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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阿爾文根本不可能不原諒。

「沒關係的。那個……你不要放在心上。」

「河水還很冰冷吧?」

「……這個嘛,老實說的確很冷。」

「對不起。明天,你要把我推進河裡也無所謂喔。」

由於他用嚴肅的表情如此說道,所以分不出是玩笑抑或是認真,但是阿爾文仍爽朗地笑了,回答:「我不會那麼做啦。」

「真的,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有不對。那個……先前,說出會讓你回憶起令堂的話,傷害了你。你能像這樣來看我,我很高興喔,但丁。來,喝葡萄酒。」

兩人舉起酒杯。

心情平靜之時所喝的酒十分美味。最初的第一杯很快就飲盡了,但丁幫忙在兩人各自的杯中斟入第二杯。

「沒感冒嗎?」

「我可沒那麼柔弱喔。」

「那真是失禮了。但是,還是先暖和身子比較能夠放心——我帶來藥草做的甜酒。把它混合在葡萄酒裡喝就可以了。」

被放置在桌上的,是一個作工精緻的玻璃瓶。大小是能夠用單手握住的程度,蓋子上吊著絹絲的流蘇飾物。

「這是凡戴克家家傳的特別配方。」

但丁用那雙大手把阿爾文的酒杯拉近手邊,在裡頭滴入幾滴甜酒。試著將遞迴的酒杯端至鼻子附近後,發現它散發一股就藥草而言堪稱甘甜的香氣。

「香味也不錯吧?」

「就是啊。」

察覺到阿爾文正有些不知所措,但丁的嘴角於是浮現笑容。

「你該不會,在懷疑什麼吧?例如,說這是甜酒是騙你的,實際上是毒藥?」

雖不中亦不遠矣,阿爾文因此稍微慌張起來。

「不,我沒有那麼想。只是,因為我被威爾幾近煩人地勸戒道——未經試毒的東西不能吃進口中。」

「總管的意見很正確。那麼,也放進我的杯子裡吧。」

但丁非常理性地說著,在自己的酒杯中也滴入了甜酒。

看起來倒得比斟給阿爾文的部分還要多。就這樣將杯中物喝下大約一半,他微微皺起眉頭。

「雖然對身體很好,但對我而言太甜了。」

「是嗎?那麼,我也不客氣了。」

感謝著替自己擔任試毒員的但丁,阿爾文同時將酒杯貼上唇瓣。

的確甘甜。彷佛混合著蜂蜜的味道中,蘊含著獨特的風味。一落入胃中便猛地發熱,他心想:原來如此,這似乎能讓身體暖和起來。

對但丁的體貼感到欣喜。

看著坐在對面的表弟微笑之後,但丁略為將視線別開。是害羞的緣故吧.

「話說回來——阿爾文。」

「嗯。」

「你知道託波羅伊王對這塊貝涅波廉特抱持著興趣這件事嗎?」

「國王陛下他?對這麼偏僻的地方?」

這還是頭一次聽說。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訊息。

所謂國王抱持著興趣,意思就近似於國王本身想要直接統治這塊土地。

理所當然,這片土地正統的主人是歐基弗家族,即使是國王也不得無故強佔領土。

做出這等蠢事,不僅無法成為其他貴族的楷模,倘若有個萬一還會讓大貴族反咬一口。但是,偶爾有弱小的貴族被憑空捏造出理由,遭到以「討伐」為名的侵佔也是事實。被安上沒有繳納約定的稅賦、企圖謀反、崇拜異教等莫須有的罪名,受到龐大的軍勢攻陷——如此一來連抵抗都沒有辦法。

然而這種事再怎麼說,也僅限於在弱小的貴族,治理著利益龐大的領地的情況下。

「我不明白國王想要這塊土地的理由吶。雖然進貢的小麥或紡織物質量極為優良,但因人口稀少所以無法期待能有可觀的數量。說到其他出色的東西,也不過只有能夠在森林中採集的一部分藥草……國王的醫師會覺得很有幫助但是……」

「國王才不會為了區區草藥而行動吧。」

對於但丁的話阿爾文也深有同感。想要徵召兵隊出兵,需要相對的勞力與資金。如果擁有出產白銀的礦山姑且不論,目的是藥草的話太划不來了。

「那麼其他還有什麼……」

「這個嘛,我也沒有清楚道那個地步。或許只不過是單純的謠言罷了。無論如何,軍備是最重要的。阿爾文,貝涅波廉特計程車兵大約有多少?」

自行倒了一杯葡萄酒,但丁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