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那麼小氣地拒絕吧?
“不了,琳兒有師傅、有師姐就滿足了”,楚琳悶頭在師姐懷裡不肯出來。她已經佔了人家的身子,不好意思再去霸佔她的爹孃,而且,她害怕那個湖,拿不準她到底是什麼人,有沒有危險。
柳晨霜欲言又止,她想告訴她,她婚期已經訂下來了,可是看著那鴕鳥一樣的腦袋,想想還是算了。所以,她的一時不察,造成了日後差點水漫柳家莊。
12
哥哥(一) 。。。
一湖春水,平靜得連金魚擺尾勾畫出的漣漪都可以看清。漢白玉欄杆上五步一隔地擺放著燦爛開放的春花。一個穿著大紅色夾襖的小童慢悠悠地走著走著。景色慢慢旋轉旋轉,能夠看到小童的臉了,可是那小童卻呆呆地一直向前走。年紀小小的小童,長得很漂亮,圓溜溜的大眼,小巧如玉雕一般的鼻子,紅潤潤的嘴唇,肥肥的臉頰,嫩生生的小手,一切都很完美,可是那圓溜溜的大眼裡面卻是一汪死水,似是一切都包含進去又似什麼都洗也入不了眼。步履蹣跚間卻避開了比她還高的拐角欄杆,小童的眸子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寂靜無聲地走著,似乎一直走,就是她永遠要做的事情,唯一要做的事情。
視線又一轉,還是那方湖,還是那方春色,還是那盤桓的湖上石橋,只是小童身邊出現了一隻丹蔻深深的手,保養地同嬰兒一般的手指,紅白對比中卻有令人膽顫抖陰森。可是小童依然無覺,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下了石橋,走到了垂柳旁。那隻手終於不耐煩了,耳邊似乎傳來絮絮叨叨卻又惡狠狠地聲音,聽不到說的什麼,被阻止前進的小童依舊呆呆的平視前方,長長的睫毛很有規律地偶爾眨動,蓋住那雙沒有靈魂的眼睛。
視線中突然又出現了紅紅的嘴唇,嘴唇開合間露出的牙齒泛著瑩潤玉光,卻和那手一樣陰森。嘴角陰狠地牽起,塗著丹蔻的手抓緊了小童的肩膀,輕輕地,只是輕輕地一推,小童便毫無反抗地向旁邊摔去,甚至胳膊根本就沒有反射性地抬起抓點什麼,就這麼咕嚕嚕地栽到了湖裡。湖邊水不深,但小童嗆了水,卻不知道叫喊,湖底很滑,小童撲騰著雙腿,帶動了胳膊的掙扎,眼睛卻仍舊呆呆地看著前方,呆呆地看著那隻粉色繡花鞋快速消失。
楚琳搖著頭,胳膊胡亂抓著,她想叫“救命”,卻怎麼也叫不出來,水似乎漫了上來,楚琳嘶喊著,掙扎著,終於,“娘”,一聲弱弱的叫聲出了口,儘管弱,楚琳卻似乎找到了出口,眼睛裡又印入了一片衣角,翻飛間可以看得出人並不高,也不大,只是等他跑到湖邊焦急地跳到湖裡時很高很大,楚琳使勁掙扎著,終於抓住了那片衣角,儘管她看不清那張臉,儘管那片衣角近乎透明,但已經夠了,楚琳淚流滿面,“哥哥,哥哥”,抓住衣角不松,唯恐再次被丟下去。
“喂喂,臭丫頭,快鬆開小爺”,樓殘夜死死瞪著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傢伙,使勁扯扯自己的衣袖。
“聽到沒有,再不鬆開當心小爺丟你去喂狼”,樓殘夜氣急敗壞地出言威脅,無奈他面對的是個沉浸在噩夢中的傢伙。
“嘖嘖,小爺這就教訓教訓你”,樓殘夜伸出手去使勁拍了拍楚琳的臉。
“咦,髒死了,臭丫頭”,摸了滿臉淚水的樓殘夜噁心地搖了搖頭,隨手在帳子上擦了擦。
楚琳這邊只覺得跳下來就她的人要丟下她,使出吃奶的勁不鬆手,可是衣角的主人似乎也使出了吃奶的勁向外扯,而且,很顯然,她吃奶的力氣比不上他的,楚琳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恐懼,也顧不得其他,“哇哇,哥哥不要丟下琳兒,哇啊……嘎”!
這一聲哭的那叫一個淒涼,連努力掰她手的樓殘夜都被她哭懵了一下。不過,樓殘夜懵過之後反應倒快,迅速出手……捂住著楚琳的嘴,為啥不點穴?原諒他吧,他第一次把人家娃弄哭。
楚琳則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她似乎還沒從那個很真實的夢中醒來,嘴裡還嗚嗚咽咽的,偏偏被捂住了嘴,頓時又委屈萬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喂,你夠了吧”,樓殘夜似乎被那淚珠砸傷了,猛地鬆開了手,被楚琳抓住的另一隻胳膊上的袖子在他的帶動下也向外扯了扯。
樓殘夜一動,楚琳就敏感地抓緊了手中的衣角,得到解放的嘴巴也露出一絲哽咽,“哥哥不要……啊!你是誰?有賊……”,嘴巴又被捂上了,這次是雙管齊下,啞穴也給點上了。
楚琳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影,已經很晚了,房裡沒點燈,只能就著從窗子上透過來的月光困難地打量,依稀是個少年,還是很小的一個小少年。楚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