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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焚天的一側,但是由於辰思煜與金紫鳶上了三樓以來,惹得焚天的一時不快,所以許多人都被焚天那不同於常人的氣勢所深深吸引,於是一直趴在窗邊上的他並沒有引起旁人太多的注意,但是,當焚天那一雙枯瘦修長的手落到他的肩上的那一刻。

一直小心觀察著焚天,心頭思緒百轉的金合歡不由得望向了這個背對著眾人一直趴在窗臺上面的男孩,一襲很普通的寶藍色絲織錦衫,男孩很安靜的任著焚天按在自己的肩上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便伸出手來覆在焚天的手背處。

感覺著從那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處傳來的溫暖,一時間,焚天突然有些矛盾了起來,這一步棋,他會下對嗎?

但是,當他看到對面涼亭處的水雲海那張稜角分明泛著冷毅的臉上所浮出的恨極,心頭不由得一動,既然棋已下此種地步,已是容不得他有一絲的後悔了。

視線隨著焚天那探在鷹飛肩上的手掌看去,水雲海不由得一震,那若描述一般的細細彎眉下是一雙如此純淨的眼眸,微微浮笑的眼眉間一瞬間掠過的柔軟,竟然是那樣的熟悉,雖然這張臉與歸夢迴那淡如謫仙的形神至少有八分相似,可是水雲海就是從那帶笑的眼眉間看到了一抹與水墨嫣一模一樣的柔軟溫暖笑意。

這個孩子,他是誰?為何會出現在焚天的身邊?

焚天看著水雲海身形一顫的看著鷹飛,然後滿臉驚愕的再次望向了他,久久才緩聲說道:“閻君,你當年殺死的那個孩子並沒有死,是嗎?”

雖然他曾瞭解到,當年墨嫣的死是與此人息息相關,可是當他看到鷹飛那幾乎與歸夢迴一個模子裡面扣出來的模樣的時候,依稀尋到了與水墨嫣無比相似的帶笑眼眉,心頭泛出的一股急怒讓他狠狠的咬著已經沒有血色的下唇,狠目的瞪向了焚天,彷彿要在他的身上燒出一團火來的仇恨就這樣猛然間竄上心頭,任憑他如何的勸告自己,都是無法壓下。

焚天感覺著從鷹飛身上傳來的輕顫,不由得狠勁一抓,浮起的笑中帶著讓人遍體鱗寒的陰冷,“長安王,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嗎?現在我就在這裡,如果你想要,你就來拿好了。”

水雲海看著焚天臉上的陰冷淺笑,心頭的怒火終於是再也無法壓抑,他緩緩的從脅下摘下一直不曾離身的霜刀,緩緩的交握在雙手中,橫上眉頭,然後刀鋒在空氣中緩緩一劃,帶起一片凌風的直衝向了焚天的所在。

焚天並沒有有所動作,只是被他按著肩頭的鷹飛卻是神情極其複雜的站了起來,輪迴內力輕輕一吐,擋住了這股子衝到面前的霜刀凌寒。

隨後緊了緊焚天那被自己握住的手,一向浮著如太陽般溫暖的嗓音中所劃過一抹受傷,“義父,你當真恨鷹飛至此嗎?”

雖然當年發生的一切事情,他曾親臨,可是對於一個剛剛出生的他來說,他卻是什麼都不曾知曉,只不過從幾日前夜獨舞那短短的一段故事中以及這幾日親自經歷中好似知曉了一些而已,面對此時焚天那讓自己無論如何都思不出答案的舉動,一向單純,善良的鷹飛卻是真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痛,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扯著一般的疼痛著,可是,看著一側的焚天,他又無法狠下心來,讓此時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焚天獨自面對對面涼亭處的長安王水雲海那可撼天動地的霜刀。

看著那一張美麗得不似凡間的容顏,感覺著那相覆的手上傳來的輕顫,焚天一向自認冷狠無情的心底深處竟然也同時泛起一抹心痛來,但是臉上那陰冷淺笑卻是絲毫未變,“當然不是,義父只是想知道,為義父,你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而不是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聽著那冰冷的話語,鷹飛鬆開自己覆在焚天手背上的右手,好似突然間了悟了一般的輕輕一旋身,全身輪迴之力一動,如一抹飄飛的柳絮一般的劃過清空,飄落至湖心中的望月亭上,與水雲海對立凝望。

與此同時,不只水雲海一向冷冰似無血色的臉色是一變再變,甚至就連焚天那抹陰冷淺笑中也浮過一抹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出的味道出來,好似有些甜,也有些酸苦。

“孩子,你多大了。”水雲海頓了片刻,才啞著嗓子輕輕問道。

鷹飛看著這個滿眼間盡是溫暖神色的水雲海,真的很難與第一次在墨園中看見的那個渾身泛著莫明冷意的男人融在一起。

鷹飛朝他微微一躬身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才起身回道:“回王爺,鷹飛已經十五了。”

“那你可知我是誰,我與你是何關係嗎?”

鷹飛看著水雲海微挑起的鋒厲寒眉,心頭處一直存在的猶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