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笑容和男孩兒天真的笑靨被悉數抽離。
“你是我的……”
他小心翼翼抓起嬰兒的手,搖晃著,“alizee,我是哥哥……”
男孩兒的面板白得不可思議,趴在搖籃邊緣,睫毛卷曲又濃密,宛如一把揮開的摺扇。
突然,微風徐來,她睜開眼,對上一雙幽紫色瞳孔。
她只有這一個念頭。
睡去……睡去……
頭戴皇冠的女子,長髮及腰,跪坐在草坪上,輕晃著搖籃,細碎的調子從她嘴裡發出,帶著令人安定的力量。
夢裡,一切美得不可思議。
這一覺,她睡得綿長悠遠。
夜辜星投入男人寬厚的懷抱,“煌,你來了……”
當光明自上而下撒播,鋼板被人掀開,窒息逼仄的地下室內,突然變得清晰明快。
男人冷笑。
夜辜星下意識轉動著琉火戒,“你猜,是誰的人?”
半個小時後,頭頂鋼板被人踏得哐當作響,槍聲接踵而至。
就在這樣一間簡陋的囚室之中,兩大家族定下盟約,北美的天,要變了……
“一言為定。”
“好,我答應。”
“我向來實事求是。”
眸中厲色稍縱即逝,“你確定不是自己盲目自信?”
“憑什麼……”只聽她低喃笑開,“就憑,我是夜辜星,而安雋煌任由我折騰。”
“我很好奇,你憑什麼代替安雋煌談條件?你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深吸口氣,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一句話,你做不做?”
“她……有苦衷的……”平靜的語調,陳述著波瀾不驚的事實,可夜辜星卻從中聽出了苦澀和悲慟。
這是夜辜星本尊的恨,也是葉紫潛藏心底的怨,只因,她們都是被父母遺棄的孤兒。
“或許,曾經恨過,現在,早忘了。”
這個“她”指誰,兩人心知肚明。
“你恨她?”
“無論如何,我不會去法國。”
少了一紙證書,名不正,言不順。
“也就是說,你們是兩個完全**的個體。”
“……”
“你們,沒有合法的婚姻關係。”
夜辜星眸光一緊。
“據我所知,你們之間似乎不算夫妻。”男人幽幽啟口。
夜辜星笑了,“拜託,我是安雋煌的妻子,即便我答應認祖歸宗,也斷然沒有去法國的道理。”
“跟我回法國。”
“你說。”
男人陷入沉思,半晌,“我可以答應,但除了線路以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黑手黨滅不滅,艾維斯家族都只能偏居法國一隅,難不成還妄想分到北美一杯羹?
“兩家同尊和一家獨大對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