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努力地回想著自己關於這二個刺耳字的回憶,還真是,好你是自個兒說出來的:“我難看嗎?”
“不,不,你一點也不難看,你想想,後宮多少美人兒,略過,跳過,我都不要,只要你一個,你比她們都可愛上百倍了。”這是實話,比她們美,這種話,他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誰知,彎彎卻是不高興,寒起俏臉:“可愛的定義是什麼?”
“就是你很可愛。”還有什麼定義的嗎?他不知道。
彎彎一扁嘴:“就是可憐沒人愛啊,你是不是咒我可憐沒人愛啊。”
他悲憤:“誰說你可憐沒人愛的,我第一個去砍了他全家,這種詞也有人說,真是沒有水平。”彎彎勾的情事,還算是少的啊,要是不是他在後頭奮勇一人鬥群雄,怎麼抱得美人歸啊。
“這是一種流行,得,反正難看你也逃不了,我們快點啦,去觀日出,太遲了,只怕 太陽公公就出來了。”
多美的生活啊,遊玩不停,有他陪伴著,她就要臨產了,不能到處走,那就有人力車伕了。
他就抱著她四處趴趴走了,有些心疼他,太累了,畢竟,她現在是‘重量’級的人物。“夜,你累了,讓孫公公他們抬著我上去吧,手把手,還是可以當轎,人力轎,呵呵,可憐的鳳御夜,在宮裡生長,一顆心真的好脆弱,防東防西的,防人家在軟轎裡放針啊,又什麼什麼的,可憐的孩子啊,神經衰弱了,連睡覺也開始疑神疑鬼起來。”
鳳御夜擄起袖子:“他們敢碰你一下,我就剁了他們的手。”
他蹲起馬步:“來吧,我的大肚妃子。”
彎彎呵呵笑:“騙你的啦,我走走也好,不過,很慢很慢的。”累他,還真是捨不得啊。
鳳御夜親密地牽著她的手,行上這山頭。
平日裡,這並不多人,是皇宮後面,最高的小山嶺,她心血來潮,說要爬山,結果,累死他了。
坐在雪緞上,蒙白的天色越來越明,地下的景物,越來越是晃顯,先是灰白的光,越來越白,然後,有雞鳴的聲音,越來越亮,皇宮裡的黃色琉璃瓦也看的清晰,太陽尚未出來,稀薄的雲彩就開始舒展著自己美妙的仙姿,似卷似揚,霧散了開來,再幾聲雞鳴,幾道金光衝破雲霧,破萬丈而來。
整片皇宮,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陽光下,琉璃瓦閃著威嚴的光芒。
鳳御夜看著那含笑的彎彎,唇角上揚,更是寵愛:“又想要說什麼嗎?”
她輕笑:“好不好看。”
“當然好看了。”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現,這麼平凡的自然現象,也好看得不得了,居高而下,磅礴萬千。
她有些深意:“夜夜,以後,都來這裡替我看著。”
他好看的臉馬上就變色:“雲彎彎,你說什麼?你敢這樣說。”要留他一人。要他留下來,她怎麼可以這樣自私,丟下滿懷的相思河孤單給他,想一個人走,沒門。
彎彎抓著他有些發抖的手貼放在肚皮上,快要生了,胎動越來越頻繁,不用等多久,就能感覺到孩子在動。輕微的顫動,是生命的延續:“夜夜,這是生命,知道嗎?我不顧一切要生下來的生命,大家知道,我最怕痛了,這裡還沒有什麼破腹產,又沒有麻醉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得替我愛護著,不能讓他一人在這裡讓人欺負。”
他搖頭:“不,你永遠不是他,他永遠也不會是你。你是你,無可替代。”
就是這個脾氣啊,唉,還是喜歡他睜眼說瞎話,可愛多了。
“你要怎麼樣才想得通,夜夜,孩子是我們的,要是,沒有父母,你說,孩子是不是會受盡委屈。”
他沉默不語,似乎是生氣了,生氣,她要丟下他一個人,肚子看著這初升的太陽,竟然這般的孤單。只是貼在手心下的生命,是那般的強烈,彎彎,總是有本事,一點一點的將他的意志力扭曲。
一陣抽動,讓她痛得眉毛鼻子皺成一團。
“彎彎,彎彎你怎麼了?”他緊張得直叫。
她伸出一隻手:“沒事,沒事,只怕這幾天就會生了。”時不時的,還會抽痛一下,小心肝啊,真不乖,那麼想出來,這個世界,可不是什麼社會主義制度,這樣小就會開始跟她玩踢踢遊戲了,想必又是一個頭痛的傢伙。
“我馬上帶你下山。”他抱起他,有些害怕,有些緊張。
彎彎輕輕地拭去他臉上的汗:“別緊張,準爸爸,小東西是跟我玩來著。”
“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