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傳上一傳,怎麼就被腦補成這樣了呢?……人民群眾強大的YY能力,果然不容小覷啊。
從倒夜香的老朱頭到一家之長的老太太都知道了這個訊息,這倒讓莞嫻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那個好歹也是她親爹,她這麼算計他,會不會太過分了?……不會被雷劈吧?=?=
可是事到如今,她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從哪方面來說也沒有出面管長輩事兒的理由,也只能愈加謹慎的約束自己院裡的人了。她難得端出主子的派頭,嚴禁眾人再趟這傳言的渾水,以免引火燒到自己身上。
莞嫻處處謹小慎微的,可楚氏和付氏就沒有這避諱了。
付氏知道後自然是怒不可遏,直接衝過去找蘇二老爺算賬:“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還騙我說要打點關係尋個外任,實際上卻拿了老孃壓箱底的錢去玩女人了!你太無情無義、太過分了!……快把銀子都還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說罷,蘇大人俊秀風流的臉上增添了好幾道血痕。
楚氏則是一手摸著微隆的肚子,讓丫環扶著,走兩步歇一歇,作身子粗重狀,溫柔賢惠的對老太太說道:“母親您千萬別生氣,千萬別責怪我夫君……這是兒媳婦考慮不周,既然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夫君,就該挑幾個伶俐丫頭放他房裡的。在外頭花了銀子倒是小事,只怕那些個女人不乾不淨的,萬一惹上啥病,這可怎生是好?”
老太太聽了她這一番話自然是對她充滿愧疚,對自家兒子更生氣了。
蘇學士下了朝,立馬被喚到老太太那裡,捱了一頓臭罵。
“孩兒冤枉啊……”他連連喊冤,“那些都是無中生有的事!”
“無風不起浪!”老太太疾言厲色道,“這幾天你可是去喝花酒了?”
“是……可這只是與詩友們應酬唱和,什麼夜不歸宿、包養娼妓,那是絕對沒有的事!世人以訛傳訛而已……”他垂下頭,心虛的說道。唉,去喝花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這回被人發覺了呢,還捅到老太太哪裡?
“裕兒,你是大人了,有些事我也不好多管。”老太太的語氣依舊嚴厲,“只是,凡事總得有個度。蘇家是書香門第……如今鬧出這樣的事兒,你讓我怎麼面對慶侯爺和夫人?若是外頭的人知道了,你又如何在官場上立足?!你大哥甚得陛下器重,你又不久前才升了官、娶了侯爺之女為妻……這外頭,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咱們蘇家呢,還不逮著個機會就大做文章?!”
“母親教訓的是!”他被母親的話驚出一身冷汗來,趕緊跪下認錯。看來這次是有人刻意造謠,想把事情鬧大……而這人,十有**是朝中政敵了。
若是有人藉機參他一本……他心裡有些後怕。
“好了,這些混話也不知是誰先傳出來的,鬧得動靜太大,弄得府里人心惶惶反倒不好。我重責了幾個亂傳閒話的丫環婆子殺雞儆猴,算是把這事兒壓下去了。”見他認錯態度誠懇,老太太的臉色也緩了下來,“以後做事,記得掂量輕重,切莫肆意而為。這兒是京城,天子腳下,不是南疆……別把什麼風流才子狂放不羈那一套放到檯面上來!若是在外頭丟了臉面,你讓我如何面對蘇家列祖列宗?!”
“是、是……孩兒謹遵母親教誨。”他連連應承。
“還有傳言你得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銀子,可有其事?”老太太嘆了一聲,又問道。
“銀子……確有其事。”不敢對母親撒謊,他硬著頭皮點點頭承認了。
奇怪了,這事兒只有他和付氏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難道是他前兩日在挽香樓喝高了,一時口風不緊說出去的?……哎,酒色害人啊!
他接著又解釋道:“但那不是來歷不明的銀子,那是孩兒亡妻的陪嫁……巖家說留給莞嫻,將來給她出嫁時作嫁妝的。”
“你這個沒出息的混賬東西……!”老太太又生氣起來,她猛地一拍椅子站起來,“媳婦兒的陪嫁你也好意思拿來使?!蘇家怎麼有你這麼窩囊的男兒!”
她身子搖搖晃晃的,驚得丫環們連忙來扶。
“兒子知錯了!母親千萬保重身子!”他連連磕頭。
用過晚膳,老太太召集了兒子媳婦們,當著眾人的面,將這件事情澄清了,又讓二兒子給楚氏賠了個禮。哎,再不爭氣也是自己兒子,她難道還能將他趕走不成?
為了家和萬事興啊……
蘇學士當著楚氏和付氏的面,將一匣子的金銀元寶和銀票交到女兒面前。
“爹爹,女兒年紀尚幼,如何管得這許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