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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賊寇身上翻滾旋轉,帶出巨大的血洞。

賊寇終於衝到了壕溝附近,紛紛將木板和長梯架在了壕溝上,兵丁們敏捷的跳上臨時構建的棧橋,往寨牆處衝擊。壕溝寬達兩丈,稍不注意,賊寇就從不停起伏的棧橋上摔入壕溝,被密佈的竹刺*插出幾個血窟窿,喪失了xìng命。

啊啊啊啊的慘叫不絕於耳!

荊州弓兵的哨將們大急,立即令弓弩手將目標對準近處的賊寇,同時急令長槍手和刀盾手上寨牆,試圖抵擋準備翻越寨牆的賊寇。

賊寇越過壕溝後,迎接他們的是密佈的尖刺和不斷下拋的石頭。雖然一些賊寇被打翻在地,但是紅了眼的賊寇忘記了害怕,從壕溝上抽過長梯,架在了寨牆上,翻身就往上登。

兩丈高的寨牆對賊寇來說,登上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jīng銳的長槍手豈容他們輕易的翻入寨內?一杆杆長槍接連刺出,將他們從長梯上刺落在地上,落入釘子陣中。

隨著賊寇靠近寨牆,賊寇的弓箭手早已經停止了shè擊,只有荊州弓兵的弓弩手依然忙碌不堪,試圖阻止賊寇源源不斷的靠近寨牆。

程舒的預備營抽調了四百多個弓弩好手,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這五百人承擔著上弦、輸送石頭和箭支等物質、搶救傷員的任務,這任務並不輕鬆,組織起來相當麻煩。在觀口大營的正中,還設立了一個簡易的野戰救護所,重傷員源源不斷的被抬送到這裡,進行簡單的救護和處理。救護所還派出了幾十人直接上了寨牆,為受了輕傷的弓兵進行簡單的包紮,以便傷員能夠繼續作戰。

野戰救護所的哨將就是陳思進,麾下有一百多人。林純鴻對這一百多號人相當重視,並且準備在每個營中都設立一個野戰救護處,及時搶救傷員。對任何一支軍隊而言,恢復的傷兵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況且,野戰救護所還可以提高士兵作戰的勇氣,從這個意義出發,林純鴻也不得不重視。

這點讓中官陳奎感覺非常良好,他到了荊州大營之後,身臨其境的體會到林純鴻對普通士卒的照顧,這在大明普遍不重視士卒xìng命的風氣下,非常可貴。陳奎相信,荊州弓兵作戰勇猛,與他們良好的待遇和細緻入微的關懷關係緊密。

陳奎一眼就看出,荊州弓兵足以應付高迎祥的此輪攻擊,看了不到兩刻鐘,就轉入到野戰救護所,觀看陳思進他們如何救治傷員。

救護所的設施相當簡陋,對胸腔和腹部內部的傷口基本無辦法,但止血和防止感染相當有效,甚至能進行截肢手術。

手術的進行相當的殘酷,需要首先將傷員灌醉,待其暈過去後,將其綁縛在手術檯上,然後實施手術。

陳奎感嘆不已,在大明軍隊中,如果需要截肢才能保住xìng命,這樣的傷兵一般就被拋棄。這林純鴻留下這樣的傷兵,豈不是讓自己的負擔越來越重?可是營中從未見過缺胳膊少腿的傷兵啊?難道這些傷兵都被送回了荊州?林純鴻準備養他們一輩子?

陳奎將自己的疑惑放在了心裡,待戰爭結束後再詢問。

陳奎正陷於沉思中,突然一個傷兵從手術中醒來,痛得大聲叫喊,正在進行截肢手術的護理人員立即遞上一根木棒,讓傷兵咬在了口中。但是劇痛讓傷兵翻來覆去,讓手術無法繼續進行。

陳思進大急,看著陳奎就呵斥道:“沒看到我這裡人手不足嗎?還在這裡發呆,快來幫忙按住他!”

陳奎愣了一下,馬上三步兩步跳上前去,使盡全身的力氣按住傷兵,不多時,傷兵就痛暈過去。陳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不忍心再看殘酷的手術,走出了救護所。

“哎,當個郎中也不容易,還是一個體力活,在戰場廝殺都沒這麼累……”陳奎不由得感嘆道。

高迎祥的攻擊已經整整持續了三天,這三天,對荊州弓兵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每天,從卯時天剛矇矇亮開始,高迎祥的進攻就如cháo水般湧來,一直到酉時天黑,方才退去。而且每rì晚上,高迎祥還不停的派兵吶喊、擂鼓,甚至還把弗朗機推出來放幾炮,讓荊州弓兵無法安然入睡,jīng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高迎祥兵多,可以輪換著休息,可是,荊州弓兵僅僅只有四千多人,如何輪換?而且,在烈度越來越高的戰爭中,傷亡的將士越來越多。

不過令人安心的是,郭汝磐的人頭已經透過快馬送到了觀口大營,楚文山和林純義最多還需要兩天就可以趕到!兩天?將士們還能支援得住嗎?

傷亡的兄弟越來越多,讓將士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