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冷芒,待見到付縷糾結的樣子,眼底劃過憐惜:“怎麼了?”
“沒什麼!”付縷牽強的一笑,她總不能說她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這張臉吧?
不是她好色,實在她的心給了那個叫万俟邪情的男人,給了那張擁有似仙似魅邪氣冰冷俊顏的男人,她實在無法再接受另外一張臉!如果她撫摸這張臉的話,她感覺好象自己做了對不起万俟邪情的事般。
万俟邪情不知道她糾結什麼,以為她對他的出現有排斥,於是淡漠道:“你放心,如果你不喜歡我跟著你,我會不出現。”
“不是的,你別多心,我只是孤獨慣了,竟然不習慣被人關心了。”
万俟邪情聽了猛得抬起了眼,眼底一片憐惜之色,聲音變得輕柔:“你放心,以後我來憐惜你。”
“呃…”付縷張口結舌,她只是不想傷万俟邪情的心,所以隨口編了句謊,沒想到万俟邪情卻認了真,竟然允諾下了這樣的誓言。
在她的認知裡,万俟邪情是一個冷到骨子裡的人,根本不可能對著一個初識的人說出這種煽情話來!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坐視她在煉獄中死去活來而視若無睹了。
這一刻她感動了,她知道她其實早就融入了万俟邪情的骨血裡了,以至於他就算沒有了她的記憶,卻將她的一切鐫刻在了他的骨血裡,所以他才會這麼自然地許下一輩子。
淚又忍不住了流了下來,無論如何,不管怎麼樣,改變了相貌也好,他始終還是愛著她!
“邪情。”她撲到了万俟邪情的懷裡,哭得稀里嘩啦,這時她突然想起,她似乎確實是從來沒有得到過關心,確實一直是孤獨的。原來情急之下說出的話亦是她的心聲。
万俟邪情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明明他只是說了一句話,她為什麼哭了呢?女人,他真的不懂!
半晌,他才抬起手,有些笨拙的為她拭去眼淚,這一次,他驚訝的發現,她的淚竟然在他的指尖駐留了一會後,才穿過他的指掉落到地上。
“咦…”
“怎麼了?”她抬起了頭。
“你再哭幾聲。”
“什麼?”付縷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尷尬地笑了笑,也許是因為長年不笑,唇裂的滑稽無比。
倒讓付縷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了。
“你的淚剛才竟然在我的指尖留住了。”
“真的麼?”付縷驚喜交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抓之下喜極而泣…。
是的,她感覺到了,就在瞬間感覺到指尖上的真實,雖然稍縱即逝,可是她已然開心地要發狂了,她終於能握住他的指了。
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滴,一滴,全部滴落在他的掌心,匯成一汪小小的清泉,雖然才停留數秒就流洩而去,但是足夠了!
“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痴痴的看著他,傻傻的問:“為什麼?”
“因為你的眼淚燒痛了我的手掌。”
“邪情…。”付縷撲入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時間彷彿停止了,帳內靜得寧謐。
他亦緊緊地擁著她,如珍如寶。
“邪情,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他一僵,摟得更緊了。
這時,誰也沒有發現,她能感覺到他的時間變得更長了…。
“付隊長,不好了,小毛掉水裡去了。”
付縷愣了愣,騰得站了起來,拉著万俟邪情的手就往外跑,剛到帳門時,她嗖的站住了,對万俟邪情道:“你附在我的身上吧,不然你見不了光。”
“不用。”万俟邪情搖了搖頭道:“這裡被施了咒法,那些陽光對我沒用。”
“好,那咱們一起出去。”付縷拉著他走向了帳外,不放心道:“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立刻附到我身體裡。”
他淡淡地笑了笑。
看著他的笑容,付縷微微一呆,他的相貌似乎有些許的變化了,眉眼深處似乎顯示出了万俟邪情的模樣出來。
“不好了,付隊長,水裡似乎有東西把小毛拖進去了。”
付縷拔腿就往外跑去,一路上不住地看著万俟邪情,發現他沒有絲毫的不妥才放下心來。
水依然碧波盪漾,比夜晚更顯得漂亮,微風吹過,泛起陣陣漣漪,如果它沒有吞噬掉小毛的話,那應該是極其好的美景。
“毛助理為什麼會到河邊來?我不是交待你們不要靠近水邊麼?”
“對不起,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