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你……明白我要和你說什麼嗎？”

這個女孩，他早就認識了，算是談得來的好朋友，又有恩於他，樂正生並不想傷害她。

崔若雅直視著他的眼睛，正色道，“那麼，阿生，你又明白我要和你說什麼嗎？”

“……”樂正生愣住，“若雅？”

“阿生。”崔若雅擰眉，微微搖著頭，“兩年了，不……是十四年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十四年了！那個時候，我懵懂的歡喜，持續到現在，你不明白嗎？”

樂正生語滯，喉結滾了滾。

“阿生，我並不想給你壓力的……”崔若雅哽咽，“所以，這兩年來，我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可是，阿生，兩年了，你還沒有走出來嗎？離異、孩子、病痛，這些我都陪著你一起度過了，我有信心，陪你度過剩下的人生！”

“若雅……”

崔若雅紅了眼，“阿生，聽我說完。我不年輕了，我已經28歲了，我沒有辦法再等你14年了！”

她越說越激動，“我認識你的時候，連削個蘋果都削不好！刀子在我手裡拿都拿不穩……可是，為了你，我連手術刀都拿了啊！阿生，俞桑婉過去了，顧筱寧也過去了，那麼，是不是輪也該輪到我了？”

她倒吸口氣，“明明，我是最早到的那個，不是嗎？”

樂正生薄唇張了張，“若雅，這和誰先到沒有關係，我……”

雖心有不忍，但還是說道，“我不想瞞你，我心裡，全是顧筱寧。”

“……”崔若雅驚愕，“為什麼？為什麼是顧筱寧？”

樂正生薄唇緊抿、濃眉緊蹙，理由嗎？他怎麼知道？

“阿生！”崔若雅不甘心，“為什麼是顧筱寧？即使是俞桑婉，也不該是顧筱寧啊！那個丫頭，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

顧筱寧不像俞桑婉，俞桑婉有顯赫的家世、有聰慧的大腦，那個顧筱寧，真的是一無所有啊！

崔若雅恨的咬牙，“她甚至，不知廉恥、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