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縹緲的希望而自相爭鬥,不如讓他們糊塗的過完人生。反正,還有你。”
“還有我。”我喃喃自語道。
郭璞蹙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做的很好,我們都很滿意。”
想到這,我突然問道:“先生以為,劉大哥既然有危險,我們為什麼不去救他?”
“救?到哪救?”郭璞自嘲般的反問道,“總不能我們夜探王府吧。”
我和含煙同時嘴角上彎,小賊和俠女碰到一起,會幹出什麼好事呢?
郭璞料的不錯,劉挺正是被捉了。
王家的水牢裡,劉挺四肢被四根鐵索同時拉起,腰部被拴在一根放倒的銅柱上,銅柱不斷的轉動,劉挺也隨著上下翻滾。水牢裡久不通氣,陰氣逼人,那水更是冰寒徹骨,劉挺原本黝黑的面板已經被泡的發白,身上縱橫的疤痕累累,顯然是受了不少的苦頭。
密室,王敦正把玩著那本很多人不惜以生命來換取的《易經》。
“招了麼?”王敦淡淡問道。他總是那麼言簡意賅。
“未曾。”旁邊一名中年文士也是這副口氣道。看他面向平和,儒衫洗得發白,玉簪晶瑩奪目,也算頗有風度。
“用了多少刑了?”
“七十三種,先前總是怒罵,如今一言不發。”
“哦?”王莽來了興趣,“有意思,謝鯤那老頭也真行。”再翻了翻《易經》,以王莽的本事自然知道這《易經》的傳說,可是他看起來卻與旁的普通《易經》沒什麼區別。
“榮華富貴他有,美女財帛他無所謂,親戚朋友我們動不了,你說,該怎麼辦?”
難得見王莽話多,那中年儒生道:“收服為上,誅殺為下。”
王莽搖搖頭,道:“難,謝鯤識人,天下難及,況且,還有郭璞。”
一聽到郭璞的名字,那儒生原本清俊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猙獰。
王敦嘆道:“你終究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放不下啊。”儒生搖頭嘆道。
“絕代風華,不過紅粉骷髏,出塵仙子,不過閨中怨婦,何必呢?”
儒生沉默半響,道:“縱使千迴百轉,海枯石爛,我志終不變!”
王敦無奈搖頭,道:“真不懂,女人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天下奇才雅士,都跳不出這紅粉渦旋呢。”
“至少,你跳出了?”
“我?我真的跳出了麼?”王敦深邃的目光變得柔和,依然足夠俊朗的臉綻放出驚人的魅力,饒是修性極好的儒生,也驚詫不已。
王敦回過神來,自嘲般笑笑,拿起書晃了晃,問道:“怎麼看?”
“看不懂。”中年儒生乾脆答道。
“確實看不懂,不過,有人看得懂。”王莽淡然道。
中年儒生起手為卦,修眉微皺。“那人恐怕不僅僅是‘看’得懂。”
“來,還是不來?”王莽問道。
“九成來。”
王莽把書一扔,道:“足夠了!”
儒生猶豫道:“卦象並非大吉。”
王敦雙眉一挑,道:“又當如何?”
第二卷 鋒芒初露
第七章 亂夜(1)
月黑風高,建業戒嚴。
我和含煙一身夜行衣,悄然摸入城中,而郭璞卻說不屑為霄小之事,還是那套儒衫,大模大樣的進城,只不過,他還是得翻牆,雖然說他可以不借助工具。
我是賊,所以翻牆穿門過窗對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鐵鉤如影飛掛角,天蠶凝線懸暗天,摟著玲瓏有致的嬌軀,我第一次在作案的時候這麼期待。
以前幹票,偷到的金銀珠寶被師傅拿去賑濟災民,偷來的凌羅綢緞被師傅拿去綢緞莊換了錢還去賑濟災民,偷來的古玩字畫,好的被師傅收藏,次點的最後還是到了災民手上,媽的弄得我都想去當災民,偏偏窮苦百姓我們還不能偷。
含煙並未跟我細說她們門派的事,心閣弟子自然不能隨意洩露秘辛,雖然她是近千年來心閣第一個將要走入凡塵的女子,可是,傳統就是用來打破的,就像秘密總歸是會洩露的,不是麼。
安份的偎依在我的懷裡,含煙今天燻了艾草,黃炙,體香已經很淡,可是,正是那若有若無的香味讓忙著收線上爬的我有些心猿意馬。
素手扶腰,臻首伏懷,原來爬牆也是這般雅緻,雖說師傅屢次叮囑,爬牆的時候要貓腰簇縮,儘量減少暴露的可能,可是望著懷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