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玥要破天荒的和裴東來一起跑步,不過裴東來似乎猜到了什麼似的,倒也沒有覺得意外。
清晨的海灘上幾乎看不到人影,和柳玥並排慢跑,裴東來能夠清晰地聞到柳玥身上那股令人心醉的體香,餘光也能清晰地看到柳玥那對波瀾壯闊的兇器伴隨著步伐,上下晃動不止。
這一切,讓裴東來多少有了一個青春期男人應有的反應,不過好在他的自制力格外出色,倒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不要擔心昨晚的事情暴露,一方面你做得滴水不漏,另一方面就算暴露蛛絲馬跡,我也會想辦法替你擺平。”跑著,跑著,柳玥扭頭,微笑著對裴東來說道。
海風吹過,吹起了柳玥那頭飄逸的長髮,長髮遮擋住了柳玥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裴東來卻能透過秀髮的縫隙接觸到柳玥的目光。
目光中有關心,更多的則是驚豔。
對於柳玥而言,儘管她知道虎父無犬子這個道理,可是裴東來的表現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那份狂傲,比起裴武夫而言,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姐,你是不是認識我爸裴武夫?”
感受到柳玥目光中的關心,裴東來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一直以來裴東來都在思索柳玥為何對他如此關心,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柳玥很可能和裴武夫認識,而且關係不淺。
“嗯。”面對裴東來的詢問,柳玥絲毫沒有隱瞞:“你父親曾對我和小羽的父親有恩。”
有恩?
柳玥的話讓裴東來多少有些愕然,不過他卻沒有問裴武夫過去的事蹟——倒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他希望裴武夫有一天能夠親口告訴他。
那感覺就彷彿在裴東來從神壇跌入谷底的時候,裴武夫雖然好奇裴東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從來沒有主動問,直到等到裴東來親自開口。
從某種意義上說,在這方面,他們父子有著驚人的默契。
“儘管孫衛東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你做的,但足以對他起到威懾的作用。”見裴東來沒有問裴武夫的事,柳玥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又道:“今後,他應該不會再主動招惹你,我的建議是你不要動他——相比周福泰而言,孫衛東的身份稍顯特殊一些,而且我聽說他父親很快要成為少將了。”
“嗯。”
裴東來輕輕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孫家有軍方背景,所以沒打算對孫衛東開刀,當然如果孫衛東不知死活想繼續招惹他,他不介意讓孫衛東去閻王殿陪周福泰!
“孫衛東,如果你聰明的話,最好就此收手,否則,我有一萬個理由相信孫家會因為你而隕落。”
或許是猜到了裴東來的心思一般,柳玥沒有畫蛇添足地再說什麼,而是收回目光,一邊跑,一邊望著一望無盡的大海,忍不住在心裡暗道一句。
“嗡嗡”
與此同時,手機震動的聲音忽然想起,令得柳玥收回了目光。
裴東來歉意一笑,停下腳步,摸出了手機。
下一刻,在柳玥的注視中,裴東來的瞳孔陡然放大,目光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甚至就連握著手機的右手也是微微地哆嗦了一下。
“東來,你接電話吧,我回去陪婉兒畫畫。”儘管很好奇到底是誰的電話可以讓裴東來如此失態,但柳玥卻沒有多問,而是笑著說了一句,不等裴東來回答,便直接離開了。
“呼~”
望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秦冬雪三個字,裴東來深深吸了一口海邊潮溼的空氣,然後摁下接聽鍵,笑著道:“秦冬雪同學,自從你回到燕京後,就玩起了失蹤,我以為你要始終亂棄了呢。”
電話那頭,身處燕京某個四合院的秦冬雪,心口微微一痛,卻故作輕鬆道:“那你認為我有,還是沒有呢?”
“肯定沒有。”不知為何,聽到秦冬雪那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話語,裴東來的心情一陣放鬆,笑著打趣道:“因為某人已經跟我簽了賣身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誰跟你籤賣身契了?”隱隱的疼痛以秦冬雪的心臟為圓心朝著身體四周蔓延,她的語氣卻依然輕鬆:“領紅本本了嗎?”
“回去後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裴東來望著遠方即將升起的紅日,柔聲地轉移了話題。
秦冬雪心中一顫,輕描淡寫道:“一點小麻煩而已——有人想讓我去當孫媳婦,被我拒絕了,然後我爺爺大發雷霆,軟禁了我兩個月,今天才撤銷軟禁令。”
“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