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抬手摟住了葉笙歌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媽媽,小秋以後長大了娶你。”
葉笙歌被他的言論逗笑了。“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媽媽不是說。我和爸爸很像嗎?有了我,你就不會想爸爸了。”
葉笙歌沒有說話,只在心裡默默的想著,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趙管家見狀忙道,“吉時到了,我們該趕往樂園那邊去了。”葉笙歌這才站起身,剛要抱小秋,小秋已經躲開了。
“我可以自己走了,爸爸說男子漢是不需要抱的。”說罷,他便自顧自的朝著車子那邊走去。葉笙歌看著小秋的背影,小聲的問趙管家。
“找到了嗎?”
趙管家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有。”
“也好!”葉笙歌像是安慰自己一般道。
……
今天是傳世樂園重新開業的日子,酒店那邊也已經建好了。曾經倒塌的時光隧道被她圍了起來,變成了一個遺蹟。
她在前面立了碑,併為那處取名為等待。等待,不僅僅是遇難者家屬的等待,也是她為他的等待。
她等待著有一天,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即便,每個人都說他死了,可是她不信。如果他真的死了,為什麼不入她的夢裡來?還是,他不願意再見她,所以不肯入夢?
一記煙花騰的升空,葉笙歌回頭看著不遠處高聳而起的傳世酒店。這是席正榮和爸爸的心願,也是席墨年的心願。
其實連城的案子判決的時候,警察又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當年葉洪昌的那一起車禍,其實是一個一場錯位的災難。
其實席正榮和葉洪昌當初是很好的朋友,他們在合作中發現了彼此的才華,心心相惜。事情發生後,席正榮為了挽回名聲,本來真的動了讓葉洪昌頂罪的心思。可是他才剛剛有所表示,葉洪昌就主動承擔起所有的事情。
席正榮在他走後十分的愧疚,想要去挽回的時候,已經釀成了大禍。所以那一場車禍真的是一場車禍,並沒有任何人蓄謀。
連城的父親是疲勞駕駛,才會撞上了葉洪昌的車。時候,席正榮一直自責,認為是自己害死了葉洪昌,在加上事業上和孩子生病的三重打擊,所以沒多久就鬱鬱而終。
就是為了這麼一件錯位的誤會,卻賠上了那麼多人的性命。人在仇恨面前,往往就是這樣失去理智。
連城行刑的那天,郝甜沒有去送行,她離開了青城。後來葉笙歌才知道,她去了安溪。三個月後,傳來了她的喜訊,她嫁了一個當地人。
她說,他們種了幾畝茶園,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春天來得時候,葉笙歌的月下笙歌也開業了,就在傳世樂園的附近。本來助理跟她說,那座酒樓在席墨年走的時候,已經交代過留給她開月下笙歌。但是她沒有同意,她為酒樓娶了新的名字,笙默閣。
月下笙歌開業的那天晚上,葉笙歌喝了很多酒。喝完之後,她執意不肯要人陪,自己開車回到了當初和席墨年一起住過的公寓。
那一晚,她真的看見了席墨年。就在她的眼前,他終於入了她的夢。葉笙歌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他的手還是溫熱的,不曾冷卻。
她怎麼也不肯放,請求他留下來,可是他還是轉身跑開。葉笙歌追了幾步,直接從床上跌了下來。
房間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她光著腳追出去,窗外斜風細雨,卻沒有一個人影。她癱坐在門口的地上,泣不成聲。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他不要入夢,那樣她還可以在心裡安慰自己,他還活著。可現在,一切都破碎了。她的席墨年,真的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既然你真的那麼狠心,那我也不會等你了。我就如你所言,帶著小秋離開這裡,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翌日,葉笙歌將工作都移交給了助理,只留下了一個名頭。雖然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但是她去意已決,已經無人可以挽留。
……
三月的海邊,空氣還有些涼意。葉笙歌牽著小秋的手,漫步在沙灘上。
突然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吸引了葉笙歌的注意力,那小女孩和小秋差不多大的年紀,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
讓她想起了當初和席墨年初遇的時候的樣子,她正看著小女孩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阿姨,您的眼睛怎麼紅了?”
葉笙歌搖了搖頭,鬼使神差的將小秋推出去。“你們一起去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