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就拎起茯女,踏著江水行走,這時就聽身後撲簌簌一陣響動,大袀回頭一看,就見數不清的烏鴉飛在天上,遮天蔽日地跟在自己身後。大袀也不理會,離了江水,沒走幾步,就聽有人在頭頂陰森森地道:“兀那道人哪裡來的,叫什麼?這麼不知好歹,此女今日該死,那是命中註定,倒看你有多大本事,逆天行事。”
這話說完,就見一隻極大的烏鴉從天而降,雙血紅的巨眼狠狠地盯著自己。烏鴉轉眼就化作人形,雙手抱胸擋住大袀去路。
大袀只冷笑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既敢管這件事就有我的道理。”
烏鴉忽然嘎地一叫,人影晃動直奔大袀而來,眼看到了眼前,就見這烏鴉忽然伸出利爪,直朝大袀抓來。大袀抬頭一看,就見這時那隻爪子已黑乎乎地遮住了整個蒼天,閃電般朝天靈蓋抓來,令人心生怯意,更有不能躲閃之念。大袀急忙提了口氣,張嘴一噴,吐出耀眼的天火,直奔頭頂那爪子噴去。
再見那爪子立時被火灼到了一下,幻影散去,忽然就變小了。烏鴉飛一般地退去,怪叫道:“敢問尊駕是何方神聖?”
見一下就傷了妖王,大袀鬆了口氣,知道打敗了這妖,其餘的妖也必散了,大袀就道:“實話告訴你,我從南海紫竹林而來,就為了此女。”
烏鴉只道:“了不得,原來是來自佛門聖地,多謝大師沒傷我身體。”
說著這烏鴉竟雙手合十一躬身,就化了本體振翅飛了,身後又跟了數十小妖。
沒想到這烏鴉還是個講情面談道理的妖精,大袀不由得嘿嘿一笑。大袀再朝四下一看,喝道:“都聽清了,莫等我動手留下爾等性命,趁早散去。”
這話說完,果然四下窸窸窣窣聲音過後,各路妖精都散的無影無蹤,只一個不剩。大袀就再彈出一指法力,打在茯女眉心,就見茯女悠悠醒轉。
茯女四下一看,又見到大袀,只道:“你又為何救我,你不知我的苦,才會救我,我這一世已極苦,你就讓我趁早離了這一世吧。”
大袀只皺眉道:“苦樂無常,你墜入輪迴,下一世也是苦,不如隨我入了佛門修行,修得個正果,才得解脫。”
茯女只搖頭道:“你說的什麼我卻聽不懂,你既然不讓我死,我就回家去了。”
大袀更皺起眉頭,只想不如要抓了茯女,抗到紫竹林,又想惠岸大師讓自己度她詭異,卻不是抓了她回去,此事果然是難為了自己。
眼見茯女說著就走了,大袀只得跟在身後,更怪自己沒有口才說服此女。兩人沿著道路走回,眼見前面隱約已是城門,卻見茯女忽然站住了,更臉顯驚駭之色。
大袀也站住了,更凝聚元神法力,一臉戒備。大袀已察覺那茯女不是不走了,而是鬼魅作祟,前面被打了一道牆,走不動了。此時只見一股陰風颳過,隱隱約約四周都有鬼影晃動,更有鬼怪嗚咽之聲。
見沒有成形的鬼族顯身,大袀穩住心神,運了法力,就掐訣唸咒驅散,可運過功法,四周鬼打牆已越發厚實,大袀打出幾道法力,都破不得。
大袀急切中急忙掐訣召喚土地神來,過了片刻,就見土地神顯身,那土地神四下看了幾眼,臉色慌張,只低聲道:“不好,恐怕有大來頭的鬼妖攔路,小神也看不清是何人。”
大袀見事情緊迫,只得伸手入懷,取了銀狐出來。花無常正運功修行,大袀叫了幾聲,花無常也不應,大袀知花無常是自閉了外感知覺,只得打了一股法力在她身上。
過了片刻,花無常睜開雙眼醒來,又化作人形,見大袀一臉焦急,就朝四周看去。花無常已看出鬼打牆閉了去路,只道:“沒有五行遁術,只怕是出不去的。”
大袀就道:“你看好我真身,我要元神出竅察看。”
大袀說著就盤膝坐了,凝神運功,不一會就見大袀頭頂光華一閃顯出一個白光凝結的元嬰。一旁的土地神見了花無常變化人形,已驚訝不已,那茯女先見到狐狸精,又見元神出竅,更已看得呆了。
元神四下一望,就見四周聚集了不知多少鬼影,已圍得水洩不通,遠處更有一隻大鬼,坐在一頂大轎中,由眾鬼抬著,虎視眈眈地看過來。
要知人鬼殊途,大袀知這鬼雖厲害,可此處不是陰間,那鬼卻奈何不得自己,只是攔住自己,不過是要等茯女大限一到,就截獲了魂魄去。
大袀略一思索,就對土地神:“尊神乃此方土地,在這一方,無論何樣禁忌也攔不住尊神,就煩請尊神去一趟南海紫竹林如何?”
土地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