她們。”
“好,我找她們去。”小樹也不願被眾人注視,既然美人娘一時見不著,還是先添飽肚子再說。
撩開門簾,行至後堂,十幾個丫鬟老媽子正圍坐著兩張八仙桌用膳。
“小樹,來這邊坐。”進小樹進去,冬雪站起來招呼,指指身邊的空位。
沒等小樹走過去,同桌的夏風揚著陰陽怪氣地嗓音說道:“呦!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來啦。二樓不是也備了一桌丫鬟們用的,難道夫人忘了請你上去嗎?夫人面前的大紅人,哪用得著跑來跟我們擠一桌。”
眾人一時都靜了一下來,齊唰唰地看向小樹。
“樹丫頭,坐菊嬸這邊來。”另一桌的菊嬸向她招招手,挪挪身子,準備移出個空位來,以解小樹的尷尬。
“菊嬸,你別忙了,我坐冬雪旁邊就好。”小樹笑笑,走到冬雪身邊坐下,若無其事地添飯夾菜。
“夏風你說錯了,小樹是少莊主的丫鬟,不是夫人的。”梅香好意地提醒一句,嬌弱的聲音顯得很無辜,似乎天真地聽不出夏風話裡的意有所指,全然不知又挑開了話題。
“對噢,原來我弄錯了。看小樹每日與夫人同進同出的,還以為小樹是夫人房裡的大丫鬟呢。也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現在可都在樓上雅間呢。”夏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誇張的表情,任誰都看得出是針對小樹的。
“夏風你別這麼說。做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