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壽辰是想可著勁兒折騰阿嬤讓人家都來看阿嬤的笑話呢,還是純粹就想逞自己的威風顯擺自己有錢還孝順老母?又不是大壽辰。做了不也是折壽。”
李大郎豁然開朗,頓時便眉開眼笑:“我回去就這般跟娘說。”
“讓娘也彆氣,為這種事兒犯不著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李欣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臥在她一邊的二黑,看向一直盯著二黑看,眼睛圓鼓鼓的李銘,笑道:“銘兒怎麼了,二黑你又不是沒見過。”
李銘忙收回眼神,笑了笑道:“感覺它好像大了不止一點兒兩點兒啊……那麼長條條的,站起來肯定很高吧。”
李欣便笑著點頭:“最近倒是沒再怎麼長了,估計就這是它成年了吧,我撿到它那會兒它就是條幼犬。”說著李欣頓了一下。扭頭對關文笑道:“撿到它的那天好像就是你出事兒的那天。”
關文“嗯”了聲,看向二黑笑道:“這狗倒是不需要人操太多心,吃的東西它自己知道去尋,除了它體型小的時候餵過它些東西,以後倒是少有喂東西給他吃。”
李大郎和李銘便笑起來,跟關文聊起了二黑的趣事。阿妹靜靜伴在李欣身邊跟揚兒小聲說著話。
談得正投機的時候。坡下卻響起聲音,是關全在坡下問:“大哥,你在嗎!”
關文忙應了一聲:“在。”
不一會兒就見關全冒出頭來,臉色鐵青,額頭甚至可以說是青筋暴露。
見到他大哥這兒有客人在關全頓時愣了一下,李大郎和李三郎他倒是都認識,忙叫了一聲李大哥和李三弟。表情卻仍舊是難言憤怒。
關文自然看得出來他臉色不好,不過當著李欣孃家人面前也不好問。
李大郎笑著道:“關四弟是有事兒找文哥吧,你們說。”李銘也叫了聲關四哥,挪到了另一邊去。
關全勉強扯了一個笑,低聲說:“大哥,我跟你說點兒事。”
說著不由關文說其他的,直接拉了關文到那邊竹林子裡,腳步邁得頗快,手上的力道也大得驚人。
這對於一向對什麼都一副置身事外保全自身的關全來說的確是太過激動了。
李欣看著關文和關全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大郎低聲問:“文哥跟他四弟關係不好?”
“挺好的。”李欣淡淡地答了一句,又看了竹林那邊說話時身體動作顯得有些激動的關全,轉回眼神來道:“最近關家有些事,或許是老屋那邊有什麼事要他四弟來跟他商量吧。”
正說了兩句,就見關文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步子還是有些歪一歪的,但走得卻也足夠穩健。
也不知道關全跟關文說了什麼,關文臉上也是一片烏雲。
關文勉強對李大郎和李三郎說道:“我爹那邊有點事,我過去處理一下。斐子,銘子,你們聊著啊。”
說著對李欣低聲道:“我去去就回來。”
李大郎是個講禮的人,聽到關文說他爹,立時起身問:“我跟三弟來,是不是也去跟姻伯打個招呼?”
“不用了。”關文道:“跟他也沒什麼招呼可打。”
這話說得頗有些不給關明面子,但關文也根本不覺得這話說錯了,對李大郎道:“斐子,我去去就回。”
說著叫上身後的關全便下坡去了。
關全轉過頭跟李大郎和李三郎打了招呼,也跟著跑下去了。
李大郎莫名其妙,李三郎說:“大哥不去見那姻伯也沒什麼,就是去了,也保不準那姻伯給大哥氣受。”
李大郎知道李三郎指的是那姻伯說要休李欣的事情,嘆了一聲說:“好歹是長輩,去跟他打個招呼就當我全了禮節,不讓人挑毛病。”
李三郎笑了笑,李欣道:“他倒是不會多在乎這些個,你要去沒帶禮什麼的,他才會挑毛病。光去打個招呼,他說不定還嫌倒了茶水招待你。”
李三郎便呵呵笑起來,卻也問道:“那這關四哥找文哥是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李欣暗自忖度應該是安家姑娘的事情,她直接是關止承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可是要真這樣,關全臉上也不需要那麼難看啊,他這副表情可是難得一見。
關全一向是做事周全的,李欣總覺得他是個凡事都篤定,凡事都看得清的人。像今天這樣的表情當真是沒見到過。
心裡一思量,臉上就現出沉思的表情。李大郎和李三郎對看了一眼,也都不好再問什麼,這畢竟是關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