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螞蟻。
陳錦沉吟片刻,看到許寧這般焦慮的模樣,心中已經明白他一定是矇在鼓裡毫不知情了。
於是陳錦說道:“馬宏在和你對決中,佔據了優勢的情境下突然內力盡失毫無抵擋的能力,孫掌門就已經懷疑了。”
許寧聽了這話,似乎也找到了一絲頭緒,那天生死較量兩人都是竭盡全力,馬宏的武脈修為遠遠超出自己的境界,當時他突然間的變化自己也是驚訝不已。
“我那時也有疑惑,但事後也沒有再多做他想,以為只是我身體在形式危急下爆發出了潛能。”許寧不再走動,怔怔說道。
陳錦心中篤定,語氣也是相當的平和:“孫掌門的修為遠超你我,更不用說場內場外的那些人了,在閱歷上更是尋常人不能相比的。他當時心裡就有疑惑,事後偷偷潛入到馬家檢視屍身……”
“那發現了什麼特別之處沒有?”許寧急急問道。
“他在馬宏的屍身發現了一樣極其厲害的毒咒。”
“什麼?”
“馬宏是中了‘百蟲草‘製成的毒咒靈符後,與你在硬碰硬的情勢下催發了體內暗藏的毒咒,最後筋脈受阻罡力盡失。”陳錦說的極其自然,從石臺上拿了個果實吃了起來。
看到許寧還不甚明瞭的樣子,陳錦搖搖頭:“被這種毒種在體內的人,平常正常活動下是毫無知覺的,只有在拼力施展內力的時候才會觸發毒體。”
許寧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又如何能證明這事情一定就是白沉魚做的手腳?”
“有兩點可以證明。”陳錦邊吃邊說道,“第一,這種陰毒的魂符是白家的獨門絕技。第二,單要暗中下毒還不行,還要潛入到試煉寶塔中才可以。而能破解護塔法陣的整個通天峰只有六個人,除了孫掌門和其他三位長老外,就只有我和白沉魚了。”陳錦道。
許寧漸漸明白過來了,雖然還不是非常清楚,但也覺得陳錦說的毫無破綻。
他自言自語道:“那她為什麼要幫我呢?為什麼要幫我呢?”
陳錦“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是因為她喜歡你啊?”
許寧頗覺得自己愚笨之至,臉上慚色頓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愣在那裡舉足無措。
這邊的陳錦卻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悠悠說道:“你以後要對她好些才對。這不經過同意擅入禁地,本來就是死罪,更何況那馬宏也是一腳邁入元帥境的高手,要暗中下毒咒也實屬不易,當真是赴湯蹈火兇險萬分。”
陳錦這話說完,看了看器宇不凡剛毅果敢的許寧,又慨然長嘆一般的說道:“白沉魚雖說出身於東洲刺客家族,但一向非奸不除非惡不誅,如那泥潭雪蓮出自淤泥卻是纖塵不染,更屬難得。只是她一向孤芳自賞從不委屈求全,這次竟然能為你冒此風險,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許寧聽了這叮囑,肅聲道:“我一定謹遵師兄之名,絕不辜負了她。”
他的這些話說的極其真摯,乃是肺腑之言。
陳錦聽了心中又不免好笑起來:“這原本是他們倆的私事我又瞎摻合什麼。”
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人相互告別,各自回去休息。
許寧上到天台,從陳錦口中得知這個地方叫玉仙台,此刻站在這裡,當真有仙人一般的感覺。
明月清暉,朗朗照在身旁四周,整個天地空靈明淨,遠處森林和山峰靜默無言,空氣中彌散著花果的嫋嫋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若是沉魚也在這裡,那該有多好啊!”許寧將脖子上掛著的小小玉佩捧在手裡,幽幽想著。
若不是這裡和通天峰相隔千里更有關山阻斷,恐怕他早就跑到後山的竹園裡了。
獨自在玉仙台上佇立了許久,他才從石壁上印了符文,開啟嵌在上面的石門,進到自己的密室裡。
密室中,一道道藍色光芒隨處漂流。
許寧也不點燈,躺在床上腦中開始陷入到一片空冥之中。
神秘的鎖鏈空間裡。
許寧一邊修煉“混元金剛護體”功法同時又一邊修煉起“千面天妖訣”。
這兩種可以同時修煉的功法大大省去了他修煉的時間,而此刻,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一邊制起魂符來。
許寧分明覺得,今天師父的神色顯得比平常要有活力些。
“師父,你今天看起來感覺不錯啊?”許寧關切的問道。他和皇極老人的關係好像和十八滅魔鎖一般,已融入到了血液骨髓之中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