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量,他去忠勤伯府,我去梁大人府上。
娘,要不您和侯爺去忠勤伯府吧?
黃夫人她們都會去的。
你會會老朋友,說說閒話的,也熱鬧熱鬧!”
十一娘是真心想太夫人去。
年紀大的人,朋友越來越少,身體越來越差。
趁著身體還行,老朋東還在,多聚一聚才是。
“這個老四。”
太夫人聽了笑道,“把你支到梁家去吃喜酒,自己去忠勤伯府,莫非他是在躲什麼事?'
二夫人在一旁笑道:“應該是開海禁的事吧?
侯爺身份不同一般, 不管是贊成的還是不贊成的,只怕到時候都要想著法子和侯爺搭上。
我看這樣也好,免得得罪人。”
太夫人微微點頭,笑道:“這海禁還是不禁?
可不是鬧著好玩的。
指不定就是幾家傾塌幾家興旺的事。
別以為只有那些商人惦記著海禁的事,燕京城裡這些公卿之家只怕也都死死地盯著呢?
我看這樣,”
太夫人說著目光就落在了十一孃的身上,“侯爺哪也別去了, 我也在家裡待著。
我們只講親疏。
忠勤伯府和我們家是姻親,你代表永平侯爺去忠勤伯府喝喜酒吧!”
十一娘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委婉地道:“我回去跟侯爺說說!”
太夫人聽了輕輕頷首,笑著和兩個媳婦說了些往年的秩事。
待徐嗣諭和諄哥兒下學回來給太夫人問了安,南永媳婦抱著徐嗣誡也來了。
太夫人讓人把在東廂房習字的貞姐兒叫過來,又差人去問徐令宜,知道徐令宜不過來晚膳了,領了媳
婦、孫女、孫子到東次間吃了晚飯,又和孩子們到西次間說笑了幾句,看著天色不早,讓十一娘服侍她更衣
,其他的人都散了。
太夫人就和十一娘到內室臨窗的大炕上坐了。
“剛才怡真來告訴我。
婚事恐怕不成了!”
太夫人低聲道,“說是自己和嫂嫂的恩怨連累了孩子們的前程。
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如果有好的人家,就幫諭哥定下來!”
十一娘之前也有預感。鬧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結親大家心裡也有了罅隙,還不如就這樣算了。
又見太夫人有些帳然的祥子,輕聲勸道:“娘,姻緣是要講緣分的.要不然,怎麼稱為姻緣呢?”
“唉!”
太夫人聽著嘆了口氣,“我原想著如果能親上加親那就好了!”
十一娘有些不解。
太夫人徐聲道:“有些事,你不知道。
怡真的母親活著的時候, 沒少為繼子的事受氣,那麼早就去了,與此也有些關係。
後來你二哥不在了,怡真心裡雖然有疙瘩,但還是想過繼一個到你二哥名下繼承香火。
只是當時,老五還沒有成親,老四的子嗣也少,就想到了南京的本家叔叔。
派了人過去商量,只有令富家的三兒子合適,那時候剛滿週歲,又是嫡子。
本來都說好了的,臨來的時候令富的媳婦又不同意了。
我一開始心裡還有些不舒服,偏偏你二嫂說,母子連心,富二奶奶不願意也是常理,以後再找個合適
的。
我見她淡淡的,那家又不願意,也就算了。
誰知道這一丟手,又有老四回老家守孝,又是幫你大姐求醫問藥,還擔心皇后娘娘能不能……”
話說到這裡一頓,想來類似於“登基”
之類的話不好明說,“有操不完的心。
也就把這事給放下了。
可心裡總憐惜她不容易。
青春年少就守了節。
她不提,我也就不提了。”
太夫人說著,欲言又止地拍了拍十一孃的手。
太夫人之所以想和項家再結親,也是希望二夫人能有個伴吧! 但這種事又不能強求。
十一娘安慰太夫人“娘,二嫂還年輕,過繼的事以後慢慢再看就是了!”
“也只能這樣了!”
到底有些遺憾。
婆媳倆正說著,徐令宜過來給太夫人問安,見十一娘和太夫人親親熱熱地坐在炕上,他不由微微一笑
。
太夫人笑著趕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