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舉止,冷靜異常,即使是深愛都流深在心裡,決計不會如此直白地說出,因此,我也未曾去想,有朝一日,他問我愛情,或他嚴肅地說愛我,我該如何面對?幸而有了睡覺的遮擋,我便不用直接去回答。
也許,這也是這隻老狐狸給我下的套呢。絕對不能往陷阱裡跳。
“曉蓮,曉蓮。”他在我耳邊輕喊,還拍拍我的臉。我沒有應聲,反而是翻個身,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裝作睡得深沉。
突然聽見門開了的聲音。接著便是夏月凌小而威嚴地叫來人滾出去,沒有通報不許進來。然後來人退出去,門再度被關上。
然後,感覺夏月凌也完全躺到了錦被裡,在把玩我的髮絲。聲音不大,甚至有點漫不經心,“曉蓮,一直有話想說給你聽,以前總以為時間還長,可後來才明白,人生充滿意外,說不定下一刻,便再無機會。索性上天讓我能再次擁抱你,可以親口對你說。我知道你聽得到。若是不好意思,就不要睜開眼,也不要回答。”
倒!這個臭男人,我裝睡也能被他洞穿,那要是以後跟他一起了,豈不是什麼都騙不過他,他卻什麼都能騙我?
在一起?自己也被這想法嚇到了,內心湧起無數苦楚。自己是揹負“神罰”的人,還談什麼未來?
“我是宮廷里長大的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裡的血雨腥風、勾心鬥角。因此,從小所見的女子,便是狠毒、虛假的角色,偶爾柔軟善良的女子不是在鬥爭中消逝,便是迅速變得心狠手辣。也因此,我對女子向來沒有多少情意。然而,我遇見了你。你的喜怒哀樂都那麼真實,你如同太陽一般明亮而動人,鮮明而熾熱。那刻,便生出擁有你生生世世的心。甚至盤算著帶你進宮,為你遣散後宮。也是那刻,我才明白蘇澈帝當年為何會選擇自盡。,或許我們已經快樂地生活在一起,而那個陰冷死寂的後宮已經在你的照耀下變得溫情了。蓮兒,你之於我的意義,如同空氣,深入骨髓。你,便是我的命了。”他緩緩敘述。
我是徹底被擊暈了。試問哪個女人能抵擋住超級帥氣的王子這樣的表白。雖然他選在我睡著時說,多少有點害羞的嫌疑;雖然表白裡有幾處用詞錯誤,比如說,他說帶我進宮,為我遣散後宮,他自己又不是帝王,進什麼宮?顯然是用詞錯誤,不過從他語無倫次地說要為我遣散後宮,間接地承諾了將來若榮登帝位,只愛我一人。
綜上所述,夏月凌這廝還真不會表白。我在心裡笑,卻再度笑出悲涼。每每此時,總有個聲音提醒自己:你是沒有未來的女子。不要太多奢望,不要去貪戀。
然而,自己還是不由自主地帶著滿心的悲涼抱住了夏月凌,他身子陡然一顫,聲音沙啞地喊:“曉蓮。”
“嗯。”我依然閉著眼,怕一睜眼,眼淚就傾瀉。
“相信我,這一次,我定然會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
更盛大的婚禮?之前有過婚禮嗎?我覺得夏月凌有點神志不清。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性感的脖頸。慌忙閉上眼。
卻聽他調侃地說:“我是你的,要看就看,害什麼羞?這個不是藍曉蓮的風格。”
“我的風格是啥了,你可要說清楚。”我不悅地睜開眼,與他對視。
他依然帶著笑意,滿是溫柔地看著我,聲音裡充滿蠱惑:“曉蓮自然是懂得欣賞好看的男人。”
“夏月凌,閉嘴。你這個小娃娃。”我掙扎著要爬起來。
“哦?小娃娃?哪裡小了?”夏月凌調侃著,“早跟你說過,不要在男人懷裡動,那等於挑逗。”
什麼?夏月凌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我能清楚地記得我來到天商,夏月凌跟我說過的每句話,惟獨沒有這句話。
“你不是夏月凌?”我警覺起來,此話一出口,便後悔了。我現在弱到極點,沒有藍蓮流風裙和花神戰衣不說,為了結魂燈,我的身體已經透支到極限。若此人是邪魔一類,我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我怎麼不是?說點道理給你聽而已。好了,乖,睡覺。”他坦然的神情,讓我釋然。
是啊,誰會記得對誰說過什麼呢?我以前不也經常犯這樣的錯誤麼?明明是對另一個說的話,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對另一個人說昔日我如何對你說。大約夏月凌是對某個女子說過此話,卻以為是對我說的。
可是能對一個女子說出這種話,必定是在很曖昧的情境下。我甚至都可以想到夏月凌抱著另一個女子,柔情似水地說這話,我心裡頓時覺得翻到了五味瓶,渾身都涼了。困頓之意竟然全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