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直接斬成了兩半,然後毫無滯礙地向他斬落而下。
同一時間,他已然釋放出了縱地金光法,卻見那一刀繼續斬過,斬在縱地金光法發動之前的金光之內。不待這一刀自金光中拖出,金光之狀的葉長生便已然感覺靈力見底,身不由己地顯出了身形,被那長刀自身軀之中橫挑而出,立刻開了個深深的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這一刀之威,可見一斑。
顧不上處理刀身劃過身軀後,在傷口上四散奔走的異狀靈力,葉長生再不猶豫,眉心豎眼一張,黑色瞳仁便開始旋轉。
然而,他卻看到,張奎那一刀劃過後,巨大的半透明身軀便即懸浮在了空中,再無動靜。
他心中一驚,七色毫光掃出,卻見七色毫光掃在張奎及木狼倉刃身軀之上時,他那身軀,居然如同粉塵一般,隨著一陣吹過的微風徹底消散。
最後消失在葉長生眼前的,是他那一雙猶自不能瞑目的眸子。
葉長生愣了一愣,眼見張奎已然灰飛煙滅,這才釋放出幾道療傷法術來,然後便驚駭地發覺,那一刀劃過身軀之際,留在身上的傷口,此時居然隱隱有擴大的跡象。
剎那間,他想起張奎臨發動最後一刀之前吟出的話,其中有一句“東天拜孤辰”,孤辰,自然便是孤辰星餘化了。而那餘化最得意的,便是一口化血神刀,此刀傷人之後,只要見血,一時三刻之際,對方便會死於非命,堪稱真正的魔物。
而張奎居然拜訪過了餘化,那麼便很有可能,在他的木狼倉刃之中加上了化血神刀的些許效果。此時自己中刀以後頗為不適,便正正說明了這一點。
想到這裡,他不敢耽擱,身軀一晃,便即進入了葫蘆空間當中。
安坐了下來,他心念急動,九系靈力晃動開來,向受傷之處掃了過去。時間一點點過去,九系靈力同那一刀留下的異樣靈力對峙之際,卻始終難以佔上風,只是勉強維持一個僵持的局面,讓傷勢不至於擴大。
低頭看時,他甚至能看到,那血色光芒在傷口上不住流轉,吸納著周圍的靈力,自行壯大著自己。甚至,葉長生將周圍的靈力盡數驅散之際,那血色光芒都能夠吸納他身軀之內蘊含的靈力來壯大自身,頗為難纏。
納蘭明媚同林浣溪圍在葉長生旁邊,亦有手足無措之感。葉長生搖頭笑道:“無妨,我多花一些時間,必定能將這血色光芒驅除。”
說話之間,青葫女突然奔了過來,道:“爹爹,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葉長生心中一驚,道:“什麼事?”
青葫女道:“你適才同別人動手之際,有頗多修士出現。此時,他們正在外面擺弄靈力、安置陣旗、佈置陣法,似是有所圖謀。”
葉長生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他問道:“那些人手段如何?”
青葫女皺眉道:“其中有一人便是先前那戈中戟,不過他現在正一臉恭敬地立在一人身後。那人長得頗為英俊,看上去便如同一個鄰家少年,但卻給我極為龐大的壓力,我是決計無法直接將他收入葫蘆空間當中的。”
葉長生心中頓時閃過一個名字來“黃天祥”。
昔日黃天祥在封神之戰時,雖然是凡俗之身,但卻無比強勁,以凡人之身,擊殺風林、高友乾,端的威震一時。在經歷了這麼多年的修煉,即便是昔日身死讓他靈根受損,但是毋庸置疑,這人絕對不可小覷。
至少,從他教出的弟子戈中戟有同葉長生同歸於盡的能耐,便能夠看出幾分事實真相來。
此時他傷勢未復,但卻不能看著黃天祥在外界佈下陣法。畢竟,他此時修為已然到達瓶頸,必須渡過天劫才能夠再次提升修為。
現在看來,張奎來尋自己一事,必定沒有那麼簡單。張奎前去拜訪餘化同黃天祥,想必也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因此才在張奎前來尋自己之時,佈下了一個連環計。
葉長生站起身來,伸手在納蘭明媚臉蛋上摸了摸,又拉了拉林浣溪小手,摸了摸青葫女腦袋,道:“好好呆在此間,我先出去看看。”
納蘭明媚欲待攔住他,卻亦知此時已然非出去不可了。她道:“長生,你一出去,便用縱地金光法離開如何?”
葉長生搖頭道:“張奎都有那能耐將我從縱地金光法之中斬出,黃天祥何嘗沒有這個本事。嘿嘿,若是他們逼我太甚的話,那便不要怪我下死手了。”
說著,他身軀一晃,已然消失在了葫蘆空間當中。
青葫女咬咬牙,同兩女使了個眼色,三女一飛而起,瞬間便飛過數十里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