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33頁)。
“寶琴,冒闢疆也……”(見34頁)。
“劉姥姥,湯潛庵也……”(見35頁)。
蔡元培在他的《石頭記索隱》裡雖也反對牽強附會,如說太平閒人“遂有種種可笑之傅會”,但蔡元培在花費很大的時間也在進行著附會,也就是胡適所說的那樣“不去搜求那些可考定《紅樓夢》的著者、時代、版本等等材料,卻去收羅許多不相干的零碎史事來附會《紅樓夢》裡的情節,他們並不曾做《紅樓夢》的考證,其實只做了許多《紅樓夢》的附會”。胡適的這種結論,特別是指對蔡元培的研究,是很有道理的。
(3)認為《紅樓夢》是記納蘭成德的事。其派各家雖看法有異,但大致相同,並沒有逃出納蘭成德這一範疇。納蘭成德,字容若,是康熙朝宰相明珠的兒子。陳康祺的《郎潛記聞二筆》(即《燕下鄉坐(目+坐)錄》)卷五說:先師徐柳泉先生雲:“小說《紅樓夢》一書即記故相明珠家事;金釵十二,皆納蘭侍御(成德宮侍御)所奉為上客者也。寶釵影高澹人,妙玉即影西溟(姜宸英)。……”徐先生言之甚詳,惜餘不盡記憶。
俞樾的《小浮梅閒話》(《曲園雜纂》38頁)說: 《紅樓夢》一書,世傳為明珠之子而作。……明珠子成德,字容若。《通志堂經解》每一種有納蘭成德容若序,即其人也……然則其中舉止十五歲,於書中所述頗合也。”
以王夢阮、蔡元培為代表的紅學家,一般被稱為“索隱派”。他們之前和之後,“索隱派”的人物和著作還有不少。之前的如署名晶三廬月草舍居士的《紅樓夢偶談》,署名悟真道人的《紅樓夢索隱》;之後的如闞鐸《紅樓夢抉微》(1925)、壽鵬飛《紅樓夢本事考》(1927)、景梅九《石頭記真諦》(1934)等。”索隱派從產生以後可以說綿綿不絕,得出的結論往往出人意表。如有人說,《紅樓夢》其實是在寫唐明皇和楊貴妃,又藉著寫這二人影射清初的多爾袞,是指唐罵清。證據呢,列了一些,比如賈府玉字輩的人物,賈珍、賈珠、賈璉、賈寶玉、賈環,名字連起來是“珍珠連玉環”,這分明是楊貴妃了,又如金陵十二釵,含有“元應李秦王史”,這又說到了李世民;還有人會透過展轉論證,告訴你賈府中的小紅原來是洪承疇,另有人又會告訴你,薛寶琴說到海外的真真國女子,那便是割據臺灣的鄭成功,當然也有人不同意,說真真國女子是楊貴妃;還有人說,林黛玉是同時影射董小宛、乾隆孝賢皇后富察氏和桐城派的方苞,這就更絕了。現在的索隱家也不乏其人,如土默熱,他認為《紅樓夢》的作者是明末清初著名戲劇作家洪昇,《紅樓夢》寫的是他家的事;遼源一位名叫王喜山的七旬老人研讀《紅樓夢》,宣稱自己破解了紅樓之謎,他認為該原作者是曹雪芹的戀人,叫薛香玉,原名叫薛紅玉,長曹雪芹兩歲,聰明過人。從曹雪芹的名字上可以找出“曹薛情”,該書應寫的是曹與薛的情史。薛香玉原系被賣到曹府的,當曹雪芹母親的丫鬟,由於長得漂亮再加上聰明,深得老太太的喜歡,後來曹母將薛讓給曹雪芹當丫鬟。兩個人在相處中產生感情,並私定婚盟。本來兩人相處甚好,但雍正八年四月皇帝選妃,年後(雍正十一年二月)成了雍正的皇妃,此年薛香玉20歲。雍正就是被薛香玉殺的。薛進宮3年後當了皇妃,該書第五回中有“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句,就可以理解為“薛香玉20歲時便是皇妃了,並且得到皇上的寵幸”。後來,薛皇妃掌握了大權便開始謀劃殺雍正,薛用丹砂將雍正毒死,再割其頭並送出宮。王喜山認為,書中的12首詠*詩就隱含著殺雍正的計劃,還提出“螃蟹詠”裡能讀出卸掉雍正腦袋的歡樂,而且雍正暴亡無頭之謎在《紅樓夢》書中都有解。但是這些所謂的新思想對一些紅學專家來說,難免有不屑一顧之嫌。這樣的“奇談怪論”還有不少。在中央電視臺百家講壇大講紅學的劉心武等等。
第二節 一錘定音
第二節 一錘定音
索隱派的基本方法是“比附”。書中有個什麼情節,歷史上有件事與這個情節相似,就認為這個情節就是寫這件事的;書中有個人,與歷史上的某個人在某個方面有相似之處,就認為書中的這個人就是歷史上的那個人。用這樣一種方法去考證得出的結論千奇百怪就不足為奇了。
五四運動前後,新文化運動的旗手胡適從“科學主義”的觀點出發,對索隱派無根據的“猜謎”大為不滿。他認為,真正瞭解《紅樓夢》,必須先打破這種牽強附會的《紅樓夢》謎學,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