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聲音:“我、我,是我!”緊接著,一個人狼狽的從那片茂密的植被從裡鑽了出來。那人渾身都是汙泥,身上什麼也沒有,臉上就更別提了,髒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兒看著我,就差沒哭出來。
我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是驚是喜:“宋老闆!怎麼是你!”
宋僑明撲過來一個熊抱,說:“哎喲,小蘇哎,你可想死我了!”
我看了看他身後,空無一人,很顯然,只有他一個人。我顧不得跟他敘舊,說道:“我也想你,等等……別抱了,你又不是姑娘。宋老闆。怎麼就你一個人?”
宋僑明道:“有壓縮餅乾,先讓我吃兩口。這兩天我天天吃野菠蘿,吃的我一直拉肚子。”
這時,其餘人圍攏過來打量著宋僑明,烏史鈴道:“天顧大哥,這是你的同伴?”
我點了點頭,道:“是,不過看樣子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先讓他吃點兒東西。”說話間,我們將宋僑明讓進了樹洞裡,給他拿了壓縮餅乾。他一邊吃,一邊打量烏史鈴幾個,詢問他們是什麼來歷。
我將後來的情況大致一說,宋僑明才道:“我也是順著你們留下的蹤跡追到這兒的,不過我看留下的腳印很多,以為是其它什麼人,沒想到是你。所以我就躲在那裡面,想看看你們是什麼來頭,對不住,對不住了。”
我道:“宋老闆,先不說這個,你趕緊告訴我出什麼事了。”如今只有宋僑明一個人,而且還整的這麼狼狽,顯然是遭遇了什麼意外。難道也是遇見野人了?
宋僑明一邊吃一邊嘆氣,道:“這話,孩子沒娘,說來話長。”接著,他跟我講起了之所以會這麼狼狽的原因。
當日一行人離開後,一路上到十分順利。到了野人山,眾人展開了大面積的搜尋,由於地勢險要,因此比預計的時間多耽誤了一天。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日落時分,他們在一棵老樹的樹洞裡,發現了三具屍體。
之所以是屍體而不是屍骨,是因為那三具屍體竟然都沒有腐壞,簡直就是栩栩如生。
這種古怪的情況讓眾人都很吃驚,最擅長和屍體打交道的周玄業示意眾人後退,而他自己,則走到了屍體的身邊。宋僑明雖然沒有近距離觀察屍體,但透過屍體裸露出來的雙手和雙腳,他還是發現,這些屍體的手腳上,都長了一層淺白色的毛。
那是屍變的跡象。
周玄業下了定論:“這地方屍氣太重,屍體有早期屍變的跡象。”
宋僑明急了,問道:“那怎麼辦?”
周玄業道:“是早起屍變,還沒有完全屍變,所以不用擔心。”緊接著,周玄業看了看天色,道:“就在這兒紮營吧,休息一晚,明天就走屍回去。”當天下午,眾人真正見識了傳統的趕屍。
只見周玄業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實現準備好的符籙,但這些符籙並非像電影裡一樣是貼在屍體額頭的。周玄業是將符籙折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隨後掐開屍體的嘴,將三角形的符籙,壓在了屍體的舌根底下。
隨後,他又在每具屍體的後脖子處,扎入了一根控屍楔,伴隨著咒語和屍鈴的響動,三具屍身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行走坐臥,如同活人,並非電影裡那樣僵硬的跳來跳去。
眾人嘖嘖稱奇,看了好半天新鮮,才各自回帳篷裡歇息,而當天晚上,自然還是需要人守夜的。之前紫毛能守夜,是因為周玄業使用的一部分煉屍術,煉屍術相當於把屍體當成一個容器進行利用,本身對死者不敬不說,煉屍術‘束魄’於內。人死後,魂先走,魄後散,要想煉屍,魂和魄缺一不可。
這三具屍身死了那麼多年,身體裡連魄的沒了,自然無法煉屍。而紫毛,則是用‘控屍楔’借來的魄,控屍楔一取,整個屍身就裂成數塊了。眾人來尋找屍身,是懷著一股敬意而來,自然不可能到最後帶一堆屍塊回去,因此周玄業無法在這三具死了幾十年的屍體上使用煉屍術,只用了最基本的走屍之術。
屍體雖然能在走屍人的操控下行走如常,但讓它們守營地這種事兒,卻是幹不了的。
當晚安排了守夜之後,宋僑明守的是中間那一輪。大半夜的,一個人坐在營地了,周圍的環境又不能生火,旁邊還直挺挺的站了三具死了幾十年的屍體,那感覺別提有多��肆恕�
要不是好面子,宋僑明真想把順子弄起來,讓他陪自己一起守。這種時候怕能頂什麼用?死撐著唄。守到一半時,黑暗的植被從中,忽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有什麼動物似的。
宋僑明警惕起來,手中的探照燈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