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遙點軒轅楚的丹田小腹,使他誤認中毒,才換來三粒萬妙丸,使得軒轅楚一場心機,終於白費。
眾人對這位白髮駝背的蓋四異,欽佩無已之際,西域酒神陶大杯卻低低吟了幾句“無風陰指”,突然面色微變,怪笑連聲,身形電轉一招“佛手降魔”,便向蓋四異的面門,疾抓而至。
以西域酒神功力之高,又是這近地步的突然發難,任何人也絕難閃躲,必被抓中。
但蓋四異卻以一種神妙的身法,飄然閃開,唯因對方出手太快,距離太近,畢竟被陶大杯撈住一些髮梢,把滿頭白髮,一齊帶落。
林中逸、東陽道長及焦天嘯等,只覺得蓋四異所用身法,無比神奇,但淳于俊卻驚疑欲絕地叫道:
“琵琶行。”
蓋四異滿頭白髮,既被抓落,索性連駝背也不再裝,身形展處,捷逾輕煙地飄出六七丈外。
陶大杯一句“豐秋老鬼”,方罵到嘴邊,驀然,聽得淳于俊驚呼“琵琶行”,不由愕然高聲問道:
“豐秋老鬼,難道二白先生也是你麼?”
蓋四異在七丈以外,緩慢回身,恢復了北邙鬼叟豐秋本相,向陶大杯怪笑說道:
“老酒鬼聽真,鬼怨神愁晨鐘暮鼓蓋四異,就是白江州白二先生;白江州白二先生,就是北邙鬼叟!但北邙鬼叟,又何嘗是我本來面目?不過是我遊戲塵寰的化身之一而已。”
這席話聽得陶大杯疑雲滿腹,驀然提氣騰身,一躍七丈,半空中狂笑說道:
“老鬼究竟是誰,你今天不把本來面目揭破,休想走到嶗山以外。”
陶大杯一縱七丈,北邙鬼叟豐秋卻已一退七丈,也是一陣狂笑答道:
“陶老酒鬼,不要白贊氣力,胡吹大牛,你我功力能差幾何?這七丈距離,我若不故意停步,你便追上一輩子,也休想追上。”
陶大杯知道北邙鬼叟豐秋聽說確是實情,正自氣得怒嘯一聲,豐秋又向他搖手笑道:
“老酒鬼,不要生氣,難得江湖豪俊,多集山東,我邀你與林中逸、東陽老道三人,在正月初一凌晨,到泰山日觀峰絕頂,看場日出,並在金輪出海,朗照乾坤之際,揭開我的本來面目。”
話完,根本不等陶大杯回答,身形閃處,似電掣、似雲飄,剎那之間,隱入蒼落照。
陶大杯目送對方飄逝身影,口中喃喃自語道:
“連北邙鬼叟都不是他的本來面目,未免太已令人驚疑!這場泰山日觀峰之行,看來非去不可。”
淳于俊因傳授自己《琵琶行》的那位丰神俊郎的白二先生,居然就是散發四垂,面容醜怪的北邙鬼叟,更覺不可思議,尤其聽說白二先生、蓋四異、豐秋三者均非真名,只是對方遊戲江湖化身,不由更極欲往泰山日觀峰絕頂,看看這位武林奇人的本來面目。
故而陶大杯喃喃自語方畢,淳于俊便介面說道:
“對對對,我們且去日觀峰頭,看看這位武林奇人的本來面目。”
陶大杯聞言,目注淳于俊,搖頭笑道:
“淳于老弟,休要怪我掃興,豐秋老鬼臨行,僅僅指名約我與林中逸兄,及東陽道長三人,卻不曾包括老弟與焦兄在內,這老鬼性格,古怪異常,不可捉摸,倘若五人齊去,或許他竟不肯出面相見。”
淳于俊知道陶大杯所說,確是實情,不禁意興索然,林中逸見狀,遂含笑勸慰道:
“淳于老弟,我與陶兄、東陽道長,泰山日觀峰赴約,你與焦兄結伴南遊,參與都陽山不開谷的鉤劍比賽大會,至多明年臘月初十,伏牛山相會之時,不是便可知道白二先生的本來面目,究竟是誰了麼?”
淳于俊被林中逸一語提醒,暗想山東、廣西,中隔蘇、皖贛、湘等省,相距極遠,萬一路上再若出事,稍有耽誤,即難免對南荒睡尼負約,誤了那場“鉤劍比賽大會”!
南荒睡尼大師當時曾對“北嶽雙仙”說明,這場大會,全用竹木所制鉤劍比賽,使鉤者得鉤,使劍者得劍,誰藝壓群雄,誰就是“龍淵寶劍”、“吳越金鉤”的真正主人。
“龍淵寶劍”現由南荒睡尼大師暫借己用,“吳越金鉤”卻在林凝碧手中,她必會前往不開谷口趕約,彼此重逢,豈不正好把誤會解釋清楚?
端陽大會,既然如此要緊,自應把握時機,立即南遊,何必還強自跟去日觀峰?
淳于俊想到這裡,便與鐵杖金鉤焦天嘯,向陶大杯、林中逸、東道長三人揭開。
白二先生到底是誰?卻因太饒趣味,太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