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唇角微揚:“今兒是怎麼了?老夫人要做東請客嗎?人倒是難得的齊。”
章老夫人嘖了一聲:“自然是有更要緊的事情。”
等錢氏坐下去後,章老夫人才笑著又說道:“我想通了一件事,人嘛,有聚就總有散。四房折騰了這麼久,鬧出了這麼多的事,無非為了分宗,我答應了,給你們分,今兒正好坐下來談一談。”
錢氏渾身一僵,腰桿也挺直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章老夫人。
方才老夫人說了什麼?
答應分宗?
之前鬧了那麼多事情,老夫人都一口咬死了不分宗,今次是怎麼了?
錢氏不由的蹙眉:“既然是這樣,還有什麼好談的?大家各自撒開手,各個房頭的產業都是自己的,盤點清楚,就是了。”
章老夫人卻搖了搖頭:“沒有各房,只有你們四房。”
錢氏心裡咯噔一聲,看向朱氏和袁氏。
朱氏還是噙著笑,端著茶杯吃茶,壓根不看她。
袁氏呢?
周氏已經把其中利害與她分析了清楚,崔潛也在家裡勸了她很久,再加上姜雲璧的那件事,四房也是罪魁。
此時袁氏撇撇嘴,白了錢氏一眼:“你也用不著看我,我是沒這麼心思鬧騰著要分宗的。我沒你那麼大的野心,非要出去自立門戶,將來百年之後到了地下哦——我怕崔家的祖宗們不肯認我這個媳婦。”
錢氏平白的叫她搶白了幾句,臉色立時就變了。
朱氏在旁邊聽著覺得好笑,手中的茶杯就放了下去,隔著小案看袁氏:“人各有志嘛,話何苦說的這麼難聽,即便是分了宗,總還是一家人,溥哥兒也不是要調任走了,將來還住在應天府裡,他們兄弟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今次只是擺出來談清楚,該分的分給他們,不該分的,叫他們留下,不要平白傷了和氣呀。”
錢氏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
看樣子,二房和三房,都是靠攏到了長房那邊去了。
章氏果然好手段,這樣暗地裡擺了他們四房一道。
錢氏聲音冷透了:“老夫人算計真是好,殊不知養虎為患,將來自有吃虧的時候。”(未完待續。)
264:我覺得不對勁
錢氏此話一出,朱氏最先變了臉色,抬眼向她看過去,眼中一閃而過的是狠辣。
章老夫人看在眼裡,嘴角微微上揚:“這你就操心過度了,將來吃不吃虧,不是你說了算的。我養的是不是虎,我自己也心裡有數。”
於是這早過後,崔家的分宗被提到了章程上來。
四房早年得老祖宗的偏愛,產業上分給他們的本來就要多一些。
章氏也不願意為了這點子產業再節外生枝,反倒是袁氏鬧了一場,只是最後還是被安撫了下來。
府外的宅子還得找日子置辦,四房如今便還住在崔家裡,只是分了宗後,崔溥在後面的甬道上叫人砌了一堵半高的牆,牆上有個小門,就這樣把四房這邊與其它三房分割開來。
章氏冷眼看著,只是什麼也不說。
分宗的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再說崔旻那裡,他日夜兼程趕回津縣,確實已經是三天後了。
他到了驛館外翻身下馬,腳步匆忙的往驛館裡進。
薛成嬌的房間在樓上,他上樓的時候,才發現門口站著兩個從崔家帶來的小子把著,眉頭微蹙,提步上了前。
那兩個人見了是他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崔旻嗯了一聲也沒理他們,徑直推門入了內。
一進屋,一股子濃濃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可是卻叫崔旻的眉頭鎖的更緊了。
高子璋也在屋裡坐著,聽見推門聲,扭頭看過去。
見是崔旻,他騰地一聲就起了身:“大表哥。”
崔旻朝他一擺手:“成嬌現在怎麼樣?”
高子璋眼裡的光芒暗了暗,撇著嘴把頭低下去:“昨兒又燒起來一次,這會兒好多了,早上的時候也醒了一次,魏書去弄了些清淡的粥,她吃了兩口,又全吐了出來,這才剛睡安穩一些。”
崔旻皺眉往前近一些,在床榻邊站住了腳,勾頭去看薛成嬌。
原本好容易才養的有些紅潤的小臉,大約是因為連著病了這些天,已經又沒有了血色,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兒。
崔旻心頭像是被人重擊了一把,砸的他生疼。
他深吸了口氣:“