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我搖了搖頭。王澤海便露出深思的模樣,率先打破沉默:“譚老闆,別皺著眉頭了,有什麼事還是要解決的,你們這到底是……”他指了指那個有些歪的帳篷。
畢竟是老闆,譚刃還是很給他面子的,說道:“收拾東西,我們連夜撤出綠洲,邊走邊說。”
我看了看焊錫的手錶,上面顯示是晚上的十一點。
看樣子我這一口氣就睡了將近七個小時,而韓梓桐聽到譚刃的話,二話沒說就開始收拾東西,王澤海倒是沒有多說,摸了摸鼻子就跟著招照辦了。
我卻不行,我攔了譚刃一把,心裡有些火氣。這股火氣確切的說不是真正的怒火,而是心中那個不祥的猜測,讓我沒底兒。我拽了譚刃一把,道:“你說清楚!什麼連夜走?秋凰兮呢?她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就這樣走了,不管她了嗎!”
第五十一章 療傷
譚刃神情老神在在的,平靜道:“傷口的爛肉要割下來,但麻醉劑只剩下一個人的量,是你用還是給她用?”這個她,顯然是隻秋凰兮。我嚥了咽口水,道:“確定只有一個人的量?”我看向王澤海,道:“王老闆,你是大老闆,這次的裝備都是你置辦的,別告訴我就只有一支麻藥。”當時我們撿到包永專時,給他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也用了麻藥,但加起來也才兩個人的量。
難道王澤海只帶了這麼點兒東西?
王澤海額頭見汗,一垂手道:“我、我這誰能想到這事兒,哪知道這地方這麼危險,我還以為那兩支麻藥都用不上呢。”
我想哭了,關鍵時刻這麼掉鏈子,王澤海啊王澤海,你也太不給力了。
這時,譚刃又道:“選一個。”
選什麼選?難道讓秋凰兮一個女人去受那種苦?
我一咬牙,道:“麻藥給她上。”
譚刃嘴角鉤了一下,露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聲音怎麼聽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在其中:”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他給周玄業使了個眼色,道:“按住。”
周玄業於是將我按倒在地,王澤海按住我的雙腳,韓緒在旁邊好奇的看,說:“你們要殺豬?”
殺你妹的豬!
我深深吸了口氣,眼睜睜看著譚刃手裡拿著的銀光噌亮的小刀,率先靠近我大腿部位的傷口。
我是男人、是爺們兒,忍住,忍住。關二爺刮骨療傷尚且能談笑風生,我這還沒有刮骨,只是割一些爛肉而已。
忍!
我閉上眼,不打算看。
但等了很久,也沒感覺到痛苦,我忍不住催:“來個痛快的,趕緊。”
沒人回答我的話,片刻後,我聽到周玄業嘆了口氣,道:“已經開始了。”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見沒動靜,便睜開眼去瞧,這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事實上,譚刃其實已經動手在割肉了,只是我竟然沒有感覺。
確切的來說,不是沒有感覺,因為我的傷口本來就一直伴隨著劇痛,不知道是不是兩種痛混合的緣故,總之我現在確實是沒有感覺的。
周玄業解釋道:“你體內的麻痺素還沒有完全消退,腐肉是沒有感覺的,現在的痛,是新生肉受創產生的痛感。”所以說,麻痺素加上腐肉,等於痛感消失?
我頓時明白,自己被譚刃給擺了一道。同樣是當老闆的,為什麼譚刃和周玄業當老闆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算了,老闆就是錢,我不跟錢生氣,跟錢生氣的人是傻逼。
譚刃雖然嘴上說自己只是略通醫術,但在我看來,他的醫術應該是不錯的,至少割肉的時候很利索,整個過程並不長,幾乎沒流多少血。等瘡面清理完畢,包紮起來後,也不過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而秋凰兮那邊也清洗完畢,譚刃又過去給秋凰兮處理傷口。
放鬆下來,我問周玄業:“周哥,你是怎麼知道下面的情況的?”
不等周玄業開口,王澤海抹了抹額頭的汗,肥胖的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道:“哎呀,蘇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太牛叉了。”一邊說,他一屁股坐到我旁邊,也不擺老闆架子,一手搭著我的肩膀,嘴裡跟抹了油一樣,興奮的說著後來的狀況:“當時我們差點兒也著了道兒,可週老闆真是了不起,反應那叫一個快,立刻就帶著我們遠離進口邊了。然後我們就發現你不見了,哎喲喂,周老闆給急的啊,二話不說,就開始大展神通了。”
“大展神通?”我道:“什麼神通?”
王澤海一拍大腿,道:“問路啊!”
當時,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