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只是想多掙點錢,然後回老家和她結婚……”
小薛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低落,“這兩年以來,休漁期越來越長,遠海的魚也越來越難撈了,我們掙得也少了,我女朋友的媽媽看中了一套房,說沒房就不嫁閨女……唉,我都30歲了。臨出發的時候,我給我女朋友打了十幾通電話,她都沒接,她明知道我出海了,手機就沒訊號,不能通電話了……三年了,我走海三年了,希望……希望她沒給我戴綠帽子吧!”
小薛絮絮叨叨地說著不太連貫的話,30歲的人,看上去卻如同三十七八歲般滄桑,這海風看似溫柔,這海日看似和煦,可風吹日曬,真是折煞人。
“不好意思,說了一大堆廢話。”小薛笑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就洗去了剛才的頹廢:“知道我為什麼還堅持在海上飄著嗎?除了船長待我不薄之外,就因為那首歌啊:”
“他說風雨中
這點痛
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
為什麼
……”
張偉很安靜地傾聽著小薛唱著跑調的歌,對於積極生活、不向命運低頭的人,他一直都是敬佩的,他們不會去偷去搶,去做違心害人的事情。
與那些用黑心和殘忍、以他人的利益甚至生命為代價獲得成功的人相比,他們,這一船的“水手”勇士們,才是真正的強者。
“咔唾!”
張偉用力朝著海里吐了一大口口水。
他剛才一直在醞釀,操控自己的唾液腺,讓唾液腺直接液化“騷氣分子”,形成“口水”。
是的,他下定決心幫忙,就一定要幫。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體內的“騷氣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